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没了。”
“你做不到的,我也永远不会让你这样做。”小林用说情话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来。
沉落整个人一怔,再没说什么。
他们又回到了关东州,生活和过去一样,又不一样。
回来没几天,她接到了清桐的电话。
咖啡馆里,清桐坐在那,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看的沉落一阵心疼。
“你,你还好吗?”
“徐沉落,情妇真的不是好当的。我现在算是领教了。几个月里,我被许秋霖日夜折磨,痛不欲生。我恨不得杀了他,可他把我锁在屋子里,拷住我的手脚,我成了他发泄的工具!而这一切,都被他虚伪地解释为他爱我,情难自禁!”
“清桐。我。”
“不过没关系,他杀了我兄长,杀了我祖母,现在他遭报应了,他妈死了!十月处的那个晚上你不知道他那个狼狈样子,像是一条狗一样哭个不停。他终于领受了丧失至亲的滋味,这都是报应!报应!”
“清桐,你冷静一下。许秋霖现在在哪?”
“他?他连夜回去奔丧了。你知道他妈怎么死的?抽了太多鸦片死在小白脸身边!你知道吗?那晚他还问我,为什么他爸不认他们母子。这不忠不义刻在骨子里,低劣至极,卑鄙不堪,他们母子活该被千刀万剐!”清桐因为瘦,眼睛显得很大,她死死攥着桌子沿狂热地看着沉落。
“他回重庆了?”
“徐沉落,你到底和他是一伙的。为了报答你长久的照顾,我今天就送你一份大礼。”
“你要干什么?”沉落紧张地看着清桐。
“别怕呀,徐沉落。等他回来,你就会知道。你欠了我这样多,这次就请你补偿我一次,不要告诉他我走了。好不好?”
“清桐,你。”沉落警觉起来,没有顺着她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清桐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沉落看着只觉得心寒,她猛地站起来推开门走了。
“徐沉落,这份大礼,你一定要喜欢啊!我就等着,看你们斗!”
沉落脚步一滞,她思绪飞速运转起来。看清桐这架势,怕是要逃走。可如今自己见了她,若是日后许秋霖追究,最坏的结果就是清桐再次诬陷自己放了她,那样自己势必会惹了许秋霖。如今的许秋霖Yin郁地很,必然不会放了自己。那么清桐想让他们内斗的计划就实现了。
她感到不寒而栗,推开门,一阵大风刮起她围着的围巾。她无奈的伸手拽住,小林安排来的汽车就停在门口。她走过去上了车“去盛大夫的医馆。”
“是。”
到了医馆,她自己推门进去却不见盛容棠,医馆内一片萧条。看店的伙计见到她懒散地解释“盛大夫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出门了?去了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盛大夫是送父母回老家,您有什么需要吗?”
“哦,我就是找她看看。”
“那可真不巧。她前夜走了。您若是有方子,我可以替您抓药。”
“不用了,谢谢。我等她回来再来找。”
“嗯。好。您慢走。”伙计站起来抱着汤婆子没挪身。
沉落笑笑,转身推门出去了,又是一阵心慌和头晕。她定了定神才慢慢走下台阶上了汽车,这一回直接回家。
她太难受,不想去想别的事了。
?
第五回·风尘之慕(三)h
重庆一处华丽的大宅前,许秋霖抱着骨灰盒不顾十月清晨的冷风跪在那。他面色发黄,不住地打哆嗦,这样冷的天他只穿了黑色的中山装,死死地盯着紧闭的大门。
突然,门开了,一位老妈子走出来对着他的方向劈头盖脸泼了一盆温热的泔水,许秋霖闭上眼,腾出手抹去脸上的水。
“呵!还不走?少爷和老爷太太都吓了逐客令,这个家就没你的地方!你问问你死去的娘,自己到底是谁的种!别没事乱认祖归宗,和你那汉jian娘一样,不要脸!”
水冷下来,许秋霖被寒风一激整个人都在打颤。可他仍跪在那,不肯离开。
老妈子嫌恶地关上门“看好了这门,可别让这个狗娘养的杂种冲进来吓坏了老爷夫人和少爷!”
“哎。我们办事您还不放心嘛。”家丁高声应承着。
渐渐地,许秋霖面前模糊起来,拼命晃着头却于事无补。
眼前的门又开了,一辆大汽车开出来。他不管不顾地磕起头来“爹,求您让娘回家吧。爹!求您让娘回家!爹!”
“许秋霖!”汽车在他面前停下来,车窗拉开了,一个约莫四十岁出头的男人露出脸来“你有完没完?你和你娘是什么东西,你自己不知道吗?她都死了。当年她害得我们家差点完蛋,现在你又要来吗?当年我爹看在她怀孕的份上,饶了她,可她不依不饶继续为恶,还教出你这样的儿子!你们这样的人活该千刀万剐!你那个不要脸的娘现在一定在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