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收的最多,后面大家都知道他生人勿近的德行了,再加上一届一届不断有新生,也就不吊死在他这棵树上给自己添堵了。这个时代的学生家庭条件普遍不赖,谁都是宝贝,碰一次壁就已经是极限了,很少有那种好几年得不到回应还坚持不懈的。
钟成蹊打开纸条,念出声来:“林孽,我过生日了,在MAGO,晚上九点,希望你能来。”
念完‘Cao’一声:“怎么不叫我呢?”
林孽没说话,去卫生间了。
钟成蹊跟上去:“你去吗?”
“为什么不去。”
钟成蹊眼差点没瞪出来:“你别告诉我你最近反常是因为刘孜惠,那女的哪有奚哆哆好看啊?”
林孽撒尿,钟成蹊在他旁边的小便位,扭头看了眼他的玩意儿,吁一口气,说认真的:“下回洗澡别叫我了,叫也不去。”
林孽尿完了,裤子也提好了:“哪回不是你叫我?”
“……”钟成蹊一点脾气没有。
从厕所出来,他接着问林孽:“那我能去不?你给我跟她说说,我也想去。”
“你自己问啊。”
钟成蹊跟她不熟啊:“没交集啊,怎么去?人也没叫我,我舔个逼脸?我干不出来。”
林孽瞥他一眼:“你不挺擅长?”
钟成蹊眼皮耷拉下来:“你这就没劲了啊。”
林孽笑:“我给你问。”
钟成蹊美了:“还得是兄弟啊,局气!”
*
晚自习九点四十下课,老赵家里有事儿,没盯着他们,林孽跟钟成蹊就逃了最后一节,到办公室偷拿了假条,模仿他笔迹签了字,出了校门。
六中到MAGO打车三十分钟,到时刚好赶上开场。
林孽进门前看了一眼钓鱼台国际公寓,钟成蹊捕捉到了:“看什么呢?”
他收回眼来,进了MAGO:“没什么。”
钟成蹊也没在意,搓搓手,猥琐的笑露出来:“9班那个蒋纯长得挺好看的,我觉得比刘孜惠好看,她要是在我就能加上她微信了。”
说着话,前厅分管走过来,迎接他们:“两位有预约吗?”
钟成蹊接话:“有个过生日的叫刘孜惠的,在8802。”
话闭扭头问林孽:“是在8802包厢吧?”
分管点头:“是,这边请。”
俩人进了包厢,本来打闹、互相调侃扯皮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钟成蹊扫了眼现场,人不少,郭加航和杨施含也在。
蒋纯胳膊肘杵刘孜惠,拿下巴点点林孽的方向:“来了。”
刘孜惠微微低下头,嘴角都翻出花儿来了,管理了一下表情才走过去,先伸手打了个招呼:“你来了啊。”
她说话时,镭射正好打在她脸上,那一脸荡漾全入了林孽和钟成蹊的眼。
钟成蹊嘴贱,‘啧’两声:“快别乐了,哈喇子都流下来了,怎么的,你这是要吃人啊。”
刘孜惠的好心情就这么被他破坏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钟成蹊摇头,还是奚哆哆温柔,永远跟个小绵羊似的,这刘孜惠的腼腆一阵一阵的,总是这会儿还挺温顺,过会儿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贫过了,生日会也该开始了。
服务员推着蛋糕车进来,蒋纯带节奏,鼓起掌来:“来了!来了!蛋糕来了!”
九班几个人也跟着鼓掌,唱起生日歌,现场气氛达到一个小高chao。
钟成蹊最喜欢这种场合,很快跟他们闹成一片,林孽没心情,站在最边上,全程看手机。
杨施含嚷嚷:“许愿许愿!必须得说出来啊!咱们六中过生日愿望不说出来可实现不了!”
蒋纯也说:“说嘛!正好某人在,就别藏着掖着了。”
有人插了句嘴:“还有的藏?就问三中、六中谁还不知道这事?”
刘孜惠紧拦慢拦都拦不住他们这些快嘴:“就你们有嘴是不?我还不知道人家什么想法呢!别瞎闹,等会儿尴尬了我这生日还过不过了?”
钟成蹊听出来了:“别惦记我们孽啊,没看脑门上写着钟成蹊仨字儿吗?”
杨施含睨他:“你一边凉快去吧。”
蒋纯没管钟成蹊捣乱,又在刘孜惠这堆火上添了把柴火:“你再不许愿,某人要被艺体班的抢走了,到时候我们文化班的脸都没处搁了。”
杨施含连着‘诶’了好几声:“我们艺体的怎么了?”
蒋纯搂住她的腰,冲她笑:“开玩笑开玩笑,主要你们班那个太猛了,太让人有危机感了。”
郭加航不爱听这话:“是什么好几把?值得你们这么舔?烂玩意儿你们喜欢就拿去,我们艺体的不要,也别给我们加戏。”
杨施含脸沉下来。即使她趁虚而入成为郭加航的女朋友,也只是徒有这个女朋友的身份,走不进他心里。他心里只有奚哆哆。
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