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讥诮道“可惜了,当年没成功,这次也不可能。”她猛然举起枪对着许秋霖打了两枪。
因为下雨的缘故,许秋霖没能及时避闪开,他被打在腿上,嚎叫着跌倒在地。
沉落心知他一定另有安排人手,于是慌忙向外跑去。
“抓住她!给我拦住她!”许秋霖带身后大喊着,耳边是连串的枪击声,沉落没命的跑着,直到消失在雨中的海上。
她真的失踪了,许秋霖养伤时派人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索性便放弃了。
他没敢告诉小林,只是告诉中统,这次她真的死了。
中统的领导很高兴,奖赏了他丰厚的一笔。他拿着钱被人抬着回了上海,冯家的事还等着他呢,他不能假手于人。
他的大腿挨了沉落两枪,疼得受不住。当初留守上海的小马见他难受,便主动给他介绍了吗啡针。
许秋霖只知道这是个让人舒服的好玩意,便用了起来,并日渐沉迷其中。
“许秋霖吗啡上瘾了。”
“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嗯。”
小林挂了电话,连雨季节的上海真是让人不爽。他看了看外间正在看书的纪子,无奈地摇摇头,心情越发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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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思慕(五)h
“苏文同志是无辜的,她没有叛党叛国。”清桐站在何丰宁面前,认真而诚恳地解释。
“可是证据呢?她现在失踪了,还是在关东州,极有可能就是小林救走了她。”
“不可能。她是为了掩护我才留在关东州的,因为我们被中统特工许秋霖发现了,许秋霖一直对我心存歹意,也是他害死了我的哥哥一家,你们可以不信我,但是证据面前,希望组织能秉公处理,希望何大哥也能及时上报此事。”
“清桐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何丰宁面上有些挂不住。
“不是怀疑您。只是人人皆有主观印象影响我们对人对事的判断,我曾经误会了哥哥,直到他们死了都没和他们诚心道歉。苏文这些年从未暴露过自己,这难道不可疑吗?组织在找的影子,而影子似乎就和苏文在一起,苏文一直被困在小林身边,小林是影子的可能也并非是零。”
“就算他是影子,他这些年也从未和组织联系过,就算是共产国际方面,也是每次呼叫他均不得回应!”
“可你一点都不愿意相信苏文!我们都是女人,这一路走来,坚持住自己的信仰多难,岂是你们这些男人能懂的!”
“好啊,我和组织都愿意听她解释,可她人在哪?不知道是不是又和那个日本鬼子在哪里逍遥。”
“她的失踪,和许秋霖不无关系。许秋霖的Yin暗恐怖,岂是你们能想到的?如果你们一定坚持要怀疑她,我愿意接替她的任务,去刺杀小林弥生。”
“你?你刚刚不还在慷慨陈词。”
“我只是替苏文鸣不平。你们现在不就是怀疑小林藏起了她吗?好,我去找她回来,如果她真的在小林身边,我把他们都杀了,可若是如我说说,她被许秋霖控制了,组织也要想办法营救她。”
“好,你去。小林弥生如今在上海的领事馆,我们最优秀的特工都无法靠近他,你凭什么靠近?清桐,千万别把自己也赔进去,和苏文一样落得大家怀疑的地步。”
“不会,只要您的嘴放干净,不扭曲是非。”清桐甩门而去。
何丰宁气得摔了手中的搪瓷杯“她就是汉jian,还有什么说的啊!”
上海百老汇大厦日本华中宪兵司令部特科科长冈村少佐家里,小林神色严肃地接听着从南京汪Jing卫政权本部打来的电话。
“是,在下明白。柴山中将放心,李世群不听我们的命令就该死。是,在下会协助您的安排,嗯。再见。”他挂了电话,看着对面坐着的冈村少佐。
“中将下定决心了是吗?”
“对。柴山长官下令让我们接受国民政府的合作建议,和他们联手除去李世群。”
“可是中国人明显只是在利用我们,我们也可以绕开他们,直接逮捕他。”
“直接逮捕他。”小林笑笑。
“您笑什么?”
“那样我们消耗的人力物力财力,远大于秘密暗杀。李世群为人谨慎,走到他这个位置并非我们轻易就能动的,若是打草惊蛇,逼着他去找他的老上司,我们谁都没辙不是吗?那我们军中的矛盾会立刻激化,与其这样,倒不如顺着国民政府的意思,和他们合作。日后,我们各自担着一般责任,他的老上司也不好说什么。”
“我明白了,还是小林少将您深谋远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胶着在这华东的时局里,自然没法跳出来看看。我一直在关东州,作为旁观者看的更全面罢了。”
“那请问,小林少将您打算怎么做?”
“我记得,最近你组织了几次暗杀,都失败了吧。”小林端起茶喝了一口。
“是。”冈村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