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倒是旁边的苏敏妆容分毫不乱,虽然因为这阵快跑,发丝有些凌乱,可正是这种凌乱,让她更添加了几分美感。
来到程西惟面前,苏敏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挺了挺腰,优雅地站在孟朵身后。
程西惟起身打招呼:“孟朵。”
孟朵看了一眼急诊室紧闭的大门,沉着脸问她:“景忱呢,景忱怎么样?”
程西惟道:“医生说没什么大事,缝几针就好了。”
孟朵眉梢一挑,不由自主地扬声:“缝几针还叫没什么大事?!西惟,就算你跟景忱离了婚,也麻烦你心疼一下他。他是人,不是石头,他会受伤会痛!他受伤了,我这个一母同胞的姐姐会心疼!”
程西惟看着她,没说话。
孟朵一向心疼孟景忱,心疼到几乎想插手他一切琐事。
这边孟朵说完之后,又给院长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帮忙紧急安排一个高级病房出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又看向程西惟:“西惟,你回去吧,这里我跟苏敏照顾就好。”
话语间是毫不留情的排斥。
程西惟抿了抿唇,开口:“孟朵,景忱是为了保护我受伤,我不能就这么不打招呼离开。不管是前夫还是普通朋友,我都不能这么做,不是吗?”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话,孟朵差点就炸了。
“西惟,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出去喝酒惹到流氓,害得景忱为你受伤,你还有脸在这里待下去吗?!景忱需要的是一个安安分分为他Cao持大后方的女人,不是帮不上忙还给他添麻烦的女人!”
孟朵这话说完,身后的苏敏几不可察地翘了翘嘴角。
程西惟深吸了一口气。
当年她跟孟景忱在一起后,没少被孟朵挑剔。只是孟景忱一直在孟朵面前替她周旋,也一直因为孟朵的莫名挑剔而对她心怀歉意,尽量不让孟朵接触到她。
因此,程西惟虽然一直不太喜欢孟朵,可因为孟景忱,她也对孟朵百般忍耐。
可是,孟朵的强势实在让人不适。
程西惟抿抿嘴巴,双唇几乎拉成一条直线。她目光微沉地看着孟朵,沉声道:“孟朵,我跟景忱结婚前,你告诉我景忱不需要一个到处演出的艺人;我跟景忱结婚后,你又跟我说,景忱不需要一个只会在家做主妇的女人;现在你又在对我说,景忱需要一个给他Cao持大后方的伴侣。”
她顿了顿,目光逐渐锐利,“孟朵,究竟是景忱需要,还是‘你以为’景忱需要?”
孟朵一愣,程西惟从来没这样跟她说过话。她张了张嘴:“什么意思?”
程西惟盯着她:“孟朵,人要有一以贯之的价值观,不要今天想这样,明天想那样。我跟景忱的事,是我们之间的事。他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跟你无关。”
“西惟你说什么呢?!我是他姐姐,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一直没说话的苏敏这时也适时地插话:“是啊西惟,怎么说朵朵姐也是景忱的亲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跟朵朵姐说话?”
程西惟眼风扫向她:“苏敏你给我闭嘴,我跟孟朵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苏敏一噎,显然没想到程西惟居然会这么说话。
程西惟又看了一眼急诊室,扭头对眼前的两人说:“既然你们过来了,也好,我先去一下洗手间。等景忱出来,我再跟他说几句话。”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医院的洗手间也散发着浓郁的消毒水味,程西惟拿出手机,看到外婆发过来的语音:“西西,这么晚了还没回家,注意安全啊。”
程西惟想了想,回复外婆:“我们在何羡家睡下了。”
外婆很快发来一个OK的手势。
程西惟这才放心,又打电话给艾草,问她们那边的情况。
艾草在电话里告诉她:“我们都是外伤,没什么事,处理完之后,纪修就送我们回家了。”
程西惟嗯了一声,想起何羡的事,又问艾草有什么想法。
艾草嗨了一声:“还能有什么想法,八成是那贱男人骗了我们羡羡。你先忙孟景忱的事,我先自己捋捋那个林绪,想想怎么对付他,帮我们羡羡出气。”
想到前段时间何羡提起林绪时,那满脸放光的模样,程西惟莫名觉得心里压了一块石头,身体里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胡乱地冲撞着,寻找发泄的出口。
她咬了咬牙,告诉艾草:“也算我一份!”
艾草笑道:“放心,这事不能少了你。”
程西惟这才挂了电话。
她双手接到水龙头底下,冰凉的自来水哗哗地流过她的指间,终于把手上残留的血迹冲洗干净。
程西惟又在洗手间站了会儿,等手上的水干了之后,才重新往急诊室走去。
到了急诊室,医生告诉她,孟景忱已经转去楼上的VIP病房了。
程西惟坐电梯到了高级病房区,顺着走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