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影堂主凌云殿求见!”玉意轻轻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知道了!照顾好钰儿,有什么立即向我禀报!”连君越看了看连钰便起身离去。
连君越在凌云殿上看着信纸,脸色骤变!宁鹤枭,宁鹤海的父亲。他怎么出现了,前世未曾有他参与啊!自己大意了,大意了!这早已不是上一世,自己的重生改变了许多事,又如何不会改变这一件!现在是自以为是了,以为拥有前世的记忆便觉得胜券在握!宁鹤枭的武功比自己略低一筹,但也不可小觑。若是宁鹤海和宁鹤枭连手,自已很可能会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既如此,只有提前行事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迷魂散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是钰儿现在还没醒,要是到时横生枝节,钰儿出了事可怎么办。宁青瑜虽在自己手里,但宁鹤海如此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也是极有可能的。
连君越正在烦恼的同时,宁鹤海三人也在商议。
“父亲,青瑜那一切都已稳妥,只待中秋月圆之时进入连云山庄!”宁鹤海对着正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宁鹤枭说道。
“哼!想不到那连云老儿的儿子也是个贪图美色的窝囊废!中秋节前在确定一次,确保青瑜那儿万无一失!”宁鹤枭摸摸斑白的胡须。
“祖父,父亲,过几日我亲自进庄去看看青瑜,到时会以书信相通,留在连云山庄支援。祖父,父亲觉得可好!”宁青瑾缓缓说道。
“好,你留在那儿支援青瑜,我们会提前几日埋伏在连云山庄后山里,事成之后再通知我们!”宁鹤枭放下茶杯又道:“那连云老儿要是知道连云山庄被他的儿子亲手毁了,当真会死不瞑目!天下第一庄只有我宁鹤山庄!”
连君越自是不知晓宁鹤山庄此时的动静,他要是知道宁青瑾亲自送上门来,就只能叹连老天都在帮他!
晚间时分,连君越如往常一样替连钰梳洗。连君越坐在床前拿着帕子给他擦洗手指,连钰的手指骨节突出,很多老茧,手心很粗糙,但很温暖。手背却是光滑细腻……
连钰觉得这一觉睡得很长,很沉。大脑无任何意识,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连钰缓缓睁开眼,是自己熟悉的帐顶。眼睛向下移,庄主正拿着自己的手反复擦洗。
“君…越…”连钰的声音有些干哑。
拿着帕子的人顿了顿,又继续擦洗!
庄主怎么了?怎么不理自己?
“君越?”第二次开口嘶哑的感觉缓了些许。
连君越停住手中的帕子,不动。久久的才试探性的慢慢抬起头。连钰清亮的眼正好奇的看着他。连君越眨眨眼,再使劲儿的眨眨眼,颤抖着唇:“钰儿!”
连钰看着庄主红了的眼眶,心里难受得紧:“君越,你怎么了!”
连君越一把扑在连钰身上:“钰儿,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都要疯了!”连君越抱住连钰激动急切的吼道。
“君越,我睡了很久吗?”连钰轻轻拍着身上的连君越。
“今天都是第七天了,你吓死我了,你这次真的吓死我了!钰儿!”连君越哽咽着喉咙。
“对不起,君越!你别难过,对不起,君越!”连钰一听自己睡了七天,吓了一跳。庄主肯定被自己吓坏了,肯定伤心难过死了!
“不是你的错,钰儿!钰儿,你有没有事?脑袋还疼不疼?晕不晕?”说完又朝殿外喊:“玉意,赶紧去请花老医,快点!”
玉意一听急急忙忙就往药堂跑,希望是公子醒了,要不庄主得被折磨疯了!
“君越,我没事,脑袋也不疼,就是睡久了有点浑身无力,有点头晕!”连钰看见焦急的庄主急急忙忙的解释。
“真的?等会儿花老医了有任何不适都要告诉他!”连君越眼都不眨的看着连钰,生怕他又闭上眼躺在床上了。
花老医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他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最近被折腾得不轻,也该上床躺躺了。
花老医手脚麻利的替连钰检查,又诊脉,又询问确认了好几遍才回庄主话。
“庄主,已经无事了。等结痂自然掉落就好了!”
“真的吗?钰儿你感觉一下哪里还不舒服。”连君越不相信的看着连钰。
“君越,我没事了,真的!”连钰使劲儿的点点头。
连君越把花老医遣走后,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看着连钰。连钰知道庄主这几天肯定是担心自己担心得要疯了!不然怎么解释眼前这个眼睛布满血丝,底下都是乌青,满脸疲倦憔悴,连衣服都是皱皱的的庄主。
“君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连钰抬起手摸着庄主有些瘦了的脸庞,心里有些酸涩。
连君越抓住他的手,亲一口:“你可别再这样了,一次就够要命的了!”连君越轻轻的抱住连钰,埋在他脖颈处使劲儿呼吸,喃喃轻唤:“钰儿。”
“君越,快上来休息,你眼睛好多血丝!”连钰难受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