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同于他见到的桃嫣,半遮琵琶半遮面,从不将真心透露给他几分,甚至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她真正高兴的时候。男人的眸色逐渐转深,睫根受伤般的轻抖。
缓了一口气又故作轻松的开口道:“你说过,白裙子代表了纯真,而橙花充满了希冀。你喜欢我身上的味道,让你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桃嫣张嘴还想再问什么,可沈白很疲倦似的闭上了眼睛,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嘟囔。抱紧了她的身子阻止了她的开口,“睡吧桃嫣,睡吧。”
腿心那只巨兽也慢慢疲软下来,桃嫣也可怜自己下头的物件,如果对方没有需求她也断然不想去主动勾引,于是在他胸口合上眼睛慢慢的转着脑子。
一句句过着今天她从医院醒来之后,这男人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几分真几分假。
想到窗外的天色都渐渐发白了,她才迷迷糊糊的扯开对方的手滚到的床的另一头,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沈白人已经不在身旁了,她眸子里的倒影更加清晰了一点,甚至举起手来如果贴的足够近都能看到自己皮肤的纹路了。
这一点视觉的好转让她欣喜若狂,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件卧室,随后主动将床头的相框拿了起来。
相框里是个很美的女人,跟倒影在那块玻璃上的她自己是一副样子,她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却没觉得有多么意外。
就像是,生来她就应该拥有这样的皮相。
她伸手将相框里笑的开怀的女人放了回去,心里有些伤感,如果她在和他的婚礼上笑的这样开心,也许沈白说的话也无不是真的。
她曾经爱过他,但是后来呢?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到底插入了怎样的第三者,才导致两人分崩离析的?
好奇心像是藤蔓,盘踞在她心头越收越紧,脑子里朦朦胧胧的冒出一个男人穿着军装的形象,她眨眨眼,却又消散掉了。莫名的恐慌袭来,她捂着胸口。
跌跌撞撞的下了床,一面叫着沈白的名字一面想现在就确认他的面孔。
门一开,一位中年女佣疾步走进来,见到她先是恭敬的叫了一声太太,之后看了她的样子一样,又熟练打开一旁的衣柜,从里面找到一件柔软的外衫帮她披在身上。
之后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太太,先生今早去了前线,给您留了一张字条。还希望您能在家中为他好好祷告。”
“天知道,前线可是很危险的。”女佣说过之后,将手里的信封交给她,又冷冷淡淡的请她下去用餐。
桃嫣闭上嘴,随着她慢慢的走到一楼的餐厅坐下来,之后等待几个佣人摆放餐具的空档,对着窗户将信纸展开。
“速归,勿念。”短短几个字,让桃嫣反复看了几遍。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离开了,是不是证明她现在不禁被带出了囚笼,还获得了一份自由的大礼包?
几个佣人备好餐具,桃嫣心情不错,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大快朵颐。
一旁为首的女佣显然对她有着不寻常的敌意,看她得意的模样咬着牙从嗓子眼儿里蹦出几个字,“太太真是有失体统,先生刚上了战场。”
桃嫣吃饱了,示意另一个年纪小一些的女佣替她倒茶,自己将手里的餐具往盘子里一扔,瓷器发出难耐的刺耳动静,她的话也不那么好听,“太太?你是在叫我吗?”
她嘴角擒着一抹冷笑,之后盯着她僵硬的嘴角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里的女主人是你呢,瞧你,似乎对我的意见很多呢。”
说着她故意将身上的外衫扯下来,劈头盖脸的扔在她身上,故意露出脖子上和胸口上盖爷盖不住的红痕,轻巧道:“我丈夫的情况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管教我。”
说完,她很快站起身子回了二楼,在衣柜里找出一只皮箱后,在里头装了一点换洗的衣物。将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扔在地上,随后寻了一件长裙和风衣套在身上。
装好了衣服,她又捏了几样卧室里的银器烛台之类的,一股脑的塞进皮箱里,随后拖着它下了楼。
楼下那位不太慈眉善目的女佣正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她也不理,扯着皮箱一把将门打开,这鬼地方她一天都不要住。什么丈夫不丈夫的,横竖也要和她的意还差不多一点。
像他们这种感情破裂又要重圆的情况,难道不应该先实行一下分居的条件吗?
门一开,年老的男管家已经等在了外面,面上笑了笑道:“太太,您还是不要出去。”
桃嫣这会儿好不容易恢复了视力,能逃脱升天了,哪还听得进去这些老古董的话。
她一面扯着皮箱走得飞快,一面回过头对管家扬眉一笑,“车子,管家先生,有没有车子可以送我一程?”
Chapter?19.?金丝边儿的眼睛戴在鼻梁上
沈白到达战地的当晚,海峡战态正呈现胶着状态,陆军指挥官与沈白短暂会晤后,很快制定出一套诱敌的作战方针。
子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