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方才的谈话你也听到了,虽然此刻平了众人的疑惑,到底只是因为证据不足没有目标。可你若被人揪了出来,那便是个靶子。”
“呵,好笑,我怕他们?”他真杀人放火尚且不怕人寻他,没做的事他会怂?
“洛璃,听话。”
“……哦。”
薛洛璃撇嘴不屑,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消沉。凌澈对薛洛璃的死而复生既感慨又狂喜,历经艰辛才重聚实不该如此沉闷。
纤长手指抓住薛洛璃的脑袋扭回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凌澈继续刚刚的话题,调侃道:“还有谁摸过你的头,嗯?不会是沈思辰吧。你倒是乖巧。”
“说了技不如人,我没办法。”
“看来这些日子你们的关系一日千里,你们不该是私仇宿敌吗?这倒是为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叫我对他做了什么?薛洛璃又吼了起来:“我什么都没做,那个臭道士趁人之危!待我完全复原你看我……”
“洛璃!”凌澈连忙打断他,伸手捂住他的嘴,“之前的事还没教训吗!这次回来了乖一点,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了。”
他冤枉,虽然他不良记录太多但是他这回真的什么也没做。
薛洛璃奋力挣脱凌澈的手分辩:“是他惹我不是我惹他!”
“他惹你做什么,看到你应该转身就走才是。”
“…………”
薛洛璃顿时觉得今日很有必要索性和凌澈把事情都理理清楚,正要开口,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两人立刻噤声,警觉的盯住那扇门,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停在了门外。
“宗主,有位仙友递了名帖前来。”
呼,原是天宸殿侍从。
“何人?”
“玄灵城沈思辰道长。”
凌澈惊讶,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搅得他迷糊。扭头一看薛洛璃似乎比他还惊讶,只好先提了声音吩咐道:“你把沈思辰道长一并请入挽花阁,我立刻过去。”
侍从接了命令离去,凌澈沿着门缝朝外探去确认屋院内外无人重归寂静。
凌澈转身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人,无可奈何无计可施摇摇头叹息:“希望不是你这祸害把人给引来的。”
薛洛璃坐得舒服,嬉笑道:“我真的没搞明白,不如你替我搞搞?”
搞什么搞?凌澈敲了他的头,招来一声嗷嗷嚎叫,用少有的沉稳严肃语气道:“你待在这里哪都不许去,千万不要让人察觉了。我去把挽花阁的人送走就回来找你。”
“那个白修羽今晚不是要留下来,会不会被他发现了?”
凌澈没有回薛洛璃的话,再与他扯不清楚就真会招致疑虑了。索性直接把人扔到床上盖好被子匆匆离开,如此正式的场合主人离席太久确实有失体统。
沈思辰站在挽花阁外的回廊上,看着石阶下流水落花出了神,立于风中衣袂飘飘的样子,颇有一种乘风而去之态。凌澈赶过来时看到这一幕先是出了神,果然修为有成仙人之姿,反应过来后连忙漾起一个微笑,迎了上去。
“沈道长何以停留在此,是我天宸殿待客不周了。”
沈思辰抬手行礼,略带歉意道:“是在下唐突,专程在此等候凌宗主的。”
凌澈脸上笑意盈盈,暗暗思忖,他与沈思辰乃至玄灵城并无太多往来深交,唯一一次经历也并不愉快。沈思辰在此等他所为何事?思虑之间,微笑着试探道:“沈念星道长也在里边,不如我们一同进去。”说着抬手便要为他引路。
沈思辰连连摇头,拦住了凌澈道:“宗主有公事在身,我不便打扰。我来此已是冒昧唐突,并未知会念星,便就在此等候宗主吧。”
无论凌澈如何温言劝说,沈思辰都不愿意和他一起进去。凌澈看他坚持,想来他不喜这人情往来纷扰繁多的场合,也不便强求只好让侍从引了他到一旁的水中亭稍事休息,他尽快回来。
挽花阁内众人等候许久,虽有疑惑幸并无不满,凌澈少不得多说几句客套话,各派承诺同心协力维护修真界安宁云云。
宴席过后众人互道平安珍重,凌澈为表主人诚意门派风范,特意将众人送至天玄门,派天宸殿弟子护送下山。白修羽始终站在凌澈身旁,自宴席开始便不发一语一直默默注视着他,此时众人渐渐散去,白修羽终于忍不住靠近凌澈,低声道:“澈,你方才……”
凌澈这才留意到白修羽担忧的眼神,当即明白他正为自己今日反常担心,连声道歉:“抱歉,让修羽哥担心了,我无碍的。”随后凌澈与白修羽细说了离席间遇到沈思辰一事,突然造访却不愿入挽花阁也不肯告知沈念星,他一时弄不清其中缘由,而对薛洛璃的事却只字未提。
他的话真假难辨,白修羽也没有疑虑,陪着凌澈赶着一同去见见沈思辰。
沈思辰与白修羽之间的往来相交可谓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白修羽对沈思辰的名声倒是耳闻已久,年纪轻轻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