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邢愫她家密码是什么意思,又怕她轻飘飘地说没什么,就是她老公生日。她真的说得出来,她没心。
他听不了这个话,他会疯的,所以他不能问。
可不问,他又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男的有一句话没说错,邢愫喜欢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像,不然以她的条件,她可选的不要太多。
林孽也是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姥姥在市里很有名,他身为她外孙长大,被所有人当宝贝,加上复制了她的性格,才十七八,就已经不容忽视了,大多数人对他都是能躲就躲。街坊邻里对他们家的称呼也变了,不再是梅姐的外孙,而是林孽那小子的姥姥,林孽成了前缀,也成了他们默认的,施家当家做主的人。
姥姥嫁的人姓施,所以他们家门是老施家。
就是这么一个天生的霸王,走在哪儿都得当个爸爸,偏偏在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像个弟弟。他从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到不能不考虑邢愫的想法,仅用了几个月。
几个月,他为她俯首称臣。
挺可笑的,可这就是事实,他控制不了,邢愫拿走了他太多第一次,她就像颗树,已经在他心上扎根了,根部还在延伸,伸向四肢,扎进骨头……
他从没尝过情窦初开的滋味儿,是邢愫这个没心的,让他尝到了,有点甜,也有点苦,很上瘾。
后悔是来不及了,身后没路了。
就这样吧。来日方长,密码的事以后再说。
*
邢愫在俄没那么顺利,林又庭确实有手段,一直断她的腿,让她进退维谷,这还是在邢愫做好了心理、现实双重准备的情况下。她难以想象,她要是毫无防备,得多狼狈。
工作起来没日没夜,邢愫连饭都顾不上吃,更没空找林孽,林孽前几天给她发了消息,她看到都好几个小时后了,就没回,后面林孽也不知道是较劲还是生气了,再没找过她。
对于邢愫来说,哄孩子可不行,所以她没管,在工作结束后,也没跟他说一声,就回国了。
下飞机,贺晏己来了。
谈笑还有点奇怪:“你叫他了?”
邢愫叫谁也不可能叫他:“没。”
贺晏己走上来,接过邢愫手里的行李:“我爸让我带你回去吃饭。”
谈笑有眼力见,扶了扶邢愫的胳膊:“那我先走了。”
邢愫拉住她,抬头跟贺晏己说:“我会亲自去拜访舰长,跟你一起去的这顿饭,还是免了。”
贺晏己就给他爸打了个电话,然后把电话给她:“你自己说。”
这让邢愫怎么说?她看了他一阵才把手机接过来,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她最后回了句:“好,我会过去的。”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扔给贺晏己。
贺晏己微笑:“要不要先回家洗个澡,解解乏?再过去?”
谈笑在旁边真的特别不自在:“那什么,正好我有点事。”
邢愫没法拿她当挡箭牌了:“嗯。”
谈笑一走,贺晏己把邢愫手里的衣裳也接过来:“走吧。”
邢愫是无所谓,他愿意给她当狗,那就让他当。
出了机场,俩人跟林孽碰上了,面对面的碰上。
林孽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前几天找邢愫,找不到了。本来邢愫习惯性不回消息,他气归气,不至于当回事,他后面没再找她是在跟老赵对付保送名额的事。
姥姥不管他,他哪天不想上学了她都支持。她知道,林孽有准。那要不要这保送名额的决定权就只在林孽手里。
学校意思是给别人,林孽自己考肯定能考上,给别人还能提高升学率。
老赵不这样认为,这两年他被林孽弄得心力交瘁,不想再跟他Cao更多心了,这万一临近高考他又出什么事儿,那他这么久的努力不白费了?他觉得,能保林孽一个上清华就够长脸了。
就这样,林孽也算是找着个借口,硬逼着自己不要太惯着邢愫,结果他才几天没找她,她就没耐住寂寞,吃了回头草。
他记得小时候姥姥跟他说过,女人最会骗人了,你在她眼里看到多少喜欢,只是她想让你看,而不是真有多少,她只是享受自己爱一个人的感觉,跟这个人没有关系,她还能在伤透了这个人后,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他那时候不懂,女人这东西离他太遥远了,现在他懂了,切身懂了。
讽刺的是,邢愫连装出爱他的样子都懒得,她就这么坦坦荡荡地伤他。
他难得没有炸,很平静地说:“你让我来接你,我来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邢愫有点胸闷,特别奇怪,她什么也没做,她不必要心虚的,就算做了又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承诺过林孽。可为什么他一开口,她就那么憋得慌?
她看着他,刚张开嘴,贺晏己握住了她的手腕:“晚了爸该不高兴了,他在气头上,你知道。”
林孽看她没什么要说,转身走了。
邢愫脑袋有点乱,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