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传走进屋里,却看卓君言忽然从床上手脚并用地下来,往前走了两步站定。袁传停在阳台门旁看着他,两人之间隔了差不多三步的距离。
卓君言逼着自己直视袁传,把话跟他说清了:“我不喜欢这样,演戏就是演戏,你以后还是不要把个人情感带入到戏里边去了。还有,虽然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喜欢过谁,但我很明确自己喜欢的是异性。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做些让我困扰的事了,不管是戏里还是戏外。”他语速特快地把这一段话给说完了,才松了一口长气,眼神亮亮地看着袁传,祈求他明白。
然而……
“我做不到。”
袁传语气平淡却让人无法怀疑地说:“对手是其他任何人的话,我可以演。跟你,我做不到。”
卓君言听到这样的回答,倒不觉得有多泄气。袁传这人,看着就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说出那样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
袁传回味着他刚才的那番话,捕捉重点地说:“既然到现在都没有喜欢上谁,那你又凭什么能保证自己最后遇到的喜欢的人就是异性?”
被质疑了,卓君言有些赌气地撇开头:“凭我喜欢林忆莲。”
哈,多么没有说服力。袁传都想拆穿他:“你哪是喜欢林忆莲,你分明就只喜欢她唱的歌。哦,是只喜欢她唱的那首《至少还有你》。”
叹了口气,袁传觉得自己这位“正宫娘娘”在感情上,也是有点不开窍。不然也不会自己那么明显地恋了他十年,他愣是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只把自己当成好朋友好哥们,最后还跟一个只认识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结了婚。
卓君言在感情方面就是个被动的。要把他追到手,也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只要等到适时的机会,再加紧提点速度。
袁传坚信,量的积累总会产生质的飞跃的。
卓君言看袁传沉默,扒扒头发转身又爬上了床。他正准备躺下,思考完的袁传说话了:“以后别躲着我。”
抓着被子的卓君言动作一顿,抬起头。袁传看了他一眼,把肩上搭着的毛巾扯下来,转身往浴室走。
卓君言看着浴室门关上,里边亮起暖黄色的灯,排气扇也开始嗡嗡作响。身体往后一仰,脑袋砸在了枕头上。抓着被子看着天花板,他眼睛眨巴了几下,手一拉把脑袋也盖住了。
袁传洗完澡出来,就看卓君言用被子闷着头,肚子以下却晾在空气里,睡着了,呼吸绵长。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被子往下拉。卓君言额前的刘海都被闷出来的汗给弄shi了,有些凌乱地黏在额头上。袁传伸手拨开了,转身回到浴室里拧了自己洗脸的毛巾出来,仔细地给卓君言擦了一把脸。
卓君言睡得熟,感觉到脸上冰冰凉的有些舒服,砸吧了下嘴。
给人擦着脸的袁传,目光顺着卓君言的动作停在了他的唇上。他只犹豫了不到两秒,便顺从自己的心思低头。
没有多流连,只轻轻一吻便分开了。
袁传刚穿上睡衣的身体变得燥热,拿着毛巾去阳台上晾,过了好久才回到里边,熄了灯上床睡觉。
——
睡得迷迷糊糊,袁传听见焦叹喊自己,还以为是做梦梦到了对方。等喊声开始夹杂了一下又一下的敲门声,袁传惊醒了。
房门被敲着,屋外焦叹的声音传进来:“小传子别睡了,快起来接驾!”间或还有王梁为难的劝话声:“焦总,袁哥昨晚拍戏拍到半夜,现在才七点,你让他多睡会再喊他起来吧。今天早上十点才出发去学校,现在还早啊。”
拧起眉啧了声,袁传转头去看卓君言,怕他被吵醒。结果卓君言脑袋在枕头上蹭了几下,已经醒了。他眼睛眨巴了几下,看见袁传坐着瞧着自己,腰拱起来,往左边挪了挪。从双人床的中央挪到了属于他的那半边,这才撑着手坐起来,不好意思地扒拉头发。
袁传收回注视他的视线,掀开盖在腰上的被子下床。
焦叹一手拍在急得额头冒汗的小助理肩上,一手敲门敲出了规律,两下急三下缓的。正要再伴着喊上一句,门开了。袁传拉开门,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焦叹无视发小一脸不爽,手用力拍了两下王梁肩膀,笑得欠揍:“瞧,这不是开了嘛。”
王梁皱巴着脸看袁传:“袁哥,我劝了,焦总他不听。”
“没事。”袁传斜了焦叹眼,转身往回走。
焦叹跟在他身后,伸手拍开半合着的门,大喇喇地走进屋里。王梁一看有工作人员往三楼上来,忙把大开的门给关上。
卓君言叠好被子下床,刚套上拖鞋就见袁传身后跟进来个陌生人。
焦叹一看见卓君言,心里边把人跟宣传照上的做了个对比,觉得真人可比照片上的好看。他笑哈哈地把手搭上袁传的肩膀,跟人打招呼自我介绍:“嗨,我焦叹,袁传的发小。”
卓君言听见这名,脑补了一块黑乎乎的碳,立刻又伸手挥散了,微笑着回到:“卓君言。”
“知道。”焦叹收回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