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未曾见过生父的面。”
云澜神经突然一松,而后一阵唏嘘,“想来必然是个出众的人。”他盯着何岫的脸,“你母亲这百年来为了你担惊受怕,十分的不容易,你千万莫要再让她担心。”
何岫满口答应,催促道:“道长你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云澜走了,何岫又生龙活虎的在莲华宫蹦跶了几日。要说这莲华宫什么都好,吃的Jing致用的顺心小道士随叫随到。只可惜,没有美人可以解语。所谓饱暖思□□,他那一颗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不过思虑了小半天,何岫就决定了,他要下山去。
他说要走,小道士们也不拦着。只将一个包裹交给他,说是师祖临行前留下的。何岫打开一看,乐了,可惜道:“回头我定要细细问问狐娘,那老道士真不是我亲爹吗?”
带着云澜备下的行囊,何岫下了山。他生怕进了故章城被狐娘发现,便租了一艘船,打算一路北上。
这不用终日惶惶恐恐,如释重负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江水汤汤,水边照影行,天在清江里。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何岫舒服的在夹板上坐下,忍不住唱道:“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他仰望着漫天璀璨的繁星,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边玩边行好,还是索性沿河一直向北好。正在两下迟疑难做决定的时候,突然被人捂住了双眼。
何岫几十年没同人玩过这样的把戏了,猛一被捂,还怔了片刻。一个声音,不辨雌雄,“岫郎猜猜,我是何人?”
何岫嘴角越勾越大,“蒋七你要是再不把你那冰凉的爪子拿开,郎君我就将你化了做符水。”
蒋仪安撅着嘴巴放开手,“岫郎太不知情趣了。”
何岫嗤了一声,“郎君的情趣都是留着给那些身娇rou嫩的小娘子的。”
蒋仪安轻轻一笑,竟然带了几分妩媚的蛊惑之意,“岫郎可曾听闻魏王与龙阳君,前朝哀帝与董贤,文帝于邓通。”
何岫饶有兴致的抱起手臂,“如何说起?”
蒋仪安纠缠上来,抱住何岫的脖子,“七郎的意思就是,岫郎的情趣就不能分一点给我这样身娇rou嫩的小郎君吗?”
何岫爱美人,不分男女。蒋仪安眉眼间自有一股风韵,又暗示又投怀送抱。正合他心意。因此蒋仪安一缠上来,就被何岫就势一把按在夹板上,“身娇rou嫩所形容的那些人,你都不算。”
蒋仪安被何岫按在夹板上的瞬间脸色一变,继而看见何岫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面上一喜。他献上唇来,轻声问:“岫郎以为我是什么?”
何岫在他唇角啄了一下,一个翻身将他覆在身下,“你这样勾魂摄魄的鬼儿,浪荡的惯了。合该被郎君我一直压着,一旦放出去难免祸害人间。”
蒋仪安将手伸进何岫的腰带里,沿着他紧实Jing壮的腰肢一路向下,一边摸索着何岫的腿间,一边喘着粗气哧哧笑道:“岫郎可千万压实乘了,若是不小心撒开了,我自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蒋仪安是个厉鬼,自有幻化衣衫外貌的本事。可他偏爱人间的物件儿,身上衣衫均是实打实的人间锦缎制成。因此,何岫不费分毫力气,轻车熟路的将他剥光,又重新压在夹板上。二人仗着都不是凡人,又是夜色之下,只简单施了一点障眼的法术,便在甲板上翻云覆雨起来。
临近东方发白,何岫才从蒋仪安身上爬起来,披着外衫,坐在夹板上盯着那日头将出的方向。蒋仪安赤身裸体的缠上来,“岫郎在看什么?”
何岫摸索着他细腻的皮肤,又同他唇齿相交了一会儿,才回道:“我在想钱为什么总有花完的时候。”
蒋仪安噗嗤一笑,“你我又不是凡人,这等事情还需要发愁?”
何岫拍了拍他的屁股,“你不用吃穿,又能夜遁千里,自然是不将凡间俗物放在眼里。郎君我要吃要喝要找人寻欢作乐,岂能无钱?”
蒋仪安听见“寻欢作乐”四个字,笑容一滞。何岫哄道:“那是从前。如今有了七郎,再不找旁人。”
蒋仪安明知道他不过是欺哄,却也知道不急于一时,思量片刻笑道:“那还不好办,郎君只管说法子,七郎同你一起寻些银钱来,也就是了。”
何岫最喜欢这样一点就通的聪明人,高兴的当即将计划这样那样的讲了。
七郎皱着眉头道:“主意是好,只是咱们要到哪里去找一个这样的人呢?”
何岫摸了摸下巴,自己如今重伤才愈,能动用的法术不多。天下的道士虽然不济的多,却也不保有个把有真本事的。若是此时不幸被他撞上了,不断了他的小命也要剥了他的皮。长安其实是个好去处,那个云澜同狐娘有故,又救过自己。只可惜长安城内天子脚下,能人太多。若是处理不好,连累了云澜反而不好。其他地方嘛……?
何岫突然回头冲着蒋仪安勾唇一笑,“前面有一个小城,据说桃李遍地,风光甚美,咱们就到哪里去碰碰运气。”
第 12 章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大江河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