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想到瑞亲王回了京,这么巧就在街上遇见了,瑞亲王便要和他们一起,他也没法拒绝自家王叔。
“此次事情传的这样快,背后必然有推手。昨天的事情除了寺里的人便是京兆尹中人知道,或许那人便是在这之中有探子。”武钺想想昨天的遭遇心情就极端的不好。
“还有一种可能,那人便是住在山脚附近。”昨天那么大的动作,消息走漏并不奇怪。可是那人那么快的反应,必然是离得近。
武钺点头。
瑞亲王看着面前已经成长起来的小一辈,感觉内心实在是欣慰。他们已经渐渐老了,小一辈的开始成长,这是好事儿。大洺的江山总得有这样的人守护着。
“……你胡说!我表哥才不是那种人!”一声尖锐的辩解声传来,雅间里的几人凑过去,就见到窗外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对着面前的一个学子模样的人拳打脚踢着。
“真是有辱斯文!京城的人都传遍了,那些被杀的人都是犯了戒做了恶,所以才被清除了。隔壁坊里的张掌柜、安业坊里的牛屠户,都是好色之徒,所以才被杀。你那个表兄若不是这样的人,为何会失踪不见?必然也是同样的。”那个大约二十出头的书生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
“你胡说!我表哥明明是和人一起去做学问了!我叫你胡说!”说着话,那孩子下手更狠了。
“你这小娃娃,怎么这么不讲理。人家王秀才说得对,那京郊被害的都是坏人,这就是报应。”旁边围观的有人听了个一半句,心里有了猜测,就张口劝说着,只是没有人上前拉开两人。
听见这话,那孩子更是红了眼:“那也没有我表哥,他凭什么说我表哥的坏话!”
那人一听也是讪讪的。倒是那个王秀才还是挣扎着:“便是没有你表哥,我也只是说你表哥多日不回来,怕是凶多吉少。再说你表哥若不是好色之徒,怎么会说别人家的姑娘漂亮?他又是哪里见到人家姑娘的?”
这句话让围观的人一阵哗然。大洺虽说男女大防并不严重,但是也没有评说人家姑娘的。
“原来还真是个登徒子?”“这种人就应该受处罚,不然有闺女的人家还不得心惊胆颤的?”“不是说都失踪了么,我看八成是被清除了。”
那孩子听见众人的话,气的急红了眼:“你乱说!我表哥只说过未来的表嫂漂亮,他才不会说别人!”
周围议论声一顿。要是说自己的未婚妻的话……好像还是很正常的事儿吧?不说自己未婚妻好的才叫不正常呢。大洺对于已经订婚的人特别的宽容,毕竟下定之后一般就是已经定了婚期了。
那个书生一看周围的人转变的神色,立马就急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那声音有些戏谑,但是其中的鄙夷绝对是个人都听的出来。
“我说这个姓王的秀才,要是你说人家夸未婚妻是犯了色戒,你这背后说人长短道人是非的,便是犯了口业吧?”
王秀才和那个孩子听见这声,都顿了下来,便抬头看向了楼上。只见得楼上敞开的窗户里,一个年约而立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这话便是那人说的。虽然说这人一看便是权贵人家,但是真正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是这人旁边的人。
延亲王府世子爷、镇国公府长孙、大将军唐将军。最重要的是……国师大人!
“拜见国师大人!”下边的百姓在怔愣过后,激动的跪了下来。
君言看着这场景,便走到了窗户边立住,脸上的表情已经淡漠高冷:“众位请起。”
“谢国师!”下边的百姓内心很是激动。话说国师大人虽说偶尔来街上,但是他们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听说国师大人经常去西坊那边,反倒是来东坊市的次数不多,真是让人扼腕。
“本座知道,你们听说了久岁山的事。”看着下边的人,君言还是决定想办法拉幕后黑手的仇恨值,反正那人又伤不了他:“关于那个什么犯戒的事,本座只能说,简直是一派胡言!”
君言的话说的严厉,听见他的话,唐墨瀚蓦地看向他。少月这是要……
下边的人听见国师大人这么说,内心咯噔一下。本来因为传言中清除恶人而感激做这件事的人的心情渐渐的开始沉淀,有的人也开始觉得哪里不对。
“若是说凶手是在清除恶人,那么佛家所说的慈悲为怀呢?便是这些人不悔改,犯了错自然有官府处置,众位何时听说佛家随意害人性命,难道这就不是犯了杀戒?这种人云亦云的事,还是止于智者。”说着,君言有意的看了一眼听见他这话之后瑟瑟发抖的那位王秀才,也不管下边的人什么反应,直接将窗户关上了。
下边的人听了这话,便都窃窃私语。国师大人说的果然是,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说是那人为民除害,可是不正是犯了杀戒?再说那人害死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不是什么时候自己也被盯上?要知道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啊。
王秀才也是无地自容。其实他也就是自己说韩秀才的坏话还被人家抓住,面上过不去,所以才牵扯出今天听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