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被南玄扔到了妖众聚集的中间,里面像是炸了锅一般,尖叫声不断响起,沈奇勾勾嘴角,看的起劲。
张研从这场闹剧开始眼睛就一直盯在虎妖的身上,直到他的头颅被抛出去,才缓缓对身边的人开口:“他的厚功德被转移了。”
“恩。”沈奇点头,这一点在看到礼物是虎妖的时候沈奇就猜到了。在张研和他说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意外。
张研侧目,看着身边的人,垂着眼睛又开口:“你早知道了对不对?”
“恩。”沈奇点头,猜到了,鸣凰要做的事情,筹备了这么久,不可能失在这一环节上面。
“这么多年,你做的事,我从来都猜不透。”他喃喃开口,声音很低,情绪也很低。
“猜不透就别猜,鼻子下面长个嘴是干什么用的?不知道不明白的只管问就行了。”沈奇的目光依旧还停留在远处混乱的妖众,直到说完这句话后才低头去看身边的人:“我们之间从来都不用猜,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一把把人搂在怀里面,对着远处开口:“先走了。”
“但愿再相见,场面会更好。”南玄笑着。
“一定。”把张研夹在腋下,半抱着离开。
议事殿前的路很长,足足几百米。不过对于沈奇来说不长,再长的路他都走过,何况是几百米。
“为什么不看后续?”张研问,刚刚他不是看的挺起劲的吗?
“太过血腥。”悠悠的扔出来四个字,后面就出现一连片的惨叫。
张研回头,刚刚还在担惊受怕寻找躲避之处的妖众们,现在都已经倒地,他们的周边是鲜红色的血,在他回头的时候,洵已经到了妖众的面前,看到还在挣扎的直接一掌下去,头和脖子分了家,只剩下神经的抖动。
“果然。”沈奇轻声开口,似乎又一件印证了他猜测的事情发生了。
张研突然感觉在他怀里面有些别扭,又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此刻的沈奇给他的感觉和当年的那个人一样,熟悉的感觉围在他身边,张研心里面是开心的,可是又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那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明白过他在想什么,包括他死后……
后面的惨叫声音没有停止,甚至愈演愈烈,还有南玄疯了一般的喊叫。
“哈哈哈哈哈,众妖会宴席结束!——”
很久,走到了他们来时的地方,那里的马车还在。沈奇依旧先上去,然后蹲在上面,双手穿过张研的腋下,直接把人抱上去。
进去马车里面后,沈奇没有松开,反倒是抱得更紧了。
他把张研放在腿上,侧着身子,头埋在张研的脖颈里面,很久很久,都没有开口。
“张……你没事吧?”足足有一会儿,张研才试着开口问。
“没事。”沈奇回答,但是没有抬起头,依旧埋在张研的脖颈间,说出话来的声音闷闷的。
张研没再开口,而是伸手抱住他:“睡一会儿吧。”
下了马车就是不咸山底的出口,这次是张研先下来的,沈奇跟在后面沉着一张脸。
出了巫族老窝,柳涯就在外面等着。
见到他们出来,柳涯赶紧上前:“里面……”破天荒的没有沉默,还没到近前就开口了。
“解决恩怨。”沈奇张口,半天直说出来这四个字。
柳涯看向沈奇身边的人,抿着嘴问出来他想问的:“看到我爹了吗?”
张研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刚刚在里面他们就看到了,但是……五仙家这次都没有参加,只有柳家这任家主一个人去了。
还是站在了……妖族那边。
在刚刚,南玄发疯时,已经全部杀了。
“他……误喝了毒酒……”张研开口,才说出来一句话,就看到柳涯如支撑不住一般,不断的向后退,最后还是靠在身后的树木才算是稳住了身体。
呆愣了能有一分钟复又开口:“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柳涯要比沈奇和张研早到这边,当他刚隐藏好的时候,就看到他父亲拿着请柬在不咸山底的入口前。
柳涯有些疑惑,按五仙的规矩来说,众妖会前会有一个短暂的会议,不会说太多,无非就是一些告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基本说的都是这一年中发生的事情。
这次五仙家的短会时间提前,肯定是要说关于妖王鸣凰这个事情。在这件事情上,胡家给的意见是明哲保身。
这本来就是巫妖两族的恩怨,鸣凰折腾这么大的动静无非就是为了巫妖二族的一个名头,老大这个名头。
而他最新得到的消息是五仙家各家族不参与这次的众妖会。这个时候他爹不在五仙的短会上面,而是到不咸山底来,肯定有事情。
只是柳涯怎么也没想到,他父亲竟然糊涂到犯了这么大的错,当他看到妖族的贵公子与他父亲碰面,并且在一起说了好久时,柳涯就已经猜到是什么结果了。
只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