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科研成绩,学校想把他送出去好几次,他都一一回绝了。程菱留心问过,他看好了日本的一个项目,可是最近项目终于下来了,他又不去了。据他所知,岑愿家里不知道什么情况,可是完全没有钱的问题,这搞得程菱一个老头子又是一通急。
“谢什么,怎么老是这么客气。说起来,指导完这个项目后我就马上调去英国了。岑愿啊,你的事情,我们都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学院也愿意留着名额给你。入学时我记得你想要申请去日本留学的啊,你再想想,啊?”
岑愿静静的听完,垂下眼睑习惯性地淡淡回答:
“恩,我会考虑的,谢谢老师。”
程老叹一口气,嘱咐他几句就挂了电话。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拨给了于沛昀。
于沛昀正陪着他爸官场上的朋友吃饭,看一眼来电显示打了声招呼走出去,折进一间没人的包房接起来:“程老师。”
程菱听他一句老师浑身不得劲,发现他声音也有些不对劲:“死小子,又陪着你爸出去喝酒了?”
于沛昀笑起来,把烟直接摁灭在原木桌上:“您不是知道没办法吗,沈局女儿回来了,非要拉出来卖东西一样的随人挑。”
“就你嘴臭,人家姑娘看你这么喝不得酒,以为是个软柿子,还不愿意卖给你呢。”
“那是那是,刚才桌上还说呢,要不是程老隐退了,谁酒场上赢的了您啊。”于沛昀趁机嘴甜。
“得得得别贫了,我是要问你正事啊。我在外面忙了两个月没见了,你过些天把岑愿带来家里吃饭。这孩子执意不要日本那个名额,你和我一起劝劝他。”
“他不去?”于沛昀有些讶异,口气却平常。
“怎么你不知道啊?”程老心想:嗨我出门调研不在了两个月,怎么岑愿这孩子破天荒请病假了,常常来家里吃饭的这两小子也不好了!
于沛昀赶紧打哈哈:“这不我爸抓了我一个多月嘛,我过几天准把他带去,先挂了啊。”
说着他又摸出根烟点上,倚在墙上刚来回划拉了几遍通讯录,终究拨不出去。隔壁的人等不及了,出来在走廊上扯着酒嗓子叫他,于沛昀只好把手机揣兜里应声回去。
岑愿吃完饭,全身还是酸痛,低烧没退。翻了翻药箱,里面的药差不多全过期了。
他没开灯,拿起手机照了一下,就着手机屏幕和窗外的灯光都看得出来脖子上的吻痕和指痕。犹豫了一下,想着楼下就有药店,天又黑,还是穿了件衬衫,勉强盖住就出了门。
在楼下买了药,岑愿提着一塑料袋药上楼的时候有人恰巧向下走,一身酒气地在Yin影里站住了。岑愿眼都没抬,侧了身继续垂眼往上走,奈何紧接着就被人箍了手腕向墙上推。
他反应极快地出腿,当下抬眼去看来人,不想瞬间就被蒙了眼,那人熟门熟路地挡下,拉住了他的腿弯。
岑愿感受到熟悉的力道和气息,松了口气,又因为酒气铺面,蹙眉站着。
于沛昀见他全身松了下来,知道是自己了。他还是不放开手,把脸埋进岑愿肩窝,说话的语气里带着点埋怨:“你说你怎么还是做什么都不爱抬眼看人啊,要不是学了这点散打,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住。”
岑愿抬起提着药的那只手,拉开眼前的遮挡,发现于沛昀这下整个人没使什么力气,全身靠向自己。他把这只大型犬推开一点,他就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呼出来的气息有些清冽,不如身上的酒味大。
于沛昀看他盯着自己,乐呵呵傻笑,就话多起来:“怎么又知道盯着人看了?”他状似揣摩地去挑岑愿的下颌:“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我太好看了?”
岑愿心中翻了翻面上不会翻出的白眼,认命地把这个醉鬼吭哧吭哧拉回家。按在沙发里命令他呆着别动,岑愿不放心地看了两眼,还是下了楼,尽快带了点粥和蜂蜜回来。
果然,回来人就不在原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时间更新
☆、和你无关
岑愿循着响动找过去,手有点犹豫地握上卧室的门把。心里难得地有了些许波动:
我的天……他可别在我床上吐了!
深呼吸几下后他进门一看,于沛昀把自己剥得光溜溜地蜷缩在床头,长手长腿地缠抱住一个枕头,一脸安静温顺,睡得像只大哈巴狗。
可是大哈巴狗不会一边睡一边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岑愿丝毫没有关爱醉酒宠物的认知,他揪着于沛昀的一只手臂把人拽到卫生间,使了劲拍他后背,等他一塌糊涂地吐得干干净净,岑愿抬脚怼他屁股:“自己站起来。”
于沛昀喝醉了不清醒,言听必从,大咧咧地站起来转身。岑愿撇开眼,甩了一件浴袍在他身上就往外走:“穿好再出来!”
终于热好了粥,化了一杯蜂蜜水。岑愿把眯瞪着眼不睡就只知道眼睛滴溜溜随着自己转的人拖起来一口口塞。
于沛昀向来不大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