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那些药汁,眼泪唰唰地流。
啪!小林狠狠摔了药碗。他双手捧住沉落涨红的脸“为什么?”
“我不能喝。喝了就不能做妈妈了。”沉落的眼泪大滴大滴滑落。
“我告诉你,徐沉落。你现在在我手里,就别想着以后!我不让你碰的,千万别碰,否则我不介意给你开一场盛大的追悼会!”他松开她。
沉落伏在床上大口喘息着。
“对了,我有个礼物送给你。快点梳洗完我带你去看!”小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腿看她。
沉落死气沉沉地爬起来,抖着腿向衣帽间走去。进入衣帽间,她猛地靠在门上悲悲切切地哭了。
沉落一边哭一边看着衣帽间里小林给她置办的衣物,一种屈辱和挫败感油然而生,她垂下头取出一套骑装慢慢换上,不时扯动身上的伤口便是一阵细密的疼。换好衣服,她在洗漱间简单梳洗过,看着镜中面色惨白的自己,她努力扯了一抹笑来,如今小林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还未可知,她断不能再惹他断送自己的情报来源。
小林换上了军装坐在卧室喝茶,看到素面朝天的沉落眼前一亮。
他走上前揽过沉落的肩推门走下楼去,管家正站在那等着他们。
“中佐,小姐。”
“那位纹身师带来了?”
“是。把他带进来。”管家对着仆人挥挥手,不一会两名家丁拉着一个瘦弱的男子走进来。
“沉落,这个礼物你喜欢吗?”小林看着呆了的沉落,笑了笑。
“中佐这是什么意思?”沉落调整好情绪。
“你昨日在电话里和绣懿夫人说要找一位纹身师,我便把他给你找来了。你身子不舒服,怎么能出门呢?来,给小姐纹身。”小林对沉落柔情蜜意地说完转身对那个纹身师吩咐道。
“是。”纹身师哆哆嗦嗦看了看小林又瞅了眼沉落,扶了扶木箱走上前。
沉落看着那箱子猛然想到什么“中佐。”
“怎么了?”小林好奇地看着她,她看着箱子打开了,那纹身师没做什么意外举动,她舒了口气。
“您喜欢什么图案?”沉落问。
“你给她纹这个。”小林在口袋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那个纹身师,纹身师低头看看,是一朵周遭缠绕了藤叶的妖艳樱花。
“这个小人怕纹不好。”纹身师呼地跪下去。
沉落的心遽然揪起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纹身师,是她的下线啊。
“哦?”小林伸手摸了摸沉落白嫩的脸,深情地看着沉落“那我来吧。你来告诉我怎么做。”
沉落愈发紧张了,她有些僵硬地扯出笑却说不出话来。
小林却极认真地挽起袖子,在纹身师的指导下拿起工具一板一眼纹起来。
针扎在皮肤中,疼得很。沉落竭力克制着眼泪,一动不动地仰着头。
时间过了很久,小林在沉落快要疼晕时满意地笑了,他拿出画像比照一番,又拿来镜子递给沉落“你看,多美。”
沉落擦着泪接过镜子,一朵粉嫩的樱花缠绕着墨绿的叶子和粗黑的藤蔓印在她额头,衬得她愈发妖冶了。
小林覆过她的脸,俯身下去吻住,他的吻渐渐猛烈,直至解开她的衣扣吻上她布满伤痕的肩膀。其他人看着,却都面不改色。
“我出差这些日子,回你的公寓去。我回来找你。”小林遂了意松开衣衫不整的她,整了整军装“把这个党员送到监狱去,平日仔细保护徐小姐,小心别让中统的人伤到她。”他起身扫过那名被控制的纹身师一眼,大步走了。
沉落系好衣服整个人颓废下去,万兴他只是抓了这个中统派来的下线,听他的意思,他还没有掌握她的身份。
“中佐,早去早回。”
“我会的。”
下午三点,小林的飞机起飞,沉落搬回了自己的小公寓里。
小林早前派人打扫过,这里舒适而温暖。她窝在被子里,整个人都在发抖,好险。他如果发现自己别有目的,一定会让自己身不如死。昨晚应该也只是他在查,那个同事没有供出她,她保下一命。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来,沉落有些不耐烦地爬起来“谁呀?”
“是我,绣懿。”
“绣懿!”沉落推开门“你怎么来了?”她侧身让绣懿进屋后关好门。
“这里简陋,没什么招待你的。你别介意啊。”沉落略带歉意地和绣懿一同坐在小沙发上,裹了裹身上的棉袍。
“你怎么样?小林把你抛弃了吗?”绣懿拉过沉落的手,焦急地问。
“我,我还好。小林他说回来再找我。怎么,为什么说他把我抛弃了?”
“你不知道吗?这一下午都传开了,说你被他赶出了公馆。”
“他不是去苏联了?我留着有什么意思。”沉落给绣懿倒了杯茶。
绣懿结果捧在手里“苏联?他去的是长春啊!”
“长春?他明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