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缓缓走到对方身前。
身下因为昨天被白夜翔折腾的痛感还挺鲜明,聂岩悠着力道,轻哧出声:“白先生,请问您在开玩笑么?”
他和那小子交往,如果只是为了钱这种东西,可能这么牺牲自己男人尊严地把身体交出去么。
——更何况……
在他眼里,那小子只是个学生。
他就从来没把对方和钱挂过钩。
要不是今天见了白允天,他几乎不可能相信这小子有这样的出身。
怎么说也和白夜翔相处过一段时间,他自认为自己对那小子的性格还是比较摸得清的。
如果对方父亲是个这样的人,那也难怪这小子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提过家人。
无视聂岩询问,白允天又坐了一会儿,径直把还剩一大截的烟掐灭在茶几上烟灰缸里。
站起身,他伸手整理了下自己衣领,侧首望向身边一脸Yin霾的聂岩。
“你刚才说小翔在学校是么?”
“……”聂岩眯眼,没有回应。
白允天勾了下唇,倒是丝毫不在意。
径直从聂岩身边踱过,他朝白夜飞偏了偏头,示意对方两人可以走了。
感觉这俩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来这一趟除了给自己个下马威什么都没干,聂岩从刚才开始便汹涌的恼火愈加鲜明。
以他一向隐忍的性格,如果这事情不和白夜翔那小子有关系,他很可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此刻的他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沐浴在鲜明愠怒中。
忍着痛大步踱到两个男人身前,聂岩站在大门口,堵住他们去路。
“白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您。”眯眼,聂岩盯着白允天一字一顿,“您儿子的性向问题,您到底接不接受?”
白允天闻言,视线Yin冷地扫过来。
“如果您不接受,那您就实在没资格对他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不是么。”
“……”白允天瞳仁一缩。
“我希望刚才您说的话只是开玩笑。”一字一顿,聂岩表情凌然,“这世界上钱并不是万能的明白么。”
“……”看着面前那个声线镇定教训起自己来的男人,白允天脸色愈加Yin沉。
他低头看着聂岩异常严肃的脸,唇角弯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聂先生,是吧。”挑着一边眉毛,白允天视线直白地从聂岩脚扫到脸,“你有30岁么?”
“……”愣了一下,聂岩蹙眉。
“我儿子的年龄,你不会搞不清楚不是么。”声音低沉而稳定,白允天回应,“他这会儿正是爱玩闹的阶段,你难道不明白?”
“……”
“喜欢同性也不过是好奇心加无克制的生理冲动。再者,就算他现在对同性感兴趣,和他同岁比你优秀的人太多了不是么,为什么会选择你?”笑得愈加迷离,白允天声音穿透力十足,“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还不了解么?那小子喜欢的是新鲜感,你不过是充当了满足他好奇欲|望的工具罢了,你真以为能长久么?等过段时间他玩腻了,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聂岩脸色越来越臭。
“到了你这个年龄,这种事情还用我来解释么?”唇角笑意愈深,白允天|朝聂岩淡淡点头,“我只希望你能权衡一下,不然真到那小子甩了你的那天,就没这种天上砸钱的好事了,懂么?”
“……”
作者有话要说: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统一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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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翔中午从学校回公寓的时候心情一直不错。
想着聂岩能在家好好休息,他心下就莫名有抑制不住的暖意。
说实话,在学校满脑子都是聂岩就不说了,被代课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时,他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调侃话,搞得那个新来的老师尴尬到下不了台。
虽然很想给聂岩发短信问问对方情况,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控制着那种渴求直到回公寓亲眼看到对方,满足感会更大些。
就那么一路风驰电掣玩滑板回了公寓,白夜翔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四楼的。
进了屋子,他把滑板往墙边一靠便大步流星地朝自己卧室踱:“岩。”
唇角挂着畅快的笑,他风风火火进了门:“你身体怎么——”
不过一句话刚飙出口,他注意到自己卧室空荡荡的。
床上的被子没有叠,床单也显得有些凌乱。
两边床头柜上的东西还摆得满满的,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
白夜翔意外地踱到右边床头柜,掀开盖在早餐上的锅盖。
——里面的饭依然保持着早上自己离开时的模样。
眸中栖息的欣然一点点淡去,白夜翔愣在床边,皱了皱眉。
他环视着自己卧室,没有看到聂岩身影。
那家伙身体连动一下都废劲,到底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