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主意打算耍人了?
事实证明,陈凯翔还真是跟学乖了似的。就算后来被从驾驶座上换下来,也就是安安静静地往邵航旁边一坐。邵航警惕半天也无果,就无聊的头一点点的犯了困。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自己正大半个身子靠在陈凯翔身上,而陈凯翔则全身绷的紧紧的,动也不敢动。
邵航赶快坐好了,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凯翔哥哥,我睡觉很沉的。”邵航说着,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是陈凯翔可以不用管他,想动就动不需要这么僵着身子维持一个姿势。但是陈凯翔却绷着一张脸,表情一丝不变,简直要成了一个面瘫了。邵航觉得莫名其妙,靠在椅背上慢慢的又迷起了眼睛。
这种无聊的生活过了两天,这一队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长途跋涉了,有的挂着耳机闭目养神,有的看厚厚的书,各有各的事情打发时光。陈凯翔本身是个最活跃的,这两天却装石头装上了瘾对着窗外光秃秃的风景发了两天的呆,邵航只能极度无聊的用睡觉打发时间。
也就是因为这趟旅途太无聊了,每一点儿小意外都会让人Jing神大作。所以第二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当他们在公路上碰到一辆抛锚的车的时候,几乎整个车上的人都发挥出了出人意料的热情。Bob先下车过去看情况,车上的几个人也伸长脖子看那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Bob回来了,对着车上的几个人解释:“他们的车出问题了,你们谁比较会弄?能帮忙就帮个忙吧。”
“我下去吧。”整个队里一个挺年轻的黑人跳下了车:“我上学的时候曾经在修车厂打过工,说不定能帮上忙。”小伙子身手矫健,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在那里对着车鼓捣了一会儿跟旁边站着的一脸焦急的年轻男人说了两句,又跑了回来叫人:“Jerry,你们两个过来一下,这个人英语真不怎么样!”
陈凯翔答应着,拉着邵航跟着走到那个抛锚的吉普车那儿。
车主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不超过30岁,穿着牛仔裤,很休闲的样子。邵航看到车里还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一会儿焦急的看着外面一会儿扭头到后排不知道干什么。陈凯翔跑过去帮忙翻译,邵航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儿,就绕到副驾驶的位子,对那个焦急的女人说话:“别着急,肯定能修好的。”
“不能不着急啊!”女人说着:“不赶快就来不及了!”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急事儿么?”
女人犹豫了一下,大概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跟我老公带着我家丫头出来自驾游,这丫头突然发开高烧了!我们没办法,只能开着车往城市赶,可是这车偏偏就这个时候抛锚了。丫头已经烧糊涂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得赶快送去医院,不然怎么办啊。”说着说着,女人竟哭了起来。
邵航听到这里,吓了一跳,赶快说:“您女儿多大?如果不介意让我看看情况吧。”
“你是医生?”女人突然眼睛放亮了,透过车窗抓住了邵航的手:“我女儿四岁,现在就在车后座。您是医生的话求您赶快给她看看吧,多少医疗费都可以,只要能让丫头好起来,我们出去了就给您!”
邵航被女人这种作态吓到了,赶快说:“您别这样,我只是医学院在读,并没有拿到行医制造,但是我们同行的都是医生,您让大家看看您女儿,这么多医生肯定能治好的,别担心。”
十分钟后,几辆车上的人全都下来了,围着那个吉普车站着。吉普车后门开着,一个小姑娘躺在后排座位上,此时小脸已经烧得通红,全身裹着好几件大人的棉衣,一个有经验的护士包里常年备有温度计此时派上了用场,她把体温计从小姑娘腋下抽了出来,表情严肃的看看周围自己的同行们:“41度2,很危险。”
“你们都让开点儿!”一个脾气暴躁的胖胖的白人女人在人群外面叫着:“你们这些外科的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堵在这里干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挤了进去,然后一见到小姑娘这个暴躁的女人立刻变成了一副温柔样,嘴里嘟囔着“怪可怜”,“上帝保佑”之类的话,扳开了小姑娘的嘴,对着光瞅了半天,又趴身上听了半天。
“怎么样,Marry?”Bob问道:“是什么问题?”
“应该是扁桃体炎,很严重。至于有没有气管炎或者肺炎我就不知道了,我的听诊器也在那辆物资车上。”
“那要怎么办啊?现在这样吃消炎药么?”那个护士问道:“可是这么高的高烧,消炎药效果不行吧?ye体也都在物资车上,咱们车上都没有,怎么办?”
“怎么车上什么东西都没有!”Marry暴躁的叫道。
“打电话让那个物资车开回来吧?要不把小孩儿放到咱们车上,然后赶去城镇?”另一个人问道。
“糊涂!那么长时间还不把脑子烧坏了!”Marry破口大骂,一群人乱哄哄的在那里吵得不可开交,这种地方必要检查设备,药品都没有,一个个只能干着急,空有一身医术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