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
放学后,几个人勾肩搭背地往外走,三中几个女的过来,想约林孽他们几个去酒吧,说是卡座定了,酒也定了,就差他们人了。
说是约他们几个,其实主要是林孽,但钟成蹊他们几个都不说破,有便宜酒为什么不喝?
林孽也不差那顿酒,不想去,可架不住几个人连拉带拽,就改了方向。
几个女的不断往林孽跟前凑,带香味的头发蹭着他的衣裳,他很烦,刚想翻脸走人,路边一辆车开了远光灯,照得他们眼都睁不开了。
男的全骂开了:“Cao!谁啊!开尼玛的远光灯呢?”
邢愫从车上下来,黑色的风衣下是一双裸腿,脚上是一双黑色细跟鞋,卷发没散,绾了一个髻,很松,耳朵边上有几绺头发都没梳上去。
她靠在车前,摸了根烟出来,问他们几个:“有火吗?”
钟成蹊看清来人,当下就怂了,往后退了好几步,小声跟那几人说:“走了走了。”
他们当中有俩人没见过邢愫,没走,想看看她要干什么。那几个女的更不动弹了,她们这个年纪都是傲得不行那种,认为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别人比下去。
林孽摸了摸口袋,找到火机,走过去,捂着火给她点着。
邢愫看一眼那几个妹妹:“我没告诉你我来?”
“没有。”
“那我现在告诉你。”
“我跟他们约好了。”
“所以他们比你媳妇重要。”
林孽就炸了,看来邢愫是不想让这事儿过去了,准备拿这个揶揄死他了。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很别扭,也很尴尬:“有意思吗?”
邢愫多无辜:“我怎么了?不是你叫的?”
林孽不想跟她说话了,扭头回到他的开黑小队。
邢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他是不想跟她走了,上车了。
刚上车,林孽打开副驾驶车门,钻进来了。
邢愫笑了下:“你不是跟他们约好了?”
林孽真要别扭死了,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的:“我媳妇还在等我。”
那个梗没写到,应该是明天了
41
邢愫带林孽回了家,到门口他就不动弹了,看着锁:“怎么设?”
邢愫进门倒了杯水喝,返回来教他。
林孽设置时还问她:“你生日多少?”
邢愫从不过生日:“没生日。”
林孽不信:“没生日你哪来的?”
邢愫真没有,以前家里只记得邢歌生日,她都是跟邢歌一块儿过。早时出生证明是后补的,当时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问,邢愫什么时候生的,俩夫妻都没答上来,他们忘了。
那时候正好是老爷子跟他们翻脸的时候,他们日子不好过,就没空记住了,也侧面说明他们对邢愫的出生有多厌恶。
她还能想起,小时候因为偷刮了一点邢歌生日蛋糕上的nai油,被筷子打头的经历。
那淤青有一个月没消掉。
林孽还在等她说话,看到她眼睛上一层透明的冰,接着整个人的距离感又加重了,就像那天晚上,她在窗前发抖。他不想问了,把门关上,过来抱住她。
邢愫被一个滚烫的身子搂住,人也就从过去回来了。
林孽借邢愫肩膀垫着下巴,双手覆在她小腹上:“我下周篮球赛。”
他身上有烟草味儿,还有薄荷糖的味道,混合起来应该很恶心,但邢愫没觉得,她甚至觉得这味道好闻:“嗯。”
林孽就非要她答应:“我不要鞋,我有。”
邢愫就不答应:“那你想要什么?”
林孽使劲咬一口她耳朵:“不要钱能买到的。”
邢愫被他咬疼也不躲,有时候她挺喜欢这种疼:“钱买不到的我也搞不到。”
林孽看她是要装到底了,还是说了,很小声的,在她耳边:“非家属到场要三十块钱门票费,家属不用要钱,还是VIP位置。”
因为是市体育局、球类运动管理中心和几所中学联合创办,所以他们有机会到体育馆比赛,但因为没有赞助商,所以要收取一些门票费,所幸想看他们比赛的不在少数,没人在乎这三十块钱。
邢愫就说了:“三十块钱?这么便宜?”
林孽就不抱她了,妈的,谁爱抱谁抱,他就不抱了,打死也不抱了。
越想越气,就一个人跑阳台生闷气去了。
邢愫淡淡笑着,转身去洗澡了,洗完出来林孽还没进来,阳台桌上的烟灰缸里多了仨烟蒂。
她擦着头发走过去,双手扶着门:“冷不冷?”
林孽想了半天是不是她真没听懂?她是个很直接的人,那应该是就喜欢直接的方式,他太委婉了。这么一想,他就直接问她了:“去不去看?”
邢愫迈过门,来到他跟前,用擦头发的毛巾盖住他的脸,给他擦了擦,然后捧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