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还是他李家的机会,他虽与二皇子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弟,但是毕竟身份有别,他又阔别京城这么长时间,要尽快的得到二皇子的信任,怎么能够不做出点成绩来?这回算计太子,就是一个很好的敲门砖,只要他做好了这件事,将来在二皇子身边,他便是第一谋臣,李家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所以,当天晚上,李达又去象鼻山上检查了一番,炸药已经埋入了土,只要点燃,那么象鼻山必定会遭受最强烈的冲击,只要是雨天行动,雨水会冲刷一切,是最佳的行动时辰,这一回的炸山行动,想要了太子的命,估计不太现实,太子身边高手如云,就算是遇见天灾,也有能人保他性命,他们要做的,是叫太子受伤,只要太子受了伤,右相就有本事将二皇子的地位推上去,等到太子养好了伤,二皇子早就站在与他比肩之地,再不能轻易除去了。
何元渠已经在这山中潜藏好几天了,李达与他碰面之后,两人再次确定信号,无误后,李达才悄悄的又潜了回去。
何元渠又在山中守了大概两三天之后,傍晚时分,暴雨倾盆而下,雷鸣闪电不绝于耳,他差遣众人去了平底等候,不敢立于树下,身旁的人凑过来对他问道:“何先生,约定的不就是今儿吗?这雨也下了,怎么还不让炸呀!”
“……”何元渠迎着暴雨,像天上看了看,雨已经下了快一个时辰了,兄弟们身上早已shi透,可是却终究没等到送信号来的人,他和李达约定了,只要太子一出大营,经过象鼻山,他们就引爆埋山的炸药,让整座山崩塌。很多弟兄都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做的事情是什么,只知道拿了钱要炸山,如今都有些等不及了。
就在何元渠两边为难的时候,在大营的方向,不偏不倚的亮起了三道烟花,夹杂着雨水,不是很明显,但这对于久盼之人来说,这样的信号就已经足够了。
一个手势下去,几个人就撤走,往源头走去了,炸药早就埋进了山里,只要点燃几个火点,就可以顺利完成这一次的任务了。
何元渠一声令下,他和李达约好的就是看见信号就点火,所以那信号发送的时间就尤其重要了,要算准了人什么时候来,快要到达爆点地的时候,才发出信号,以便不会错过机会。
爆炸声在雷电交加的夜晚显得并不是很突兀,一对骑兵正好到达那山脚下,只觉得地壳一阵爆裂的颤动,山上就开始有乱石滚下,开始只是一些小石子,可是到后来却都是一块一块半人大小的石头,山下的马队乱作一团,只听见粒粒雨石中传出‘保护殿下,保护殿下’的声音。
何元渠潜伏在远处,根本看不清现场情况,不过倒是对这句话听得很分明,勾唇笑了笑,然后便爬起身来,趁着大雨雷声跑入了雨中,走上了他的撤退之路。
这一回只要事成,他就再也不是那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有了二皇子这个靠山,今后他还不是前途似锦,早晚有一天,衣锦还乡。何元渠带着满腹的欢喜,奔走在暴雨倾盆的山路之上,一点都不想去管身后那滑坡的山体,和那些正在挣扎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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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正在黄账内对皇帝算一笔江南的开支,今天下午的时候,江南地税送来了一批税折子,其中明显有好几处破绽,宫里皇后传来不舒服的消息,太子原本是想今天晚上就提前回宫去的,谁料这批折子送了过来,皇上派心腹早早的就回宫去看皇后,留着太子和他一同看折子,说是等今晚暴雨过后,明日一早与太子一同回宫。
因为太子身兼户部之职,所以,这些地税的折子交给太子来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太子虽然惦念皇后的身子,不过,在得知皇后只是风寒,并无大碍之后,太子还是决定留下来将这些折子看完了,明天一早再回宫去。
皇帝坐在主位上批奏折,太子坐在下手看地税折子,营帐外雷声大作,雨势庞大,一声声的打在营帐之上,倒是叫人心里变得平静起来,似乎整个世界就只有雨声,其他纷乱繁杂什么都听不见了。
娄庆云在帐外求见,身穿钢甲蓑衣,外头所有值勤的全都这副打扮,他自然也不例外,进来后,便站在门口大声对皇上和太子禀报道:
“启禀皇上,启禀殿下,二殿下在象鼻山遭难,此时生死未卜,还请皇上派兵前往支援。”
这一声禀报让皇上猛地从龙案后头站了起来,拍桌怒道:“你说什么?”
娄庆云处变不惊,喊进来那个逃出来报信的人,只见那人狼狈不堪,跪在地上就给皇帝磕头,语速极快的说道:
“启禀皇上,傍晚时分,二皇子府的管家前来禀报事情,二皇子很急,当即就要赶回京城,属下等拦不住,皇上和太子又在商量大事,不许任何人进出,我等只好追随二皇子一同回京,谁知途经象鼻山一带,暴雨倾盆而下,引发山体滑坡崩塌,我等全力护着二殿下,死伤过半,二殿下的腿被压在一块大山石下,根本推不开山石,还请皇上赶紧派兵前往救援。”
皇帝猛地跌坐到了龙椅上,拼命的捋清思绪,太子竟比他还先做出反应,对娄庆云说道:“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