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周难、”她呢喃着他的名字,自发地靠进他的怀里,一点也不记仇的样子。周难亲了亲她的脸蛋,展开凉被将两人盖住。
又是一场好眠,段绒醒来时周难不在身边,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落地窗半开着,吹来的海风带着风雨欲来的水汽。
“周难。”她喊着他的名字,房间外传来响动,她听见他拉开了折叠门,周难进了房间,从春凳上捡了T恤套上,他身材紧瘦有力,腹肌分明却不夸张,段绒想起了不久前的画面,微红着脸错开视线。
“怎么了,肚子饿不饿?”周难在她身边坐下,手背触了触她的脸蛋。
段绒未答他,忽然听到了雨声,雨滴淅淅沥沥落下的声音越来越大,窗外闪过一道白,间后听到了低沉的轰隆声。
“下雨了。”段绒喜欢雨天,无所事事地窝在被窝里听雨声,这样的天气实在适合睡觉。
周难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起身往客厅里走,“想吃什么,汤面好不好?”
周难做主厨,段绒只负责吃就好,花几上的定瓶里插着几枝粉白倭海棠,海风吹得窗帘乱卷,段绒关了窗,扯了垫子坐在地板上看海。天空灰沉沉的,海面泛起褶皱,雨势越来越大。
“怎么坐在地上?过来吃面。”
段绒闻到了汤面的香气,走到餐桌边坐好,说是汤面其实叫米粉更为妥帖,细长透明的米线浸在nai白色的汤里,椰nai鸡汤里挤入青柠汁,入口时带着微酸,段绒悄悄将胡萝卜片夹到了他的碗里,又悄悄夹回了一筷子笋条,周难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下雨天就该吃冒着热气的汤面,夏天时汤底要带酸口的,一口汤一口面,每个毛孔都要舒张开来。
吃完饭两人坐在地毯上下国际象棋,磨砂质的黑白玻璃棋子,段绒走白棋,但是棋艺实在不Jing,周难的后棋直走D1吃了她的后棋。
“将军。”
段绒将他的棋放回到原先的棋格里,又从他的手中拿出了自己的后棋:“这不算,我要悔棋。”
周难从来没有见过将悔棋说的这么直白的人,好笑的将棋子还给她:“下次不许了,哪有人这么下棋的。”
段绒朝他一笑,毫不客气的吃了他的马,她下棋的时候很认真,微蹙着眉,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把玩着棋子。
“要不然你亲我一下,我教你下一步怎么走。”周难凑上去一边笑着说话一边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段绒嗔了他一眼,才不理会他的调笑,自顾自地落下一子。
“将军。”
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
在周难放了一泰国湾的水后,段绒终于获得了棋局的胜利,她开心的和手下败将击掌,并且献给了他一枚香吻。
我和电脑下国际象棋就从来没赢过(哈哈哈)
周末快乐哦。
极乐鸟花,,极乐鸟花,极乐鸟花
段绒去厨房切芒果,周难依旧坐在地毯上,手机忽地响了起来,他伸手接起。
“老板,假期愉快!”小靳嘴甜,开口便是喜气洋洋。
“你也愉快。”周难抛掷着手上的水晶棋子,不和他兜圈子,“有事说。”
小靳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您这假期恐怕得提早结束了。”
周难动作一顿,“怎么。”
“周先生回来了,嘱咐您尽早回家一趟。”
小靳口中的周先生正是周难的哥哥,周准。
周难将棋子撂在了棋盘上,笑了一声:“他回来我就得巴巴地跟着回来。”
哥俩从小就是神仙打架,小靳哪边都不敢得罪:“老板,您别生气。”
周难哪至于和他生气,挂了电话起身去厨房。
段绒切了一盘芒果,见他进来,叉了一块喂进他嘴里。周难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怎么了?”
“我们的行程恐怕要提前了。”
“去云州?”段绒的反应很快。
“嗯,我大哥回来了。”周难揉着她的耳朵,不在意地说道。
段绒觉得耳根痒,笑着躲开他的手:“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周难一手握着她的肩膀,一手拿了叉子叉了块芒果喂给她。
“明天。”
第二天早晨,周难和段绒带着简单的行装出门,开车的依旧是阿四,他又黑了不少,笑起来时牙齿又白又亮。
“老板好,段小姐好。”
周难点了点头,段绒也笑着向他回了个好。
段绒想起了还在岛上的林管家,偏头问他道:“林管家呢,总不能让他留在岛上吧。”
“阿四送了我们去码头就会去接林管家。”
“码头,我们坐船去云州?”段绒眼中闪着欣喜。
周难刮了她鼻子一下,不忘泼她冷水,“你要是晕船早说,免得还要掉头回来。”
段绒生怕他后悔,连连说道:“不晕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