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反而凑近她脖子,深深地嗅了一下,一脸陶醉:“果真是仙气!是你了,是你了!”
锦绣的脑中本来应该是一片空白,却突然冒出在归阳湖畔的那句誓言“我贺长空发誓,这一生,只爱你锦绣一人。”不禁脸色一变。
我锦绣也发誓,这辈子只爱你贺长空一人!
那山神自然没留意到锦绣表情的变化,越凑越近,正欲一亲芳泽,锦绣猛然吸气,从腰间掏出一支玉簪,狠狠地向那山神刺去,那山神反应也快,本想一手抓住那发簪,谁知手一碰,便觉得一阵火辣,只好迅速往后一仰,轻易地躲过,神色微愠,伸手抓着锦绣的肩膀,可才刚碰到那喜服,山神只觉得掌中仿似烈火灼烧,只好顺势换作用力把锦绣推开。
山神急忙稳住脚力,抬手一看,手中阵阵红烟蒸腾而上,盯着趴在地上的锦绣咬牙道:“雄黄粉和黑狗血?”
锦绣把口中的血往地上一吐,双目嗔然,冷笑道:“哈哈哈,所谓山神不过是一个怕狗血的邪祟!”
山神愤愤然用手往前一甩,一道火光直接在锦绣跟前爆炸,熊熊火焰滚烫而出将其牢牢围起。
山神凑近,捧起锦绣的脸:“你放心,在吸尽你的元气前,我是不会杀你的!”
山林一下子变得静谧非常,倏忽,风中飘来了一阵微弱却刺鼻的气味,接着便是一根大枯枝从天而降,直接往山神身上甩去,那山神潜意识地退后,空中挥了几道抓痕,那枯木便化作片片木屑从天而降,逐一被熊火吞噬。
漆黑中,一个书生战战巍巍地拿着一根木棍,挡在了锦绣前面。
“长空?”锦绣眼中尽是欣喜。贺长空又何尝不是,千辛万苦终于赶上了,可不能让他伤害锦绣!
那山神明显不耐烦了,只道了一句:“呵呵。捕蛇人?正好!”便从腰间掏出一条长鞭,猛然朝贺长空甩去,顷刻,一柄油纸伞从林间扔出,在贺长空前方悠然展开,虽如纸花脆弱,却直接挡下了长鞭。伞落间,淮墨从树上跃下,从容地站在伞尖上,看着四周都有正缓缓散开的黑色雾气,淡然地对身后两人说道:“我在山腰处设了一个阵法,把大榕树上的绳子割断,先阻止那些黑气散到村子,再燃些桃木便可把那些你们的晦气祛掉。”
锦绣皱眉正欲说什么,贺长空却是满脸欣喜地拉着锦绣:“没事的,淮墨可是神仙,那邪祟他能应付,我们快走吧!”
看着两人匆匆往山下跑,那山神也不怒,只是正面盯着淮墨半响,才开口:“前几天我还以为是有另一只灾灵来了此地,即是同类,我也不作计较,可我当真不曾想过,竟然是灾神大人莅临!”
淮墨眼睛微微眯起,三分得意七分讥讽道:“哦?可似乎你并不打算放弃离开。”
山神笑而不语,再次挥起长鞭,淮墨用力往伞上一踏,油纸伞顺势翻起欲再次挡下那鞭子,谁知那鞭子一抽,瞬间迸溅阵阵黑火,淮墨赶紧收起伞,一转身的功夫,四周便黑火四起。
淮墨皱眉道:“这是劫火?你也是.....神明?”
山神此时双眼微红,面目狰狞,脸上的纹路愈发清晰,头发随风渐渐飘起,越看就越像......
淮墨喃喃自语:“蛇?”
山神一听,嗔目仰头,双手缓缓抖动,四周火苗倏忽跳起,条条黑蛇从火中跃出,淮墨无可奈何,劫火由怨而生,强盛者甚至可以弑神!无法硬接,只能尽量躲开。
另一边,贺长空拉着锦绣跑至山腰,而身后的黑气更是迅速向村子蔓延,可庆幸的是那棵绑着绳子的榕树特别显眼,锦绣用簪子一划,那绳便应声而断,土中突然翻起一个巨大的铁环,把整座小山都包围起,一张张黄符从环边垂下,刹那金光闪耀,那灾灵不敢贸然往前,只好踌躇不已。
两人大喜,只要把法阵启动了,就相当于成功了,因为桃木对于这小村子实在是常见,在官道附近就有一片桃林,本来也就只有一些外来的游客会对那里感兴趣,可这几个月村子晦气不断,所以村长不久前才让村民到那里捡一些桃木回家里辟邪。
两人正欲跑到山下拿桃木,可前脚刚踏出法阵,灾灵便开始躁动不已,一副正欲鱼贯而出的样子,锦绣皱眉四处张望,这才发现恰好两人站着的这个位置没有符咒,而不远处的泥地上正好有一张破掉的黄纸,贺长空顺着锦绣张望的方向看去,心中猛然一搁,这莫不是刚才自己弄坏的那张纸?
还在寻思间,只听锦绣说道:“长空,你快到山下喊村长他们上来!他们拿着的火把应该就是桃木,我身上穿的喜服上有狗血,邪祟似乎都怕这些!”
贺长空皱着眉正欲阻止,锦绣突然转头催促:“你快点呀,这么短的时间我不会有事的!”
即使心里不放心也没办法,因为再磨叽一刻,锦绣就要多遭受一刻的痛苦,贺长空只好咬咬牙往山下跑去。那些灾灵似乎也听懂了锦绣的话,本来还踌躇不前,此刻却极力往前冲撞,柿子还是得挑软的,所有黑气集中猛然往锦绣撞去,可锦绣却极力抓住两旁的树木,努力让自己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