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了,见了就知道了。”
这水清宫的宫主着实会享受,给自己的寝殿收拾的宽敞豪奢,进的殿中铺金点银清香萦绕。
拂开那玉做珠帘,只见居中榻上一人闲适洒脱的闭目休憩,而那袅袅青烟竟让那人似乎远在天边。
八太子瞬间就明白了萧羽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所谓这日夜思念之人。
当年,初尝情滋味的他得知那人撞不周山而亡确实既悔恨又悲伤,每日里不是哭天抢地就是喝醉了见虾砍虾见蟹剁蟹。
人人都道深海八太子的新婚妻子泾河公主跑了,所以深海八太子疯了,但只有三哥和父王知道,让他懊悔难受的另有其人。
那人看他永远是一副清高自傲居高临下的姿态,那人依偎在他怀中却柔如春水暖如泽阳,他还没能向他解释,还没能给他一个名分,他就与他缘尽于此。
“无邪……”
他将这两个字在心中揉了百八十遍才吐出口,侧头看了一眼师父高深莫测的表情,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人,这人正是无邪,凤无邪!
“他没死?”
渊歧顿时不知自己的手该往哪放,嘴该怎么张,也不知自己的眼睛是该落在那裸露在外的香肩上,还是放在他那曲线毕露的纤腰上。
他慢慢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人修眉之下一双眸子微微阖着,那人的眸光他永生无法忘怀,虽是对他不屑,充满恶意,但直到得知他的死讯,他八太子才觉得,若是能再被那样冷清清的目光望上一眼,也甘之如饴。
流光浮泽一样的白色衣衫如他整个人一般纤尘不染,那衣袍不堪他肌肤的柔滑竟耷下肩来,露出大片酥肩。
渊歧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那笑眯眯的师父,轻轻抬手将衣衫拉起遮在他的肩上。
他渊歧的媳妇,哪能让别人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哪怕是师父也不行。
榻上的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红唇微张,轻咳了一声,睫毛抖着,眼见就要睁开。
渊歧顿时不知所措,若是让他看到自己想起五百年前的羞辱,保不齐这位高傲的凤君再来一次怒撞不周山,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他干脆在他还没醒来之前就飞快出手,一把将榻上之人紧紧按住,此生再也不能让他消失一次!
“无邪!你听我解释!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求你不要做傻事!”
凤无邪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竟突然觉得身体被人抓住,抬脚猛然一踹使了三成力道,那抱着他的人竟还丝毫不松手,睁开眸子竟对上一张俊逸非凡但泫然欲泣的脸。
凤无邪纳闷了,他看着他,他看着他,萧羽重重咳了两声。
他眸中才睡醒的雾气顿时散去,一片清明,利眸望去,清泠泠道:“放手!”
这两个字恍如千年寒冰,那不屑的清高让渊歧欣喜若狂:“无邪,是无邪!真的是无邪!”
凤无邪用力一推,这下终于得以解脱,振衣裹上香肩,系好衣带,冲萧羽挑眉道:“你倒什么人都往这里招。”
萧羽笑的高深莫测:“为师是在做一桩功德。”
凤无邪懒的理他自不必说,穿了衣服直接忽视床边的英伟男子向外走去。
他这一动作,渊歧慌了,连忙追过去自背后拉了他道:“无邪,不要走。”
凤无邪震开他的钳制,冷眸如霜:“放肆。”
他堂堂深海八太子在此人眼中好似还不如一只虫子,但饶是如此,这只有凤无邪才有的表情让他更加确定了心中的喜悦。
“太好了,你没死,你居然没死!”
萧羽觉得自己应该适时帮徒儿一把,便笑眯眯道:“无邪,此乃深海龙王八太子渊歧,亦是你的旧友。”
凤无邪这才将目光重新定向这人,冷然哼了一声:“本君怎会和海里的一条虫是旧友。”
“不是旧友,不是旧友!”眼见美人变色,深海的‘虫’立即改口:“师父他老人年纪大了,难免说话没个数,你是本太子的侧妃,怎会是旧友,本太子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你别急着生气!”
“你!”
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凤无邪恨恨甩了衣袖就没了踪影,临了还对萧羽一顿咬牙切齿。
萧羽兀自嗟叹,这个傻徒儿……
“无邪?无邪哪去了?”
萧羽冲徒儿招招手,看他一脸茫然的走了过来,无限宠溺的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奈何这个徒弟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怎的就比自己高出这么多,只得作罢。
“无邪醒来之后就已经忘记五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你如此冒冒失失的认了妃,以他凤君的性子怎能依了你。”
渊歧大骇:“他怎么会把过去的事情忘记了?”
萧羽卖起了关子:“因果而已,佛曰不可说,你以后就明白了,这是为了他好,你也不必担心,为师已经将他的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只要……”
“可恶!”这八太子哪还听得进师父的唠叨:“他凤无邪居然敢把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