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王仁谄媚地凑上去。
“您可别这样,我的话又不是圣旨。”沉落摆摆手“不过,你态度这样好,想必这件事交给你我也可以放心了。”
“什么事,这样重要。”
“我知道王记者一向爱岗,敬业。”沉落看着王仁的眼睛,从书桌里掏出一打钞票低头边数边说“能力又强。最重要的您有分寸。”
“您说,您说。”
沉落四下看了看,凑近些“小林大佐接到秘密的消息,最近有几位地下党来到关东州,他们要在城南废弃的工厂里接头。他自然会带人去抓,但是呢,这件事不宜声张,因为小林大佐就和你一样不愿意做没把握的事,这功劳到了手里才能宣扬的。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您说,什么时候需要我。”王仁盯着钞票转不动眼睛。
“我就知道您是个聪明人,听着,今天下午四点。”沉落嘴角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接着,这只是定金。稿费另付。”
“是是是。谢谢老板抬爱。”王仁借过钱,语无lun次。
“别谢我,谢小林大佐。”沉落挥挥手“好了。您出去准备吧。”
“是。”王仁把钱藏好,恭敬地鞠躬后离开。
沉落目送他离去,她打开抽屉,看了看里面亮着灯的监听器。
小林的办公室被文慧敲开了,他不耐烦地抬头看了看文慧“什么事?”
“大佐,您听听。”文慧没辩白,只是关好门把收听器打开,沉落和王仁的话缓缓流出来。
小林不动声色地听完“我知道了。是我安排的,你可以走了。”
“大佐,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做什么还需要和你解释吗?”小林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滚吧。”
“是。”文慧无奈地收起收听器转身要走。
“等等,收听器留下。我要亲自监听她的一举一动。”
“这无需您。”
“这是命令。”小林厉声道,见到文慧委委屈屈地低下头,他起身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贴在她耳边带着几分温柔地解释着“我在查鲜花计划失败一事,她有嫌疑,我自然要好好监控。明白了吗?”
文慧点点头,想往他身上靠一靠却被他不动声色挪开,他从兜里掏出一枚小巧的袖扣扣在文慧袖子上“走吧。做的不错。”
“谢谢大佐。”文慧看着那袖口上的珍珠眉开眼笑地鞠了一躬走了。
小林倚在桌子上沉思了一会,他转身拿起电话“喂,今天下午和我带几个人去抓地下党。嗯。下午四点,好。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嗯。”
挂了电话,他舒了口气踱步到窗前,街上熙熙攘攘,这东亚最美丽的城市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许秋霖借着替清桐取衣服的机会独自回到清桐家中,他支开仅剩的两位仆人,轻车熟路地上楼。
果然一封电报早已发来多时“下午四点,城南废弃工厂。小心行事。”
许秋霖划了火柴烧了电报,他取好衣服匆匆离开。清桐和他一直守在病房外已经半个月了,老太太仍然未曾醒来。起先明善兵不乐意他们这样,可时间久了便也不管他们。但这病房,仍是不许他们进的。
这倒无碍,若是老太太真的醒了,他们趁乱便也冲进去了。只是清桐有些耗不住了,这一日日等着,总是无趣。
许秋霖见此,唯有悉心安慰着。好在清桐听他的话,暂时压制着脾气,未曾发作。
许秋霖没着急回医院,他回了自己租的公寓。沉落最近在公寓里午休,他们若是小心总能接个头。
“你来了?”沉落开门,见到是他闪身容他进去。
她关好门,点一支烟边抽边看着他“怎么了?还在想那个享善的下线?”
“他给我发消息了,约我下午见面。”许秋霖皱着眉,有些闻不惯烟味。
沉落见状有意走近些,对着他吐了几个烟圈却被他抬手搅散。
“好没意思。”沉落白了他一眼,风情地半窝在身后的贵妃椅上“所以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取代享善。打入地下党。”许秋霖激动地说。
“好啊,好啊。”沉落抽完烟,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你怎么不太乐意?”他凑过去,蹲在沉落对面。
“没有啊。只是觉得你天真。”沉落拉过他的衣领,嫌弃地拍了拍他的脸“享善死了这么久了,你说他们会不知道吗?”
“那你说为什么他们会回复我?”许秋霖眉头紧皱。
“我听说,小林今天下午要去抓两个地下党,其中一个潜伏了很多年,曾经是享善的最佳搭档。”
“在什么地方?”
“听小林说下午四点,城南废弃工厂。”沉落红唇轻启。
“怎么会?”许秋霖震惊地跌坐在地上“你说是不是他们知道了,知道有人冒充享善?”
“这我不知道,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