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周嫣然装作惊讶,满眼痛苦的望着他。
孟浮生看了一眼管家,周嫣然便开口继续说,“都怪赵叔叔,他可能太担心我了,才擅自把你叫来。赵叔你先去忙吧。”
管家立刻退出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人。
孟浮生双手插着兜,显然没有坐下的打算,“找医生看过了吗?”
“嗯,看是看过了,没什么用,你也知道自那以后总是反反复复生病。”周嫣然靠着床屏,“医生还和我说除了注意身体之外,情绪上也不能受什么打击。”
周嫣然知道,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她绝不允许孟浮生有任何可能来开口提分手的事,她清醒的很。
“这两天我会帮你找个这方面的医生,让他来帮你调养身体。”
“劳你费心了。”周嫣然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本该是任谁看了都要心疼的,可孟浮生却没有,他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个问题,这么多年来姚汀生病的时候,是谁陪在她身边的呢?她那么能哭。
井和的街道总是给人很空旷的感觉,夏日路旁郁郁葱葱的树木让这座城市看起来像日本动漫里的那般静谧,可当秋冬到来时,反而显得有些萧索。
姚汀读书的时候,放学总是喜欢慢慢走回家,她白色的帆布鞋一路上踩着枝吖枝吖金灿灿的落叶,耳朵里塞上耳机就能与整个世界隔离。
“嘿!”
自己肩膀的右侧又被拍了下,姚汀想都不用想的摘下耳机,向左后方扭头,翻着白眼说,“宫观洋你能不能别老吓我。”
宫观洋跨在车上,笑着对她说,“习惯就好了呗。”
“习惯你个大头鬼。”两人继续往前走。
“昨晚晚自习干嘛去了?”宫观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不自然。
“没干嘛啊,怎么了?”
“这不怕你学坏,及时让你悬崖勒马。”
“快的了吧,你会学坏还差不多。”
一片落叶落在姚汀的头发上,宫观洋停了下来,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将落叶拂去,微微弯下身,轻轻的对她说,“我怕你忘了我。”
宫观洋澄澈的眼眸倒映出自己的模样,那一刻姚汀觉得或许是夕阳的缘故,他周围像是有柔和的微光,她笑着说,“怎么可能!”
宫观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恢复了他平日里欠揍的语气,“那是,姚汀你真是走运,从小看我这张这么英俊的脸长大。”
姚汀懒得搭理他,任他自恋到没底线。
“你天天听什么呢?”宫观洋问。
“你要听吗?”姚汀递给他那只摘下的耳机。
宫观洋接过,白色的耳机线沿着衣服的走向延伸,两人向家的方向走去,人群来来往往,耳机里隐隐约约传来,“Look???how???they???shine...Look???how???they???shine???for???you...”
宫观洋那样的光芒,是因为你而闪烁,只是因为你。
可那时的孟浮生独自一人站在人群的另一端,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孤寂的像个迷路的小孩。
第二天,孟浮生到了教室已经快上早自习了,他刚走到座位,姚汀就笑着跟他打招呼,“早呀。”
笑,笑,笑,总是笑那么漂亮干吗?
孟浮生没说话,自顾自地坐下,用力的翻着课本。
姚汀觉得今天的气压好像有点低,手里抓着卫衣的带子打了个颤就开始背课文了。?
背了一会儿,姚汀合上课本侧着头问,“孟浮生你能挑我背古诗词嘛?”
“不能!”孟浮生板着脸说到。
“哦...”姚汀摸摸自己微凉的鼻尖,只能默默低头继续背课文,觉得孟浮生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不是不好,是差到了极点,无论姚汀说什么,孟浮生都是快速的以否定形式回答。?
“孟浮生下节什么课?”
“不知道。”
姚汀扭头问后桌,对方说历史课,转身回来看到孟浮生桌子上明明早就摆好了历史课本。
“孟浮生你做英语卷子了吗?”
“没。”
明明早做了啊,姚汀撅撅嘴又和前桌对答案。
“孟浮生你要吃巧克力吗?”
“不吃。”
好吧,这个可能真的不喜欢吃,姚汀笑嘻嘻的分给周围人巧克力。
向来没心没肺的人过的最好过,孟浮生气自己心智早被勾了去。
最近运动会快要到了,于是体育课就被用来练习参加运动会时要比的项目,男生们大多不想练在一旁打着篮球。
班里有孟浮生和宫观洋两尊大佛,其他班的女生索性课也不上了站在一旁看。
两人今天像是吃了炸药似的,一个比一个打的狠,真不知道打的是篮球还是拳击。?
这边姚汀被体育委员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