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事,障月更是慢悠悠地开。
寻常人不怕死地超车压线,反而鬼开车老老实实守秩序,你说是不是奇观。
没一会,手机响个不停,他趁着红绿灯,接受了那头的视频邀请,然后递给了阿Yin。
“嗯?”
“阿药。”
她接过,看着手机屏幕好像卡帧般抖动,人脸也看不清。障月瞄了眼,说:“他应该在地下,信号不好,等他上去。”
阿Yin知道,他说的是药叉在Yin间。果然没几分钟,那画面一卡一卡的,忽然转为室内强灯的明亮,照的她坐在昏暗的车里也乍的大亮一块,有些刺眼。障月便开了照明的灯,才缓解了些。
那头药叉语气很是激动,大张的脸凑在屏幕前,“我刚才一直在疯狂讲话,见你不理我才发现下面信号太差了。我这是见到了谁啊?我们阿Yin姑娘居然坐在当代汽车里出门了,简直应该地上地下同庆,百鬼也要欢呼啊。”
为他聒噪而翻白眼,语气却缓和许多,因如今她染上了烟火气,“你好吵啊,我要把手机给障月了。”
“别啊,小阿Yin,这你就不懂了。人间开车的时候是不能拿手机的,违反律法,知道吗?你跟我聊聊天,我哪敢想还能在视频里看到你。那小灵通也不知道你还要抱着几年,真不爱给你打电话。人类社会进步的好处你一点都不会享受。”
“我搬家忘记带你买的手机,现在想用也用不了。”
那边语气很是奉迎,“这不小事?你让障月带你去买,刷他的卡。买新的啊咱,家里那个都几年前的款了。障月?听到没,赶紧给阿Yin换手机,小灵通给爷摔了,知道吗?我见着就头疼。”
障月笑笑,回他一句“行”。
阿Yin为现下温暖气氛而染上笑模样,手也不再僵硬地举着手机,随意放松地凑近了些。
“你在忙?”
“不忙不忙,阎王这两年会玩,当初跟我说弄这个项目,就建个KTV,结果他丫的变得真快,去了次酒吧又要建酒吧?我说我给你来个娱乐城呗?他应了?你说这做鬼的怎么还这么看不开流连人世的玩意啊……唉?你穿的是不是我买的貂儿?”
“……是。”
因为只有这一件外套。
“洋气!我瞧着你要去东北,特意打听过,东北人都有。你看你穿着多好看。”
障月无情戳穿,他只能听其声,阿Yin把手机转了转,“你想多了,我明天就带她去买正常些的衣服。”
“貂儿怎么着就不正常了?你懂什么?那可是整貂,贵着呢,乡巴佬。回头你那件还我,我换着穿。”
“是,罗公子骂的对,您最洋气。下次见面同您掰一掰。”障月从来都不与药叉多吵,他更喜欢直接动手。
阿Yin只觉得那头实在太聒噪了,可聒噪有聒噪的好处,她心里沉寂太久,长时间没有人声填充进去,现在好像有一股无法抗拒的暖在强行输送。
她把手机转回来,右上角的小框中又出现了自己素白的脸。提了个真心实意的笑,“阿药,提前同你说新年快乐。”
对面也不吵了,药叉收了笑脸,愣神几秒后掩饰性地拨了拨刘海,“嗨,新年快乐。”
“阿Yin,走出来看看。无论是他还是他,都一定希望你快活潇洒的。当然了,我跟障月也是,就是我们俩分量没那么足吧。”
她眼神飘忽躲闪,实则是为了缓和骤起的情绪,点点头,“不要担心,我会尽力。”
“好。”
当然好,有何不好。至少她现在有意向走了,而不是继续陷在过去无法自拔,还有什么比原本放弃抵抗上岸的人终于愿意伸一只手给你更欣慰的?
没有了。
2014年的新年礼物,于药叉和障月来说,是出了门的阿Yin。
手机放下,车里两人都无话,好像一路都是红灯,停停走走,就像阿Yin漫长的人生路。他来了,是走,他去了,便停。这样算起来,她实在是懒惰,大多数的时间荒废蹉跎。
障月随手调了个电台频道,想的是今天这种日子,听电台会热闹些,阿Yin太静了,应该被渲染渲染。
那首歌响起的时候,开头是风铃般清脆的乐器声,女声唱的“竹林”“灯火”“沙漠”之类,障月都没觉得什么。他没听过多少流行歌曲,不比阿Yin新chao多少。直到唱到高chao部分,歌词句句真切、清清楚楚。
“穿越千年的伤痛
只为求一个结果
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
黑夜中不寂寞
穿越千年的哀愁
是你在尽头等我
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
用一生守候”
障月伸手就要关了电台,阿Yin下意识地阻拦,灵力施出去又收住,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愣。
“做什么呀,不是听的好好的。”
他浑身有些绷紧,“这首歌不好听。”
“我倒觉得挺好听的,不知道叫什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