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声音粗哑的不像自己。
又来,一到该沟通的地方就知道逃避。
“宋晨晨,我已经解释过了,你能不能对我有一点信任?外面那些人换着号码给我发信息我能怎么办?我也是受sao扰的一方好不好?”
她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一屁股坐到床上,冷着脸不搭理他。
他被她的话冲了头脑,不禁懊悔,他最想解决的还不是这点芝麻大小的信任问题。他最不满的是,宋晨晨经常性的沉默,对问题的避重就轻,或是东拉西扯的顾左右而言他。
“我要睡觉。”说着她就躺了下来。
“把话说完再睡。”他没纵容她,抓着她的一只手臂把人提了起来,“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的?”
宋晨晨也不示弱,狠狠地拍他的手臂,挣脱他的束缚后,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的死死的。自从和孟呈予在一起后,她的生活像是翻了个篇,和之前截然不同,高了不知多少个层次。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特别嗜睡,也很爱睡觉。睡觉的时候,也是她没有任何知觉的时候,这样,时间就能像风一样,一瞬间就飘走了。
“呵。”孟呈予冷叹一声,默默地出了卧室。
宋晨晨在床上养了五天病,除了第二天孟呈予带她去医院复查,他们进入了快五天时间的冷战期。
半个月的假期转瞬即逝。她也要回到工作的岗位,早上九点钟上班,她需要早睡。
晚上十点钟,孟呈予在浴室洗澡。宋晨晨侧躺着,抬眼看到了他手机亮了几秒,又暗了下去。
浴室里水声潺潺。宋晨晨立即起床,拿起他的手机就看。
一条短信发来:你老婆还好吗?周二晚上谢谢你送我回家。
她苦笑着,又咬牙切齿,攥着拳头,手指捏到变形。星期二的下午孟呈予回国,晚上十一点才来找的她。
“孟总Jing力真旺盛。”
孟呈予出来后,就看到了背对着他的宋晨晨,拿着他的手机,双肩颤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老婆。”
“给我滚——”
她突然喊叫,双眼泛红,像是看仇人般地剜过来。他走进一步,她甩起手臂,把手机砸了个稀巴烂,屏幕碎的彻底。
孟呈予清楚,他们之间出问题了。
但他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为她这么拼命地努力工作、赚钱,情感上却好像一无所得。为什么他千方百计地对她好,无底线的迁让与忍耐,却换来了她的敌视。
幼年没了母亲,成长过程中又缺失父亲的陪伴,他自认为是薄情自私的人。宋筱筱曾经给他支过招,宋晨晨喜欢温柔的人。在一起多少年,他就对宋晨晨温柔了多少年。
紧随在宋晨晨之后,孟呈予感到了一丝倦意和疲惫。
彼此都很清楚,这段感情正处于艰难时期,每一步都走的艰难、辛苦。
他们分房睡了。宋晨晨锁上了卧室的门,关实窗户,拉上窗帘,最后戴着眼罩躺下。
她又控制不住情绪了,超出掌控之外的反复发作。她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看孟呈予不顺眼,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快乐,他对她越好、越耐心、越温柔,她就越暴躁、越难受。
即使她相信他,爱他,却忍不住地一次次试探,挑战他的底线。
午夜时分,天气微凉,天空是黑蓝色的。
明天有一门考试,张采雅已经睡着了。许清如坐在书桌前复习功课,肘边的手机亮了起来,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她的嘴角上扬,眉梢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她接通了电话,“这么晚了——孟总找我有事吗?”
那边传来清冷的声音。
“我在后门等你。”
上班?
上班?
足球训练基地落于市西南一角,距离市中心约一个小时的车程。足球场后门,立着一幢六层的宿舍楼,许清如住在六楼,她挂了电话,照了照镜子,踏着轻盈的步伐下楼。
在球场后门的草丛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许清如走过去,试图开副驾驶车门,没成功。她把手放了下来,来到驾驶座外,等了会儿,车窗才缓缓降下,孟呈予那张Jing美绝lun的脸展现在眼前。
“孟总,”许清如微笑着看他,道,“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孟呈予手肘随意地搭在窗外,眼睛盯着前方,随后才缓缓抬眼看她:“你跟我讲礼貌了吗?”
“您的意思是?”许清如露出困惑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然后装作顿悟,“是不是孟太太误会了什么?”
孟呈予没有回答她,依旧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问她:“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
“您是说刚刚的短信?”许清如瞬间反应过来,“我是记错了,孟总第一次送我回家好像是周末。”她不好意思地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