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给她解围说:“小臻喜欢什么人就跟什么人在一起,你Cao什么心?我们又没有钱给小臻置办嫁妆,将来男方给的彩礼,也都是要给他们小两口过日子的。”
陈丽萍白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好像自从生了场大病以后,林国华的家庭地位反倒提高了些,大概是陈丽萍怕把他气得心脏病发作吧。
林国华搭了支架以后也不出去跑车了,林臻没等陈丽萍说,就每个月自动从工资里转五千块给她做补贴。
林臻从舅舅家拿了户口本出来就去了程栋家看诺诺。
程栋在阳台窗边给诺诺搭了个小吊床,它趴在上面晒太阳晒得乐不思蜀,甚至都没抬过头看林臻一眼。
程栋摸着诺诺的背,对林臻说:“刚才我下午去看老陆了。”
老陆是当年程栋和林臻所在媒体的主编。
“老陆说现在集团在整改,以后要主攻深度报道,现在正缺人,还问我能不能把你叫回来。”程栋对林臻笑笑,“说是这几年没碰到比你写得好的。”
林臻笑笑不说话。
程栋大概比她自己更希望她离开霁云。
“当然了,媒体收入确实比不上酒店。你也有现实要考量。”程栋主动说,“不过林臻……我觉得你还是原来的状态比较好。在酒店做……你绷得太紧了,毕竟都是伺候人的活。”
林臻捏了捏诺诺的rou垫,终于说:“我会考虑的。”
(下章小江上线,零点记得来哦!)
34.江董。
过完年回海城的路上,林臻对程栋说:“以后准点下班的话……就来找我吃饭吧。”
林臻的生理和心理都很需要规律健康的生活,她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霁云的员工食堂都以伙食丰富、菜式Jing美著称,只是她以前经常忙起来就不想去,但现在她几乎每天下班时都会去买两个现成的rou菜带回家,程栋则负责炒两个新鲜的蔬菜,他们俩就可以非常快速又丰盛地吃一顿晚饭了。
吃完饭后程栋有时会留下来陪她看看片子,有时他需要工作,剪视频修照片什么的,林臻就一个人看看书。
林臻从来没有留他下来过夜,程栋也从来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要求,晚上十点多就会准时离开。
两个人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小心翼翼地在一条不知尽头在哪里的路上缓缓前进。
林臻的烟也抽得少了,大约只在每天午后最漫长的时候上顶楼抽上一根,驱散一下困劲。
天一点点暖和起来,顶楼露台的阳光开始渐渐带上了春天的暖意。
这日她站在露台栏杆边正在吹风,突然看见楼顶一根粗绳放了下去,在往上吊什么庞然大物。
顶层拐角最大那间套房的窗户被卸了两扇,悬吊机就是从那里伸出去的。
早有其他同事来看热闹,叽叽喳喳地说:“听说江家派了执行董事住到霁云来哎。下周一就要参加高层例会了。”
那在空中缓缓爬升的巨物通体黝黑,却盈着暗暗的光,随着阳光的角度折射出细碎的亮光。
一架施坦威的钢琴。
钢琴缓缓上升,林臻的心缓缓下沉。
她现在也是一个部门的总监了,每周一的高层例会,她要去参加的。
身后的两个女孩还在讨论新来的执董,据说他又帅又年轻,还是蜚声国际的钢琴家,现在大概是心血来chao,想在家族事业里分一杯羹。
装作自己是那个没有心的铁皮人就好了,林臻想。
不回忆,不思考,不感觉。
周一的例会上,江逾白穿着一身正经的藏蓝色三件套来了。
他虽然还是那么瘦,但比去年圣诞时看着要健康了一些,只是还算不上容光焕发,眼底沉静得看不出情绪,恢复了一身的矜贵高傲之气。
他迟到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走到会议桌的主位上坐下,既没有要自我介绍的意思,也没有要认识在座的下属的意思。凯文跟他一起来的,却只留在了会议室门外等他。
唐其骏马上跳起来,跟大家说这是新来的执行董事江逾白,以后就是他的老板。
会议室响起掌声,江逾白仍然面无表情。
将近一个小时的例会,他的坐姿、表情和眼神都没有变过,只是专注地看着投影幕布,深灰蓝色的双眸随着投影忽明忽暗,神情始终冷漠得如同一座冰山。
他在发呆。
这种神游的状态林臻再熟悉不过。
以前江逾白练琴碰到瓶颈的时候,就是这么眼都不眨地坐在钢琴前面。她一开始还不了解情况,试图去逗他,结果江逾白投入到一巴掌把她推开,她的腰磕在琴上,惨叫了一声,他才醒过神来,匆忙道歉。
当时他这个样子的时候,都是在琢磨自己哪个小节弹得不够完美,但今天林臻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她起初还不太敢往江逾白的方向看,偷瞄了几次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