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并没有看到江逾白,他在楼梯间上上下下地找了一圈,又下楼在小区里转了一圈,仍然没有发现江逾白的身影。
林臻呆坐在桌边抽了两根烟,才勉强镇定下来,却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诺诺不在家里。
林臻匆忙起身去开门,一不留神踩到了一块碎玻璃,鞋底直接被刺破,脚心跟着就是一阵剧痛。
她顾不上痛,匆忙拉开门,就看见江逾白抱着诺诺站在门外。
诺诺是只通体雪白的长毛猫,一眼蓝一眼绿,而江逾白抱着猫靠在门边的样子风流倜傥,穿着件雪白的衬衫,修长完美的手指陷在长毛之间,愈发显得清矍不凡,像是个掉到人间来的天使。
诺诺被一件林臻的旧毛衣裹着,它刚被捡回来时,曾经用这件毛衣当了很久的窝。
白色的毛衣已经起球破洞了,但是被洗得干干净净,蓬松柔软。
她没想到江逾白一直留着它,而且留在身边。
“把它还给我。”林臻伸手要去抱猫。
诺诺却在江逾白的臂弯里躺得很舒服,抱着毛衣的一个袖子,舔了舔爪子一脸天真地看她。
江逾白则低头认真地看着她。
以前程栋和林臻两个人一起出完现场以后,有时会开车顺路送林臻回家,遇到过江逾白一两次。
每次江逾白看见林臻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都要飞很长时间的醋。林臻后来才发现,他纯粹就是趁机撒娇,骗她去哄他。
高傲如江逾白,根本没把其他男人当过竞争对手。
“Snow,你不喜欢刚才那个人吧?”江逾白对怀里撒娇的白猫说。
“它叫诺诺,不叫Snow。”林臻无力地扭开头不看他。
江逾白不动声色地弯腰把猫放在地上,自己则捏着那件旧毛衣,缓缓地踏入了林臻的门。
林臻甚至没有力气拦他,她清晰地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弦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江逾白低头打量着她,又打量一眼她的客厅,轻声问:“臻臻,你明明也不喜欢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林臻不肯说话。
“臻臻,你折磨我就好了,不要折磨自己。”他抬手温柔地抚摸林臻的长发,“你流血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林臻脑海里那根弦砰地一声断了。
她恍恍惚惚地对上他炽热的视线,又恍恍惚惚地伸出一只手,抚了抚他脸颊,忽而绽出一个灿然的笑来:“……逾白……”
这一声直接点燃了江逾白的心火。
他把手里的毛衣扔到沙发上,将她拦腰抱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卧室走。
林臻下意识地搂住他脖子。
这几天来,她都还没有好好看过他的脸。
他是那么英俊,脸上每一寸皮肤她都吻过,每一次眨眼都能勾动她的心跳。
而他的心跳就贴在她耳边,那熟悉的节奏让她神志模糊。
江逾白把她放在床上,先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脱了她的鞋子。
她没有穿丝袜,脚底被一块碎玻璃穿过鞋底扎破了,流了点血。
他盯着她脚心的那个血洞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舌头将那团鲜血舔进自己嘴里。
她觉得又痛又痒,下意识地要抽回腿,但他及时地握住了她的脚踝,让她动弹不得。
然后他起身半压到她身上,用那双深邃的眼上上下下地扫过她的脸,舔了舔唇说:“臻臻,我好想你。”
她盯着他怔了片刻,接着又笑了,食指尖划过他耳际,在他耳垂上略作停留,便整只手探到了他脖子后面,把他整个人拉下来,吻住。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江逾白这双唇。
直到他此时温柔又贪恋地吻了上来,她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想他。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他。
他唇间的每一处纹路,他齿畔的每一个凹凸,他舌尖的每一抹清凉。
她吻得如饥似渴,用力扣住他的脖子,生怕他走。
脚心的痛渐渐散去,她觉得自己的rou体已经完全不存在了,整个人都是漂浮的,虚幻的。
又是喜悦的,满足的。
他不用她再说什么做什么,就福临心至地将手探进了她裙子底下。
10.你还爱我的。(H)
江逾白的手触到她大腿时,林臻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这双手如此温暖有力,指尖带着微微的薄茧,摸到哪儿,哪儿便是一阵过电似的酥麻。
他不在的日子里,她觉得自己的神经细胞仿佛都死了,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快感,可这时她全身却绷得死紧,就如一根快要断裂的弓弦,不自觉地松开了他的唇,涸泽之鱼一般大口吸气。
江逾白感觉到她的紧张,及时贴到她耳边,用她最承受不了的低沉声音轻轻呼唤她:“臻臻,放松点……是我啊……”
他这样说话时的声音像大提琴,带着天鹅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