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能和笑面苍云相提并论?”说罢忽觉失了分寸,忙弯腰:“属下知错。”
“无妨,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叶笑沧可不是随便一人都能比的。
“那……先生打算怎么办?”
那人从一旁的食盒里抓一把鱼食,撒下池子里,换了一个慵懒的姿势背卧着:“什么怎么办?”
“左护法大人他……”
“你说谢凉啊。”
“是。”
“不怎么样。”
“……”
“我碧血宗不养废物,你也记住了。”
“是。”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谢凉一走,碧血宗不可没有护法,你……”
“属下在。”
副堂主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是个什么职务来的?”
“属下现如今为杀威堂副堂主。”
“哦,从现在起你顶替谢凉的职务。”
“……”
副堂主愣了,下意识道:“先生这是不救谢护法了吗?他毕竟是……”
毕竟是谢凉啊。
只是副堂主不敢说出来。
“不救,”宗主道:“你的问题好多。”
“属下知错。多谢宗……多谢先生抬举。”
那人没再说话,副堂主便站在一边立着。
过了一会儿,那只纸船漂远了,鱼食也喂得差不多,宗主起身伸了伸懒腰,歪头一看:“你怎么还在这里?”
“先生不曾吩咐,属下不敢走。”
宗主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你长得像我一位故人。”
“是属下的荣幸。只是不知是先生什么人?至交好友?还是……”
本是抓住机会想套近乎,却不想,宗主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冷,叫他浑身一颤,赶忙住嘴,连错都不敢认。
明明宗主此时的容貌非常甜美可爱,可眼睛又是不会骗人的。
“走吧,”先生拖着垂在地上的外衣,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哦,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周玉弦。”
先生想了想:“啊,想起来了。采渝姐姐的美人骨,是你上供来的。”
周玉弦身上一僵,勉勉强强去看宗主,对方咬着拇指,一脸天真地冲他笑:“我兄长很欢喜能送给我那支骨笛,我也就很欢喜,如此还要多谢你了。”
“不、不……不用谢,先生喜欢就好……”
“你现在是总镖头了吧?做得如何?还欢喜吗?”
“……嗯。”
当日他通过右护法季风yin,联络了碧血宗,做了一场杀人的交易。
不知碧血宗宗主为何需要生人死骨,但周玉弦能拿得出来,恰逢赵采渝怀上了他的孩子,他正头疼赵威川知道后要怎么办,若将这孩子交给碧血宗,既解决了这个问题,又能讨好碧血宗宗主,岂不是一石二鸟?
只是他没想到赔上了赵采渝。
不过,如今他坐拥几大镖局总镖头,何愁没有女人投怀送抱?赵采渝一事不过叫他愧疚了几日,后来便渐渐忘了。
没想到宗主还记得。
他在正式加入碧血宗之前,按照规矩,吞服了三个月发作一次的□□,这才见到了宗主。
碧血宗宗主对外十分神秘,可对吃过□□的宗内人,从不遮遮掩掩,别院更是任他们随意进出,也经常像方才那样将后背面向下属。
第一次见宗主,周玉弦以为季风yin在耍他玩。
因为他实在不敢信,碧血宗宗主,居然是一个漂亮的大男孩!
裹着厚被子,额上搭着shi帕子躺在床上。
南疆那时候还不冷,屋子里却架着火炉,浓重的药味几乎遮盖了一切味道。
那是一次秘密会见,若说宗主有什么秘密,那必定是这个了——他从不在一个人,也就是铜雀台的主人面前,表露真实的样子。
在夏无殇面前,宗主惹人怜爱,身患重病,夏无殇甚至为他抓来碧落神医,囚禁其为宗主治病。
周玉弦不知道宗主是如何瞒过神医的,因为他压根没病,不仅武功高深莫测,并且时常在夏无殇不在的时候,到处跑。
除了这些,宗主也不隐瞒对兄长的迷恋。
譬如,出门爱穿和兄长一样的衣衫,有时会直接穿兄长的衣服。
再譬如,宗主需要生骨,一段时间要换新的,虽不知他用在何处,但这是碧血宗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
夏无殇以为他喜欢美人骨笛,便四下给他搜罗,在岭南看中了越家姐妹,姐姐被薛家护着,妹妹被叶家护着,总是没下成手。
宗主得知此事,恰逢谢凉私自去抢北冥晏身上的玉散谱,无心之下却弄到了逢山剑,为了兄长高兴,便叫谢凉把剑卖给夏无殇,夏无殇又给了宗主,好一顿折腾。
后来又是日行一变,居然将逢山还了夏无殇,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