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疯狂的神态,只觉得冷意从脚上一直升起。他的举动神态不像是人,更像是某种兽类。
蔺言握住他的手,笑的颇有攻击性像颗行走的春/药,声音却放轻:“别害怕,他们都打不过我的。”
冉雍看他一眼,忍不住也笑出来:“让你说的,好像我是个手不能提病号。那我在这等着,你去收拾?”
“病号怎么,能闲着你还非要往上凑是什么道理。你等着,我收拾完了就来。”他将手中的苗刀扬了扬,似乎再试验手感,刀尖直冲那网中人,那人装作困惑的样子,眼睛却不停转来转去。
眼前分明无一物,除了被困在网中的那人,只有越来越密集的呼吸声。简直让人头皮发炸。蔺言突然发难,他刀尖一指,本来闭合的大网却似将刀尖融合了一般,而刀尖和大网浑若一体的游走在网中。
那人躲不及避不开,这样僵持了数十分钟后,他喷出一口血来。而蔺言挑了挑他身下的草丛:“你好像始终没离开这儿,是觉得这里安全,还是根本离不开?”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刀刃又准又快的插进草堆,那人神色Yin鸷就地一滚,只见他的身下连着一大团Yin影。这架势倒是让蔺言想起了,在病房走廊被乌线制住的那些怨魂,没有下半身,只被引起拧在一起。
果不其然,网中人身下的Yin气也延绵不绝的延伸出去,就像一个大型的信号发射器,以他为中心,那些看不见的怪物逐渐聚合在这里。
“看来有的收拾了。”
冉雍不答话,见他还有心情说笑,只怕收拾这些也不算难。
苗刀插入地中,黝黑的刀身泛起翻腾缠绕的火纹。那些火纹见风即长,随后如蛇一般将吞噬着周围。只是它们避开水池树木,只听噼啪作响,而那些喘息声一道道的弱了下去。
蔺言抬眼看了看冉雍,冉雍啼笑皆非的看着他,最终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夸道:“嗯,真厉害,他们都打不过你。”
蔺言这才算心满意足,他把苗刀扛在身上,目光森冷的将网中人从上打量到下,又在他身上横竖比划着。一口好看的小白牙在阳光下冲他露出个笑:“要我说,金钩把我们带到这应该是不会出错的。所以说那老太婆一定在这,哪怕不在这也应该和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真可惜,我们现在找不到她。”
他顿了顿,用苗刀有意无意的挑着网中人身下延绵的怨气:“所以我心情很不好。我心情一不好,就要找人发泄一下。碰坏些花花草草的不太好,不过反正你像是不会死的样子。让你受点委屈,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网中人见他苗刀的刀尖快要插入怨气时就已经想要后退,可蔺言左手手中的乌线猛地拉紧,反而将他拉的更凑近刀尖,他这下是真的要哭了。旁人都不知道,可他却知道,对待他们这些怨魂,一旦切断了供应他们的怨气,无异于让他们魂飞魄散。
想到这他结结巴巴的开口:“你别……别杀我,我有办法帮你把她找出来!”
他说完怕蔺言再有动作似得,高亢的尖叫了一声,而远处传来同样的一声回音。眼前的景色渐渐变了个样子,四周是青翠欲滴的山谷,他们身在泥潭边上,这人身下也没有所谓的怨气,那看上去无比强大绵延的怨气,实际上不过一点稀薄的执念。
这人也没有看上去那么惨厉,只不过是个死去了有些年头水鬼。
刚刚的一切是他们入了幻境吗?可是梅盒中的砚初又该怎么解释。冉雍将满心疑问压下,跟着身上滴滴答答往下落水的水鬼往村中走。水鬼名叫谢华,他说自己是死在这年头最久的一批了,不过要说找人,还得去找村中的三娘。
他们一路把村中的情况摸了大概,站在村边时蔺言却回头望着村边的一块大石。
他总觉得刚刚在那,似乎有个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微博再次感觉懵逼,大家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然后力所能及的帮一下,摸摸你们,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啊
话说春天到了……好想写一本腻腻乎乎的小甜文,然后高喊一声不要再暗恋了趁着最好的年纪想谈恋爱就快去!谈!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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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只是他一回头却不见任何奇怪的地方,空荡荡的岩石边哪有人影,唯有石头上粗粝不平的纹路名晃在眼前。蔺言面上掩去疑惑,暗地里却对这地方提起了警惕。
按谢华说,他们这村子并无名字,只是他醒来时就已经存在了。第一个在这聚集的怨魂是谁早已不可知,只是后来越来越多的魂魄聚集在此,因此也引来了不少Jing怪。
这地逐渐成了一处小小的村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若有过路人借宿,是死是活全凭运气,要是有其他‘东西’来此,想做什么全凭本事。这规矩真是干脆利落,却也不知到底算是好还是坏。
村落中间一条笔直大道,虽未被打扫,却不见尘土扬起。这路的主干道一直通到村尾,支路又延伸横跨整个村落。路旁左右对称建着房屋,树木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