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其实毁坏释罗神树花种的……”山神为难的样子,继续说,“是白安大人。”
一时间,白安和子洐都愣住了,白安不解的看向山神,却正好接触到山神递来的眼神,白安读懂了,他突然明白了那个眼神的意思,山神的意思是,若是想帮子洐解围,只有他站出来担下这一罪名,白安心里一滞,没有说话。
山神继续说:“白安大人说您一直不重视他,于是有些对您心生怨恨,但白安大人不敢对您发火,只好把气泄在这释罗神树之上……”
“你胡说!”子洐突然明白了什么,激动的要起身。
山神仿若没听见,继续说:“我当时在暗处看了白安大人好一会儿,本想上去劝说,但又怕更加惹恼大人,本想离开通知您,却被子洐大人发现了踪迹,子洐大人担心事情败漏,便与我说,到时把罪责都推在他的身上。”
“你与子洐向来不合!他为何会吧这事拜托于你!”白南察觉事情走向越来越不对,赶忙上前阻止事态进一步发展。
山神露出一丝苦笑:“白南大人,就是因我与子洐大人不合,所以他主动找上我时我很是激动,想着借此挽回一下彼此的关系,于是便欺骗了天帝。可谁想刚才白安大人突然要承下罪责,这就与我所说完全相反,我怕落下一个欺瞒重罪,便特此先为不妥之处请罪。”
白南愤怒:“休要胡言!我小弟当时……”
“我当时确实是在释罗神树之下。”白安突然站起,大声说,“今日之事确是我一人之责,请父亲降罪!”
“你疯了?”子洐的怒声。
“白安?”白南的不解声,混杂着大哥一声重重的叹息。
白安接受着来自天帝凌厉的眼神,心中突然淡然了。他明白了今天这个局的意思。
山神就是借着今日之事,给子洐一个教训,山神准确的抓住了子洐的弱点,也准确的抓住了白安的弱点。
山神与子洐之争说到底还是因白安而起,对于这件事,白安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因为他的存在,也确实给子洐招惹了不少麻烦,而山神这次主动把错规至白安身上,事关子洐,按照白安的性格,绝不可能再推开。
他赢了。
“山神所言属实?”来自天帝的质问。
“不属实!”子洐与白南齐齐答道。
“他自己没长嘴?”
白安轻轻笑了,没有以往面对父亲时的巨大压力,温温的声音:“属实。”
“禁闭一年,等候发落!河神停职三月反省!”天帝冷笑一声,拂袖准备离去。
一干人等都舒了一口气,这个处罚,从盛怒的天帝嘴下说出,着实有些幸运,可能终究是念在了父子亲情之上,大家想着。
可白安偏偏不领情,对着天帝的背影,大喊:“父亲!”
天帝的身影顿了一顿。
白安淡淡的语气:“突然想对您说一句话。”
“白安够了!”白南急切,像是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白安想说的那句话,白南应该已经听过了无数遍,每一次他把痛哭的白安抱在怀里时,白安都会嘟囔着这句话,并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他能勇敢的站在父亲面前是,他一定要把这句话说给他听。
“若是母亲还在,我便不会整日羡慕人间那父子亲情了——”
白安的母亲,是天帝的禁忌,自她去世那一天,已没人敢在天地面前提起她了,可白安……一瞬间气流翻转,天帝眨眼已到了白安眼前,暴怒之下根本没耐心听白安说完,一巴掌拍在了白安脸上,带着强劲的气流,白安一瞬间昏了过去。
“羡慕人间?”天帝冷笑,“那我便让你去你那羡慕的人间!”
一个惩咒丢在了昏迷的白安身上。“不是羡慕人间吗?那就去人间受尽那轮回之苦!来人,把这个逆子拖去诛仙台!”
这是白安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即便是彻骨的疼痛,纷乱的记忆在脑海中熙熙攘攘,他嘴里还念着那句没说完的话:“若是母亲还在,我便不会整日羡慕人间那父子亲情了,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母亲回来,若是母亲回来,父亲是不是就不会讨厌我了?我也想让父亲……多疼爱我一下呀……”
☆、2018.7.8(2)
白安从没像现在这般清醒过,遥远的前尘,纷乱的人间,在极短的时间匆匆灌入脑海,杂糅成一团,但白安很清醒。
在药汁灌入喉嗓后,他只是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一片清明。只短短的几秒,便迅速地翻过了一千年前的记忆,子洐怕白安一时接受不了发起疯来,还保持着刚才灌药时的姿势,死死摁住他的双手。
“你是想……暴力我吗?”白安活动了下手腕,眨巴眼睛看着撑在头顶上的子洐。
子洐瞅了瞅旁边面无表情的白南,略有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你就没点什么特殊的反应?比如什么大叫啊,狂魔乱舞一下啊什么的?”
“狂魔乱舞?”白南抽搐着嘴角,把子洐从白安身上拖下来,“跟你说了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