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贺森凉卸下旧脚踏,换上新脚踏,拧着螺母,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还能怎么样?”
“真摔了?”程裴瞪着眼问,他回到班里打听了下这位新来的转校生,小道消息说这位转校生身手矫健,打架是一把好手,在他之前的学校,旁边的学校老大都给他几分薄面,这么一个人,居然被两条的断腿凳子撂倒了?这可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世界呢。
“没,他反应很快的撑住了。”贺森凉用扳手使劲拧紧了螺母,换个脚踏的时间,让他大汗淋漓,程裴递给他纸巾,他很嫌弃的接过,随便擦了擦,“我怀疑他练过,一般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就没打听过他的来历吗?比如他为什么转校。”程裴说。
贺森凉收拾好工具,挂在车把上,“你好像对他格外的感兴趣,看上他了?”
程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这是在担心你好不好?”
贺森凉:“你担心我,我都慌死了,生怕你要我以身相许。”
程裴这回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了,“我要你以身相许?那怕是活够了。”
“说回正题,为什么我要打听那些呢?他只要不坐在我旁边,就算是玉帝大仙儿,那也和我没关系,只要,他,不坐,我旁边。”贺森凉语气重磅的说,他对身边坐了人这个设定极其不满意,先不说一个人睡觉不能肆意妄为,就说放东西这块,一个人的桌肚根本不够放他那些小玩意的。
“老师给安排的位置,再说,你们教室的座位,除了你旁边的,都满了吧?”程裴给他分析着说,贺森凉当然知道这点,但他还是不想让季盛瑜坐在他旁边,他不甚其烦的说,“给他换个班不就好了。”
程裴无奈的说,“真要那么简单就能换班,还用得着你说?现在各个班的座位都满了,你们这届只有你旁边有一个空位,还是学校老师特意申请校长留出来的,你当死神来了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贺森凉恍然大悟,他回过神来说,“这也不能成为他坐在我旁边的理由。”
“无理取闹了啊。”程裴说,“你这样一点都不正人君子,更不通情达理。”
贺森凉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他,“通情达理是形容女人的,正人君子这个词和我更不搭边,你今天是怎么了?”
程裴终于对这个冥顽不灵的货失去了耐心,“你丫就等着被反击吧。”
贺森凉嗤笑一声,“反击?我今天下午刚糊了他一手胶水,他会怎么反击,也糊我一手的胶水?”
程裴原以为他就干了件毁人凳子的事,现在听他的口气,显然下午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他对当初没把贺森凉引上正路的事感到后悔,“搞不好人家糊你一脸胶水呢,想想你这张漂亮俊俏的小脸上满是胶水,我怎么就那么乐呢?”
贺森凉怒了,“你说谁漂亮呢?”
程裴毫不在意的说,“你啊。”
话一说完,一蹬地面,呼啦呼啦的骑着自行车跑远了,贺森凉咬牙切齿的怒骂,“你给我等
着。”他紧跟着骑上车朝着程裴的方向追了上去。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车棚后方走出一个人,这人玩味的看着早已没了人影的大门,换班?咱两就看谁能磕得过谁。
此后一个多星期,季盛瑜见识到了各种整蛊小手段,比如鞋子被粘在了地面上,他使了老大的力气只拔下了鞋帮;书本里夹着会弹出的死老鼠,这只死老鼠并非假货,货真价实的真老鼠,如果不是自凳子腿断裂那天起贺森凉都不搭理他,他真的想问问这死老鼠从哪弄的;上课莫名其妙觉得屁股很痒,接着全身都很痒,明明进来前检查了凳子的完好度,地面以及桌肚里东西的安全度,还是会中招……他由衷感叹:贺森凉的小点子多不胜数。
贺森凉每天换着花样的给季同学体验大冒险,这位同学从刚开始的无奈愤怒到近来的淡然麻木,短短十天里,他赫然发现这位季同学的心理素质越来越好了,小强,千足蜈蚣,死老鼠……各种软体小虫子轮番上场,季同学各种不怂。
哪怕鞋子只拔下了鞋帮子,季同学依旧巍然屹立,迎风不动的坐在他旁边,今天季同学被他毁了件衬衫,衬衫后面印了只超大鸭子,被发现后,季同学也是很冷静的走进了厕所,半小时后,换了件新衣服。
他一直等着季同学的反击,别说反击了,连一丝风吹草动都没有,他不禁想,这位季同学怕是个抖M吧?越受虐越开心?他身上接二连三的起了鸡皮疙瘩,现在他的智齿好了,也就不再戴口罩,露出一张好看的脸。
市四中的人都知道,贺森凉的雷区——脸。
要是被他听见说他脸蛋漂亮好看,连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学校里的同学,背地里讨论过这位同学的盛世美颜,当面没一个人敢说的。刚从厕所换了身新衣服的季盛瑜,不打算再继续忍气吞声了,忍了这么久,被整了无数次,他打算反击了。
他的反击并不是贺森凉想的那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想的很简单: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