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舟子们却叫苦不迭,虽都是下鄙之人,可也知战起最先祸及的只会是贫人,
直道这江上怕是要浮满尸了,送完这一程都要远远避开荆地了。
比起他们所怕,景姮却是若有所思。
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甘泉宫花宴,她被郭九姿使人推下山坡后,隐约曾听
见刘烈与虞侯的谈话,虞侯说一旦荆地乱起,便是时机……
原来,原来是如此。
景姮大约也能猜出些什么,从母说那父子三人的心之大,大的不是她们所能
想,无非……看来此乱之后只会是更大的乱。
“如此也好。”她幽幽叹道。
荆地已乱,他们的部署也该开始了,自然没了心思再寻她,待大定后,她可
能已经再嫁,倒也不必担忧什么了,只是这难得的太平只怕要暂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