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的时候刘致远正在帅耍扔nai盒。
“你以为是篮球啊?”还投篮?他看着刘致远的身形,心里有一丁点儿的羡慕,如果他长得也跟刘致远差不多壮,今天早上绝对要打高宗政一顿。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致远发现秦言洁癖的毛病更严重了,光是手里的一双筷子要擦老半天,拿着shi巾都觉得不够消毒的,恨不得沾着消毒ye吃饭。
“阿言,行了行了,要那么干净干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擦也没用。”
“我不想吃了。”秦言放下筷子,盘子里的东西碰都没碰,刘致远这下开始担心了。
“一直不想吃东西可不是个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你又该头晕了,阿言你怎么了?”刘致远想握住他的手,没想到秦言一把抽走,不小心打翻了旁边放着的汤,哗啦一下浇了一手。
这回两个人都没心思吃饭了,抓着秦言的胳膊往水池边儿冲,冷水冲了半天还有点儿红,他放心不下又带着人跑到医务室,医生听他说的还以为秦言被火烧了。
“没什么大事,这段天气还比较凉,伤口不容易感染,等明天抹点药就好了,不用太担心,晚上小心别压着伤口能好的快点儿。”
刘致远跟领圣旨似的,仔细的捧着秦言的那只手。
之前只觉得疼,现在看着刘致远碰着自己感觉有点想吐。抽回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医务室的老师知道这高家小少爷的脾气大,可她不知道刘家这个二世祖能脾气这么好。
“阿言,要不吃点儿面包也行。”中午秦言不愿意吃饭,下午还有体育课,刘致远抽空跑到超市买了面包拿过去,“你早上光喝了小半盒酸nai,中午又什么都不吃,你想绝食饿死你自己啊?我跟你说,那样死的人都特别丑,你不是喜欢干净么?真空装的面包能不干净么?”
秦言有点儿困,不想听刘致远唠叨只好把面包拿过去,吃没两口又剩下了。
刘致远看的心揪,一边威胁一边劝,“不是你跟我说不能浪费粮食来着?你吃不完可算浪费粮食啊。我去打篮球,回来检查你浪费了没。”
秦言硬着头皮塞了一节课,等刘致远过来还有一小块,他再塞一点儿就得吐了,直接塞到刘致远嘴里,还说,“别浪费粮食。”
被塞一嘴的人反倒高兴,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秦言身后,问他喝什么,问他吃什么。
知道秦言的洁癖更严重了,刘致远一回寝室立马开始拖地擦桌子,整个屋子一尘不染,一栋宿舍楼里都没他这屋干净。
洗澡是时候才是小心的要命,头发都是一根一根捋着洗的,眼屎耳屎更不可能有。洗到最后他还扭捏一下,把下面洗的锃明瓦亮的,就差没当电灯泡了,他怕秦言一个不高兴直接回家去住,那他还有什么奔头?
“阿言,快点来,今儿换的新床单,特别舒服。”刘致远躺在床上扑腾半天,弄的一身小汗珠子。
秦言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他踹下床,“滚去你房间睡。”
“你今天怎么了?”刘致远纳闷了,干什么都没让人家高兴,现在还把自己撵下来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今天早上出事了?”
“嗯,死人了。”
刘致远:“......”
他扑过去抱着秦言的腰,“真的假的?你骗我的吧?”
“我看你跟那个死人长的特别像,所以你他妈离我远点。”说道最后秦言开始上手,两个人打打闹闹从床上滚到床下,从卧室打到客厅,经过的地方一片狼藉。
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刘致远看到这情景心疼了,扯着嗓子哭喊,“老子今天回来辛辛苦苦收拾的屋子,让你一下全给糟蹋了。”
“我糟蹋的东西多了去了,这么点儿东西不算多。”
客厅的小茶几翻了,沙发歪七八扭的横在中间,从房间的门口拖出来一条被子,屋里的床单掉到地上,衣柜的衣服也被扔的乱七八糟。
秦言留下刘致远一个人收拾屋子,他跑到另外一个幸免于难的房间睡觉,一进去他就锁了门,告诉刘致远,收拾不完不准睡。
门外的刘致远颓废的瘫坐在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真真儿是快乐并痛苦着。
连着两天秦言吃不下东西,高宗政听到消息后坐不住了,从办公室出来自己开车,一路冲到学校,要把自家的孩子带回去好好养。
学生还在上课,班主任一看是家长来了,恭恭敬敬把秦言送到他跟前。
“别碰我!”
“阿言,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讨厌我也没必要糟蹋你自己。”高宗政只是听田驰汇报没看到秦言的样子,现在见到本人了,他心里疼的乌泱乌泱的。
班主任不敢掺和人家的家务事,早早的跑出去视察班级状况。高宗政抓着他的胳膊不放,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你住学校我没反对,不想回家我也由着你高兴,可你现在成什么样了?”秦言小脸蜡黄,原先养的白白嫩嫩的脸蛋瘪下去一半。
“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