话停顿的地方太明显,许陆扭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了些揶揄的笑意。
郝甜生气:“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害的。
“就这一块。”许陆看她实在想吃,终于松了手。
郝甜跟在他身边,不知道他要去哪,闻言连连点头,承诺得很好。上到二楼时,她往楼下看了一眼,大厅里全是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大厅正前扎了台子,上面有麦克风,右侧有穿着燕尾服的乐队在演奏《梁祝》。
郝甜咽下一小片水果,小声道:“这个<梁祝>选得不太好。”
许陆看她一眼:“嗯,那我明天炒了他。”
郝甜一愣,反应过来后红着脸拍他一下:“你认真点。”
许陆一笑,认真了:“哪里不好?”
郝甜:“<梁祝>是个悲剧啊。”
她站在栏杆处往下看,没有找到新人身影,想到江泓,搜寻了一遍也没看到人。
渐渐二楼也人多起来,许陆嫌吵,带着郝甜去找清净的地方。
郝甜吃完蛋糕心满意足,挽着他胳臂,问道:“咱们不要去发展客户吗?”
许陆道:“咱们又不是大街上卖保险的。”
郝甜想了想:“我,嗯,好像是啊。”
许陆拍了她脑袋一下:“你在公司做的是销售?”
不是,但是也差不离了,严格来说,她应该算是生产保险的。如果销售是零售商,那她勉强算个供销商吧。
俩人在酒店里漫无目的地走,最后沿着后院的走道去了小花园。
这时节,大部分花都谢了,树枝上几乎都是郁郁葱葱的,角落里玫瑰孤芳自赏,在幽白灯光下顾影自怜。
郝甜在秋千上坐下,让许陆推她。
俩人虽是来参加订婚宴的,其实游玩的意味更浓一些。
草地上蘑菇形状的琉璃灯发出莹白的光,郝甜穿着一条紫蓝色礼服,细肩带,V领,收腰设计,腰部是一层薄纱,幽幽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她影影绰绰一片细致白皙的肌肤,裙摆在晃动中飞舞起来,细长小腿像月光下熠熠生辉的白玉。
许陆推了没两下,把人抱下来。
郝甜不满:“我还要。”
许陆更不满:“还小吗?”他将人抱进怀里就没有放开,“冷不冷?”
虽然小花园里没风,但到底是室外,还是有些凉快。
郝甜瞄瞄周围,见靠近这边的走道有一片爬山虎挡着,入口又在十来米远处,隐蔽得很,于是胆大包天地解开许陆西装下面的两颗扣子,将手伸进去,笑得一脸傻气:“不冷。”
许陆:“……”
她温顺地靠在他身前,□□的肩膀浑圆莹润,锁骨漂亮Jing致,往上是一截细长脖子,小小的脸上化了妆,唇红如丰润多汁的樱桃,鼻梁挺翘,眼睛里像有水光。
许陆只喝了一杯酒,却觉得已经酒意上头,有些克制不住,低下头。
郝甜从善如流地闭眼。
不知在哪个方位的大厅,有逐渐激昂的音乐声隐隐约约传来,不似寻常婚宴礼乐的缠绵缱绻,反而有种整装待发马上就要行军打仗的感觉。
许陆吻得深了点,咬了咬她下唇,正要放开她,却听爬山虎后响起说话的声音。
“江滢在干什么?这音乐都是她要求乐队演奏的?”
声音有些耳熟,郝甜不由微微睁眼。
“嗯,”后面这人先应了声,又顿了顿,“可能吧。”
这第二个声音也耳熟。
郝甜想推开许陆,却被他按住后脑勺,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许陆眼里有些笑意,又吮住她唇珠。
“要抽烟吗?”
“不抽了。”
“哦哟,不得了,连烟都不抽了,已经难过成这样了,这才哪到哪啊。”这声音颇有些幸灾乐祸。
“小叔。”这声音则显得有些无奈。
“行了,我不打趣你了。要我说,这还真没办法,谁让你和她是名义上的姐弟关系,她呢,家里长女,江家历来有个规矩,长女都是要联姻的。你们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接受吧,看开点啊,老弟。”这人说话极不靠谱,明明对方喊他叔叔,他却喊人家老弟。
俩人沉默了一阵。
郝甜心里除了震惊还有些紧张,担心他们说着说着走过来,小幅度地挣扎。
然而许陆将她禁锢得严严实实,吻也越来越深。被他舔到上颚敏感处,她不由双腿发软,紧张之下努力保持住的理智差点不翼而飞。
“大……”郝甜努力地,极小声地想求许陆放过自己,结果名字都没喊全,就被打断了。
她哪里还能说得出话,被吻得舌头都差点麻了。
那边又开始说话。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这声音有些懒,又似是疲惫。
“什么?”这是询问。
“我已经认祖归宗了。”
“什么?”这回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