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去接你,是几点的飞机来着?”
她还想问很多问题,丝毫没有意识到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安静地等了半分钟,才知道屏幕已经黑了。
她诶了一声,又如同打了鸡血般,浑身血ye顺畅舒坦地流动,身心的迷茫一扫而空。
“晨晨,充电器呢?”孟呈予在次卧里找到了正踱来踱去的宋晨晨。
“嗯?”她抽出几秒钟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去开了衣柜。
“我不去了。”她说。
“什么?”
“我不和你去了。”她拿出被子,双臂有力量地挥着棉被抖了抖,放在床上,“你自己去吧。”
他刚把行李箱,花了超过四小时的时间把两人的东西打包,整齐地放进了行李箱里。
孟呈予像是卸下了身上的力气般,他抱着胸,极为放松地靠在门边,眼神淡淡地落在正勤劳地铺着床铺的她身上,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情感。
他问,“为什么?”
她们到哪都吸引目光,尤其是男人的目光。
宋筱筱知道,大半聚集的视线都是由旁边这个花枝招展地女人吸引来了。还有小部分——往下移的视线——是她吸引来的。准确来说,是她的假肢矫形器吸引来的,她也不恼,起码也贡献了部分回头率了。
“你姐姐要来接你吗?”纪芝雯上了飞机就开始卸妆,准备睡个安眠觉。
“我没让她来。”
“很想她吧?”她从自己包包里找着眼罩。
“还好。”
纪芝雯愣了下,又挑着眉笑了起来,露出和她爸同款的酒窝,“你就嘴硬吧。”
她戴上粉色丝绒眼罩,又盖上了薄被,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
“想。”宋筱筱说。
“我也想,我那胖爹。”纪芝雯调整了下姿势,充满期待地睡了下去,明天她就能见到她爹了。不过,她还没告诉她爸,就像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来一个巨大的惊喜。
迷路?
迷路?
每当孟呈予用冷漠的、带着商人有的势利的眼神注视她时,她就浑身不舒服,并以更狠毒的眼神瞥他一眼,然后无一例外的,和他引起争执。
她此刻不想和他吵架,用同样没有感情的语气回答他,“筱筱要回来了,我明天要去接她。”
“让赵滕去接。”他说。
“我就要去接她。”她努力压制内心怒火,扫了他一眼,然后,把他当作透明似的从他身边走过,去洗手间找出备用的洗漱用品。
“那今晚呢?”看宋晨晨像换了个人似的来回忙碌,他就气不打一出来,同样的压抑着火气,“酒店、机票已经订好了。”
她愣了一下,继续洗喝水用的新杯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那就退掉。”
他立在洗手间门在,许久都没有说话,想冷箭一样的目光直逼着她,如同一股扑来的冰冻寒气。
“你答应过我的。”他缓缓从齿间吐出了那么一句。
“我现在反悔了不行?”
他张了张口,移开目光,抱着双臂挨在门框边,“你接她,你会开车吗?”
在宋晨晨眼中,他的这一言行举止都在透着对她的一股嘲讽。
她把玻璃杯放下,来到他跟前,恶狠狠地抬头瞪他,“自以为自已很厉害?”
“也对,你怎么会知道我大二就拿到了驾照,又怎么会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是自己开车去公司的呢?”
她扬起下巴,“真是自以为是。”
“你再说一遍?”她想回次卧,被他抓住了手腕,把她甩在了门框上。
“我再说一百遍怎么了?!自以为是、自以为是、自以为是!放开我!放开我!”
孟呈予咬了咬唇角,极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首先服了软,“你答应过我的。”
“就出去两天时间,迟两天再见筱筱怎么了?”
“不要!她那么久才回来一次,没有亲人去接她你让她怎么想?”
他愣一下,很想问她一句“那我呢”,但他没说出口,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趁他松了些力气,她甩开他的手,又推了他一把,扭头到衣帽间,把自己的衣服收拾一遍,腾出了大半的空间。
“不去也得去。”他又跟她到衣帽间,撂下这么威胁的话。
“神经病。”她跪坐着,把夏季的鞋子收纳起来。
夜幕降临,宋晨晨收拾了半天,累的直不起腰,抱着枕头在沙发上躺着休息。忽然,腰上感到一紧,眼睛还未睁开,人就被提了起来。
“穿好衣服,准备出发。”他说。
“神经病啊!”她挣扎起来,枕头掉到了地上,腾出的手拍打他的胸膛,“我说了我不去,凭什么要逼我!是你出差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去?”
孟呈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