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我……我怕你看不清路,来接你回去。”
“哈秋”,太九刚说完便打了个喷嚏,太冷了,在风雪中站了一晚上,他讲话都不利索了。
看着太九身上那层厚厚的积雪,以及他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阿瑢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在风雪中站了一晚上,是为了等她回来吗?
将手里撑着的伞往太九那边倾斜了一半,阿瑢轻声道:“走吧。”
“好。”太九唇角微扬,阿瑢居然愿意和他共撑一把伞,她应该不排斥他的靠近了吧。
太九长得高,阿瑢高举着手撑伞很累,太九看出她的窘境,便道:“我来撑吧。”
手臂的确有些酸了,阿瑢点头,将伞递给他。
太九伸手接过伞柄,冰凉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阿瑢的手指,阿瑢一愣,反射性的将手缩了回来。
“我不是故意的。”太九察觉到阿瑢刚才的举动,急忙解释,生怕她又以为他在占她的便宜。
“嗯。”阿瑢应了声,不再说话,低着头,沉默的往前走着。
他的手很冷,大概是被冻得太久了。
指尖上还残留着刚才的凉意,阿瑢微微一怔,她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和东皇太九如此平静和睦的并肩而行。
用余光偷偷的看了眼太九,阿瑢又是一愣。
他把伞都往她这边倾斜了,他头上只有一点伞沿,而且他似乎怕自己身上的风雪会沾到她身上,便与她保持着一拳头的距离,防止弄shi了她的衣服。
白色的雪花不停的落在他的肩膀上,越积越厚,太九浑然不觉似的,并肩和阿瑢走着。
他怕阿瑢跟不上他的步伐,便放缓速度,慢慢的走着。
踏过曲折的小径,雪地上留下两人并肩而行的脚印。
阿瑢和太九回了屋,太十躺在床上睡的很香,父母回来的动静都没能将他吵醒。
亲了亲太十rou嘟嘟的小脸,阿瑢解了外袍,上床就寝。
太九将被风雪浸shi的衣服脱去,躺在木榻上,也开始睡觉。
后半夜,阿瑢睡得迷迷糊糊时,却被一阵一阵的咳嗽声吵醒,隐约还能听到男人低低的呢喃声。
她睁开眼睛,透过微亮的月光,看着木榻上的太九,他曲着双腿,蜷缩在小小的木榻上,身上盖的棉被有些单薄,他不停的咳嗽着,间或打几个喷嚏。
想起他在雪地里等了自己一晚上,大概是被冻得着凉了。
阿瑢有些心软,起身拿了一床较厚的被褥给太九盖上。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滚烫。
那灼人的温度吓了她一跳,她急忙拿布巾沾了水,又绞干,敷在他额头上给他降温。
太九薄唇翕动,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阿瑢有些好奇,她俯身,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想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她听见,他用低哑的嗓音,很缱绻缠绵的,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阿瑢……阿瑢……”
阿瑢微愣,觉得自己幻听了,他应该唤的是“阿藜”吧,怎么会唤“阿瑢”呢?
她俯身,又再听了一次,这次她听的很清楚,他真的是在唤“阿瑢”,每一声都是。
素来不知,自己的名字也能被人叫得如此动听,阿瑢有些怔然。
她看着太九清俊的睡颜,心情有些凌乱,他为何要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
病得神志不清,叫错了吗?大概是吧。
“啊……”正当阿瑢愣神时,太九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把她扯到了自己身上。
阿瑢趴在太九身上,一垂眸,便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暗夜里黑得发亮。
“阿瑢,我好冷,可以抱抱你吗?”太九望着阿瑢,低声问道。
阿瑢抿着唇,没有说话,有些犹豫。
“咳咳……”太九又开始咳嗽了,他边咳边卖惨:“真的好冷,被子都不暖和的……哈秋……”
他又咳嗽,又打喷嚏,身子还不停的打着冷颤。
想起他在雪地里等了她一晚上,走路时还把伞全部往她这边倾斜,阿瑢就有些于心不忍。
她抬起手臂,犹豫了会,终是缓缓将他环住,“只允许你抱一下。”
太九一喜,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用两只大手握住阿瑢的细腰,抱着她往上挪了挪,视线与她齐平。
两个人靠的很近,鼻尖几乎挨着鼻尖。
漆黑的夜里,他们无声的对望着,寂静的空气里,有暧昧的气息在发酵。
太九静静的望着阿瑢,漆黑如瞿石的眸子,一片幽深,似有种魔力,勾得人忍不住陷进去。
他抵着阿瑢小巧的鼻尖,深情的看着她,缓缓开口,嗓音低哑,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阿瑢,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阿瑢陷在他黑如浓墨的眼瞳里,差点出不来,现在被他低哑的嗓音蛊惑着,勾得她脑子都不清醒了。
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