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暖和了不少。
北冥晏使劲握了握他的手:“千万不要动。”然后在门后的墙壁上摸索了一阵,手指停在一块砖上敲了敲,从另一边便弹出另一块砖来。
北冥晏走过去将玉牌嵌进砖的凹槽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样就好了,外边的机关不会再运作。”说完他便朝前踏出一步,就在鞋尖刚刚触及地面的一瞬间,地面“轰”地从中间分开,如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吞噬掉擅闯者。
薛骆迁眼疾手快,手臂一捞将他捞回来,北冥晏惊魂未定:“……怎么回事?”
薛骆迁朝下方开的洞看去,黑黝黝一片,也毫无生息:“有人捷足先登。”
北冥晏早几年还到过这里,来葬北冥晨,当时不是这样的。
玉牌没用了,薛骆迁便拿下来戴回脖子上:“今后不可再这样莽撞,方才要是来不及,你摔下去怎么办?”
北冥晏有些沮丧,本以为在自己家,自己总能帮得上忙:“哦……”
“……阿晏,过来。”
“嗯?”刚走近薛骆迁,便被他弯身拦腰抱起:“??”
“阿晏记得机关的种类和位置吗?”
“记得。”他曾与叶笑云偷摸到这里边偷吃东西,或是偷懒躲师父布置的课业,时间长了,对这里的机关也就有所研究。
“嗯,那便劳烦阿晏为我一一指明,我也好躲避。”
“哦,好……”北冥晏朝走道望过去,思衬道:“从这里十步之内,要先度过石板,落地时要小心不要踩到最左边的红线……”
他记得很清楚,说得也就很详细,薛骆迁认真听了一会儿,道:“抱紧我。”
“啊?嗯……好。”
薛骆迁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足尖轻点在地,堪堪避开地上的红线,一路按照北冥晏的指示前行,不多时便见了走道口。
出道口,穹顶极高,俨然一座高顶宫殿,周围呈圆形,四周各有走道通往不同的陵墓室。
北冥晏一路上都在担心机关,没心思想太多,可薛骆迁一路上也都没出什么差错,有时候身体的反应还要比他言语上更快。
于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些大动干戈的人,并与他大眼瞪小眼干瞪时,先是不明所以然,再忽然觉得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啊。
薛骆迁将他的腿放下,他便直立地站了,可能是如此一来脑子转动了,他想起来,这一幕和岭南地宫里的那一幕,十分相似。
不一样的是人物有些变动。不过,他这次倒没像岭南那次一样,急着和薛骆迁拉开距离,反而是往薛骆迁后边退了两步,似乎被人看到他被他抱着进来,有些不好意思。
一群人正站在陵墓里,围着一个人,气氛原本严肃而紧张,却因为他们俩的到来而缓解了。
被围在中间的那人实乃意料之中,便是他们从前就有些怀疑的人,沈慕晴。
他还是原先的打扮,怔怔地看他们俩,在看一眼夜行衣的人群里的两人。
那堆人中,另一个“北冥晏”举着一把剑,自下颌处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少年英气十足的脸。
姬朝星看他还在看薛骆迁和北冥晏,见怪不怪,朝沈慕晴不耐烦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断袖还是怎么的?!”
“噗嗤——”叶笑云第一个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萧衍第二个别过脸去。
姬如垣也撕下脸上的面具,无奈地说:“朝星……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自己知道就好,何必对他人多做解释?”
“这话我可就不同意了,什么叫丑事?我这徒儿二十多年铁树开花,分明是喜事。”
姬如垣对南宫卿水一向礼遇,作揖道:“南宫小夫人说得是,是如垣思虑不周,望夫人莫见怪。”
“嗯,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姬朝星:“哼。”
北冥易忍不住道:“家丑?朝星哥哥骆迁哥哥的娘家人吗?”
姬如垣道:“薛姬两家是有姻亲,就如你们家和薛家有姻亲一样。”
北冥易还想说什么,被身旁背弓的青年轻轻扯了扯衣袖。
姬朝星:“……哼。”
“不过确实过于直白了……看看,小骆迁的脸色都不好了呢……”
薛骆迁:“……师父!”
姬朝星:“……哼!”
沈慕晴自北冥晏和薛骆迁进来,就一直盯着他们看,对吵吵闹闹的这些人完全无视,好久才道:“原来如此……”
姬朝星道:“别废话!摘下面具!”
“姬公子说的话,在下缘何听不明白?”
“少装蒜,”叶笑云笑道:“真的沈慕晴早已被人杀害,神墓楼楼主的长子,也就是你的“哥哥”沈慕枫,前些日子也被发现惨死于家中。怎么?人家发觉了你的不对劲,就忍不住下杀手了?这么沉不住气啊……”
“若不是薛骆迁早已怀疑你,派人保护沈慕羽,恐怕他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