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愁善感了?”
“她一定会没事的。”
“当然。”孟呈予道。
宋晨晨醒的晚,睁开眼,身体已经裹上了毛茸茸的大衣,孟呈予的浅灰色围巾,裤子是睡裤。
“醒了么?”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宋晨晨没回答,在脑里思考着,一边屏住呼吸,感受身体的变化。
最后,她说道,“我饿了。”
孟呈予心疼地看着面无血色,极为苍白的宋晨晨,端来一盅汤,一根吸管立在上面,“先喝一口鸡汤。”
宋晨晨看着吸管口子,淡淡地笑着,没说话,还是伸出脖子吸了一大口,“好喝。”
“再休息一会儿,等下还有好多好吃的。”
“嗯。”她点点头,舔了舔嘴唇,润唇膏少了,有些干裂。
孟呈予又不知从哪掏来水蜜桃味的润唇膏给她涂上。
“你的口袋是百宝箱吗?”要什么有什么。
“你猜。”
宋晨晨想扬起嘴角,却发现累的连笑都没了力气。
眼角一痒,一股热流从那涌出来,流经太阳xue,轻轻地掉到两旁的发丝里。
“怎么了晨晨?哪里不舒服吗?嗯?”孟呈予给她抹泪,自己也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我没事,真的。就是有点累,有点悲伤,宝宝没有了。”
她又道,“我知道,都会过去的。是吧?”
“是,当然,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会好起来的。”
她没有在休息室躺太久,等缓过劲来,就回到了病房,躺在那好几张被子铺起来的软床,饱餐了一顿,乌鸡汤喝的一滴不剩。
“还行。”宋晨晨打了个饱嗝,裹紧身上的被子。她不仅是评价这顿饭,更是评价这个手术,没有她想象中的严重。
“先躺着。”孟呈予把小桌子撤去,立刻让她躺下。
“你不是还说,吃完饭不给躺着吗?不躺!”
“这能一样吗?”他无奈地看着她,脸上的血色总算恢复过来一些,心里也放心不少,“别坐着了,再睡一会。还冷吗?”
“刚才冷,吃完饭就不冷了。”她听话地躺回去,“筱筱呢?刚才还在的。”
“她和纪芝雯去吃饭了。”
“纪芝雯也来了吗?”
“嗯,这里太窄了,筱筱没有让她进来。要不等你恢复好了,我们换个病床吧?我给你联系好了……”
“孟呈予,我不觉得窄。而且你想要多少人来看我?看我这副样子……我在这住惯了,不想换了。”
“好,不换,以后我都不说了,好吗?不过,你这副样子怎么了?还是美美的。”
“你就知道睁眼说瞎话。我睡了。”
她刚照过镜子,脸色苍白,目光呆滞,黑眼圈非常明显,明显是一个很没有生气的病人。
孟呈予收拾碗筷去了。等他走,宋晨晨睁开了眼,找到手机打了几局游戏。她很久没有打,手生了不少,几局失败后,略微生气地扔了手机。
“妹妹,为什么不换病房?能去高级病房多好啊!”对面的大叔隔着过道朝她说话。
宋晨晨抿着嘴避开他的目光。她说话已经够小声了,还是不敌大叔的千里耳。
大叔还继续说着,吸引越来越多的目光让她没法忽视,只好回答,“我觉得这挺里好的,换来换去麻烦。”
躺在病床上的,大叔的伴侣让他安静点,宋晨晨才得以逃脱回答问题。
宋晨晨隔壁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叫罗慧。因为年纪差不多,聊天话题也要多一些。
罗慧看着道,“换病房是麻烦了点,让你老公去弄不就行了,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的。我觉着你老公也不会让你动的。”
“我知道。”可能吃的太撑,宋晨晨并没有手术过后的虚弱,话反而比平常多了些,“我不想让他收拾,我不想让他麻烦。”
罗慧掩着嘴笑。
宋晨晨诧异了,“你笑什么?”
“原来,你还是有一点点人情的,不是那么无理取闹。”
孟呈予不在的时候,宋晨晨会和她聊天,他在的时候,宋晨晨反而话少了。
趁他没回来,宋晨晨问她,“你是什么病?”
“我?我啊,ru腺癌,晚期。”
“啊?”宋晨晨只想咬一口自己的舌头,“可是……你看起来很,很正常。对、不起。”
“没事儿,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看开了,能撑一天是一天,就是放心不下我孩子,还没上小学呢。”罗慧不再去想,反过来问她,“你呢?你刚刚做什么手术了,还好吗?”
“我啊……人流。”宋晨晨动动嘴,没让声音出来。
不过罗慧看懂了,问她,“为什么?你们明明那么恩爱的。难道……不是?”
“不是不是,是它不健康。”宋晨晨指了指肚子。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