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萧凌也一愣,抬头看他。
自从确定了关系后,秦川就不再叫他少主,直接叫了他的名字,第一次叫出名字时,秦川本人没觉得什么,倒是被叫的萧凌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因为秦川从没这么亲昵叫过他,当时他还羞赧地红了脸。
对上秦川的视线,萧凌也不知道秦川要说什么,可此刻,他忽然不想知道,他什么都不想听,只想满足内心忽然滋生的渴望,他轻手攀上秦川的肩膀,盯着那双红唇发出求吻的信号。
秦川接收到了这个明显的信号,他轻抚萧凌也的脸颊,低头凑下去,却在这时厕所的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
两人仓皇分开,很是尴尬,进来解手的男人则目光怪异地看着两人。
萧凌也和秦川才没兴趣看人家撒尿,各自平息着内心的情乱,离开了厕所。
“后门的钥匙只有管理员和值日生才有,杀手买通了这里的内部人员,合谋杀人。”走廊里,萧凌也说。
即使来到现场,也查不出更多杀手的情报,萧凌也正愁该怎么办时,秦川说:“那一晚当班人员的名单我会想办法弄到手。”
“你有办法?”
“我已经打通刘副局那边的关系,案子的资料他那边都有,让他复印一份名单给我们不成问题。”
萧凌也想起来,刘副局就是本市公安局副局长。
萧凌也又想到什么,说:“还要一份当月辞职的员工名单。”
“嗯。”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哭腔的男人声音传入萧凌也耳朵。
“经理,我求求您救救我弟弟吧,他只是个侍应,没做过那个,进去那么久他真的受不住的!求您救救他吧!”
那声音求得萧凌也一阵揪心,他寻声看去,在电梯门口,看到一个穿着黑白工作服的青年在向另一个抽烟的男人哭求。
那个抽烟的被称作经理的男人很不屑,说:“等客人尽兴了自然会把人还给你,你可别胡闹,得罪了那位贵客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的。”
青年追进电梯,电梯门关上之前,萧凌也又听青年哭着求道:“我弟弟从小身子就弱,经不起这么久折腾的,您让那位先生放过我弟弟,换我去陪他……”
寥寥几句对话,已让萧凌也充分了解,不好的回忆顿时冒上心头,萧凌也感到胸闷,生气,看见电梯数字停亮在“5楼”,他不由自主,过去按了上楼的按钮。
秦川不知道他要上楼做什么,只好跟他上去。
到了五楼,果然看见那两人在一间包厢门前,青年仍在不停哀求,而经理一声吩咐,旁边一名大汉便把青年带走了。
随后,包厢的门开了,走出一个萧凌也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罗安泽。
萧凌也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那个人,那张脸,他怎么会忘记。
罗安泽,他又对谁干了什么?难道说,这次是那名青年说的弟弟吗?!
门前,罗安泽被他的保镖搀扶着,似乎喝多了,而那名保镖在他的吩咐下递给经理一张支票,随后扶着他往走廊另一头离去。
转身的那一刻,萧凌也清楚地看到罗安泽的嘴角挂着笑。
指甲因用力握拳而掐进了手心,萧凌也压不住怒火,他怎么能让罗安泽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离开,他直追上去,却是走了没两步被身后的秦川拉住,被拉到拐角处的墙边。
秦川紧抓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
“现在还不是和他算账的时候,你要明白。”在他说出怒话之前,秦川先制止了他。
这话提醒了萧凌也,目前的情况他们根本不能拿罗安泽怎么样,萧凌也有火也无处发。两人躲在拐角处,萧凌也又听到那个经理说:“把人抬走。”
有两人的脚步声在靠近,等萧凌也看见人的时候,竟是惨不忍睹的一幕。
那是一个很瘦小的男生,被两个男人抬在担架上,他身上盖着洁白的床单,却有几处刺眼的血迹正渗透开来,那便是青年的弟弟,此时他紧闭着含泪的双眼,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嘴唇红肿嘴角都撕裂出了血。
他的脖子上,留有欢爱的吻痕,可仅凭那几点的温柔根本掩盖不住另外两道掐痕的残忍。
途中,男生一只手臂从床单里面滑下来,萧凌也震惊地看到,那只手臂上全是淤青,还有被捆绑抽打的血痕。
这根本不是一场rou体的欢愉,简直是对人施加了十大酷刑。
萧凌也无法想象掩盖在床单下的躯体上,还有多少令人发指的伤痕。
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可怕记忆一下子涌出来,萧凌也还记得那一晚被罗安泽压在身下的情形,如果那时候秦川没来救,自己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下场?
两个男人窃窃私语:“把人放哪儿?”
“我还有活儿没干完呢,先放到后门口再说。”
他们处理完后,萧凌也重新打开一楼男厕的窗户,看到那个惨状的男生,就被扔弃在窗外墙边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