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一脚。踹完后,接着哄旺财,“你看啊,大爹爹给你踹回来了。不气了哈,也别委屈了哈。”
拂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念景抬头看他一眼,“啊”了一声,道:“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要讲了吧。”
拂诺:“……”
回到住处后,拂诺拉着汤圆架着黑衣人去找轩墨。在回来的路上,汤圆已经给他报备了一系列关于黑衣人的诡异特征,拂诺听后也觉诡异的古怪,但又无从得知这些诡异到底是为何,便想着来找轩墨。轩墨博学多识,应该知道一点。
到了轩墨这里,才发现轩墨这处热闹的很,除开顾念景和旺财,余下两人都聚在了此处。
穆桓止见他们进来,肩上还架了个人,忙走过去搭了把手。“师傅,这是怎么了?这人是谁?”穆桓止把人放到椅子上后这才看情那人的长相,显然,他也被唬了一跳,瞪着一双眼急问拂诺:“师傅师傅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啊 ?!”
他做这么问,也引得未然和轩墨过来看。二人一看,俱是发出一声倒吸凉气的音调。
拂诺喘匀了气,没着急回答他,而是拿起桌上的水灌了一大口咽了,才道:“我倒着回答。首先,这人为师不认识。然后,我们打了一架。在来的路上,汤圆给我说了一些关于这人诡异的举止和模样,我不甚清楚,就把他带来轩墨瞧瞧。对了,你们都在这里干嘛?”
说话间,轩墨已经取来银针一枚刺向那人的脖颈处了。
穆桓止回答:“京中来信了。”
拂诺瞧他脸色不算美好,大概猜到了信中内容,走过去安抚一样拍了拍他的肩。“信呢?拿来为师瞧瞧。”
穆桓止从未然手中接过那封信,递给拂诺。拂诺草草扫了一遍,发现落尾日期写着五月十一,正是上封信送出去的第三日寄出的。两封信所隔时间这么短,想来,是真的火烧眉毛了。
拂诺揉了揉眉心,觉得头愈发疼了,“灵怨悉数召回还需一些时日,现在京中有难,不如我先去临安走一趟。”
这时,轩墨突然开口道:“药傀。”
屋内三人俱是一脸疑惑,穆桓止率先发疑,“师叔,什么‘药愧’?”
轩墨指了指那黑衣人,道:“他只怕是被制成了药傀。”
药傀,以活人生祭而成。将天下至毒之蛊虫放于一起,以活人之血养足七七四十九日,然后将放血之人投至放有蛊虫的容器中,蛊虫钻其皮rou,饮其热血,若是此人不死,那么,药傀制成。制成后的药傀只听从施蛊之人和同施蛊之人流着同种血ye的至亲召命,额上有黑色火焰纹咒符,左瞳异变生双瞳。而且,药傀刀枪不入,绝对服从,是把绝佳的利器。药傀的制作方法可谓血腥异常,是和灵怨一样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的禁术。也不知是谁,竟然知道了这门禁术,还用在了活人身上,让他制成了药傀。
众人得知药傀的制成方法后,俱是一阵恶寒。汤圆首先受不了了,抖了抖身上被激起的一层鸡皮疙瘩,嚷道:“太可恶了!实在是太可恶了!拿活人生祭这种法术,实在是有悖命理!有违天道!”
拂诺和轩墨没说话,毕竟,真要追究的话,他们的来历,也并不比那药傀来的光彩。
汤圆无所察,还在那里跳脚骂道:“要是我知道了是谁做的,非得让他经历一番不可!真是气死我了!王八蛋!渣碎!”
穆桓止虚咳一声,示意汤圆冷静一点。毕竟,他这一番叫骂,着实令另外两位感到尴尬。但汤圆这下正在气头上,全然忘记拂诺他们的来历,骂的正在兴头上,又听穆桓止连着咳嗽几声,于是停下,关心道:“你染风寒了?怎么老是咳嗽。”
“……”穆桓止忙摆摆表示自己没事,又关心道:“骂累了吧?要不歇歇?”
汤圆大手一挥,道:“劳烦关心,不累不累,我还能骂他个三百回合。”
穆桓止 :“……”
轩墨按了按额角,觉得脑仁实在是被吵的疼,便瞥了汤圆一眼,汤圆怕轩墨怕的厉害,哪怕是一个眼神,也能让他顿时消了声儿。汤圆安静了,轩墨便同拂诺道:“我随你一同去临安。”
拂诺点头,道:“也好。何时动身?”
轩墨想了想信上内容,属于十万火急之事,便道:“明日一早。”
拂诺应下,将来信装好放回袖中,指了指那药傀,询问轩墨,“这人如何处理?”
轩墨将腕间软鞭解下,复又缠回手腕上,想了想,道:“关起来吧。”
言罢,穆桓止便上前拉起那药傀,谢过了未然要来帮忙的好意,架着那药傀将他送至一间久不住人的屋子里。穆桓止没让他进去,拂诺便站在门口等他,只见穆桓止将药傀放置在一张软榻上,取来麻绳在那药傀的手上和脚上仔仔细细缠紧一圈又一圈,又找来一条婴儿臂膀粗的铁链将他捆住,做好这些,又检查一遍是否妥当。既不能太松,不然怕他逃走,也不能太紧,不然勒得难受。拂诺见他如此体贴,不免心生感慨:养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