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叫当你没说过?”程裴无奈说,“你本来就没说过,她认出你了么?”
贺森凉回想下午温禾上课的神色,“应该是没想起来,她看都没多看我一眼,就像我是面目可憎的老妪。”
“你这,都是什么比喻?”程裴被贺森凉的比喻雷的差点没掌住车头。
“你是不是要约中午那男孩?”贺森凉问。
程裴笑的像头正要给小白兔下套的大尾巴狼,“现在不约,等他主动找我。”
贺森凉横扫了他一眼,“我劝你不要打他主意。”
程裴神色瞬间回转平时的人模狗样,“怎么?”
“我觉得你玩不过他。”贺森凉老实的说,高以给他的感觉比程裴还要狡猾,而且,程裴很明显是想单纯的和高以玩玩,而高以的神色也是玩玩就玩玩的随意感,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程裴玩不过高以。
“哦?”程裴发了个单音,“从哪里感觉出来的?”
不用贺森凉提示,他也感觉到那只披着小白兔皮的人不简单,仅凭他们几个来回的眼神暗示就让他一时头脑发热的把联系方式都给了对方,可见对方也是个玩游戏的中高手。程裴不是没脑子的人,他明白自己性取向到现在,第一次遇见了同类,这种感觉让他隐约很兴奋,也很想靠近同类。
“直觉。”贺森凉说,“别不信,我的直觉很准。你要和他做做朋友,我没什么意见,但你要和他玩,甚至做炮/友,我不建议啊,会玩出火的。”
程裴没吭声,到分道扬镳互相回家的路口,他才再次开口说,“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贺森凉都要笑了,他从口袋摸出一个糖果,砸到了程裴身上,“我不是担心你把他怎么样,我是担心他把你怎么样。你自求多福吧。”
这边担心他把人怎么样的人正坐在客厅的地上,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手指翻飞的打着游戏,季盛瑜切好水果,放在茶几上,又给两人订了外卖。
“中午给你联系方式的那个人,怎么回事?”
高以手下一顿,屏幕上的画面立刻黑白了,他丢开游戏手柄,坐到季盛瑜身边,“还能怎么回事,就是想睡我呗。”
季盛瑜被苹果卡住了,他咳了个惊天动地,到最后眼泪水都飚了出来,“什,什么?”他哑着嗓子问。
高以递给他一杯水,又抽了张纸递给他,“我说,中午那个人,就是想睡我,懂吗?sleep with me,or make love。”
季盛瑜擦掉被呛出来的生理泪水,平缓了下心理跌宕起伏的感觉,“那你还接他给你的联系方式?”那人是贺森凉的好朋友吧?除了上课,那人和贺森凉几乎是形影不离,没想到那人喜欢男人,这样的话,那贺森凉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他思索起这个问题来,显得自己格外的理所当然,一点都没想到自己和贺森凉的关系可谓是如履薄冰,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他不想让开这个位置,贺森凉不想让他坐这个位置。
“那有没什么,他给我了,不代表我就要联系他啊。”高以吃了几口橙子,“再说,他长得也不错。”
季盛瑜顿时数落起程裴的不是了,“长得不错?你就光看脸啊?你看他那副孱弱的身躯,再看看他那副Jing气不足的脸,他哪里好?”
“平时没见你这么说过人,今天怎么了?”高以奇怪的问,“他身材要那么好干什么,反正都是下面那个。”
季盛瑜庆幸自己这时候没吃东西没喝水,不然又是一桩惨案,他内心很郁结,脸上很沉郁,“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下面那个?”
高以很耐心的说,“这个吧,主要看气质。”
季盛瑜:“……”
这说了,等于没说。
于是,他又问。
“那今天的另一位,是上面的还是下面?”
高以用更奇怪的眼神看他,“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我就是问问 。”季盛瑜也发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这时候说要收回这个问题这种话显得太蠢,他只好接下了自己丢下的这个重磅,高以仔细的想着中午站在程裴旁边那个人的长相。
“哥,那个是直男。”高以对贺森凉完全没有任何同类的感觉。
“哦,是吗?”季盛瑜喝了口水,遮掩自己的不自在,“那如果两个,两个下面的在一起了,这……”
高以又吃了块苹果,“两受相遇,必有一攻。”
季盛瑜:“……”
他想控制住自己的想象力,但,想象从长期禁锢它的洞xue里钻了出来,自信、激情和骄傲应运而生。有些人注定是脑补文化的创造者,而有些人注定是脑补文化的衍生者。他显然是属于后者,即便高以说了贺森凉是直男,他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一系列程裴和贺森凉的各种亲亲姿势。
“你在想什么?”高以看季盛瑜的神色越来越诡异,逐渐要脱离了正常人的区域,出声询问道,被他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