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楼上走,希望能从梦中醒来,却脚下一软,摔倒在了台阶上。
子洐和白南听到了响动,呆滞地对视了一秒钟,双双冲去了楼梯。
“白安!没事吧?”白南最先搀住白安,把他扶了起来。
子洐站在一旁,有些乱了手脚,他不知道白安究竟听到了多少,万一白安知道了他要做的事……那该怎么解释啊?
就在子洐撇着嘴头疼的时候,白安已经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你要死吗?”
子洐抽了抽嘴角,这怎么感觉是要干架的节奏啊?子洐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你要死吗?”
白南投射过去冷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吓得子洐一哆嗦。
白安却没在意他们,而是一把攥住子洐的手腕,质问的眼神。“我听见你刚才说什么了。”白安显得有些激动,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啊?怎么就要死了啊?该死的是我啊,跟你没有关系的,你何必为了救我做这种事啊。”
“白安你先冷静。”白南瞥了一眼求助的子洐,开始打圆场。
“哥你也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你们什么都瞒着我?自从子洐出现开始我就像一个傻子,我被你们耍得团团转。”白安把矛头指向了白南。
“我们都是为你好。”
“怎么就为我好了,就因为想让我安心去死,所以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吗?”
“白安……”
“哦不对,有个河神说要拿命换我,那你们就跟我说说吧,我究竟有哪里了不起的地方值得一个神来救我?只要你把我说服了,谁愿意去死就去死吧,我管不着。”
子洐咧嘴,心中暗骂,这个小子犯起混来真是不输给任何人啊,这是跟谁学的……
白南也开始感觉情况棘手起来,瞟了一眼子洐,心中暗想,白安这脾气什么时候学得跟这个臭不要脸的一样了……
白安喘着粗气还想发泄什么,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一直以来的高烧让他的肺部不堪重负。
白安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这几天以来也忍住没有一探究竟,但今天听到的消息实在是触到了他心里的那根底线——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为了他而付出一切的,所以他很愤怒,愤怒到脑中一片空白。
白南和子洐一起把白安重新搀扶到了床上躺着,直到白安渐渐平静下来,白南才安下心来。
这么剧烈的咳嗽,他真的怕白安会再一次吐血,上次真的是把他吓坏了,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往外涌,那个时候白安还在昏迷,稍有不慎便会被血ye堵住喉管窒息死亡,幸亏有个子洐在,不然以他现在这个凡人身体,真的只能看着白安死掉。
“白安,你想知道真相吗?”子洐终于开口。
白安点点头。
“那我就让你知道。”子洐说着从旁边拿出了个木盒。是花娘给的那个,里面装着那株神奇的药草。
“子洐?”白南投去一个质疑的眼神。
子洐冲他摇摇头,说:“他终究是要吃下这药的,我们一直以来期望的不就是这一切能早点结束吗?”
白南犹豫着,最终还是点了头:“早点结束……也好,等他吃下这药,我们再想办法,不一定非要有人死去。”
子洐闻言苦笑一声没有说话,打开了木盒盖,里面是一朵透明的小花,正在空气中绽出最灿烂的模样。
子洐把盒子递给了白安:“吃了它,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什么意思?”
“千年一遇的药,吃了以前的魂魄就回来了,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也不用我再费劲说什么了,怪累的。”
白安愣愣地盯着他:“你不会死吧?”
子洐失笑:“你以为这是什么,我的催命符吗?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白安还在犹豫,看着眼前的这朵小花突然涌起了什么预感,他知道,他不能吃,像躲避什么毒药一样想把它推开。
子洐和白南对视一眼,同时行动起来:一人压住白安的双手,一人把药往白安嘴里塞。白安无力挣扎,绝望的躺在床上,任由药化成汁水向喉咙深处流淌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好像有什么记忆,汹涌而来,席卷整个身体……
☆、前尘
“子洐你快点。”白安提着宽大袍子的下摆,奔跑着回头喊。
子洐咬了一口桃子,漫不经心地晃过来:“如此着急作甚,晚到一会儿他还能杀了你不成?”
白安看着慢悠悠的子洐急得直跺脚,索性一把拉上他的手腕就像向前狂奔,也顾不上衣摆,宽大的锦纱在空中纷飞。
“我的桃子!”子洐被拉得踉跄几步,手里啃了一半的桃子掉落在地,咕噜噜转了几圈,瞧得他心疼。
白安连头都没回:“去了之后随你吃,你就快一些吧,就当帮我的忙。”
“你说天帝对你从来都是放任自流,你又何必如此在意今日?”
白安没说话,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