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瓜马车,华丽舞会,寻找水晶鞋主人的曲折,这样的亲吻还是完整、得体的吗?
面前的人在结束了激烈的亲吻后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正在把板烧鸡腿堡中的生菜叶子挑出来。
陈程把蕃茄酱挤到托盘上的垫纸上,蘸好薯条送进嘴里。
“你不吃吗?”陈程问。
林杭象征性地咬了一口嘴里的汉堡:“饿过了劲就没那么饿了。”
其实她只是想和他多呆一会,吃不吃晚饭对她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麦当劳黄色的灯光笼罩着餐桌上的两个人,她和陈程断断续续地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面前攥着汉堡纸的人,分明就只是一个大男孩。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感传递到大脑,告诉她这一刻是真实的。
曾经她在床前凝望陈程的时候尚有一丝不甘,想要得到更多;此刻她面前坐着的就是高高在上的挚爱,和她一起吃廉价的快餐。
“你一直都这么爱走神吗?”陈程吃完手上的板烧鸡腿堡,用纸巾擦手的样子就像贵族用完餐后用绸缎抹拭油污。
他本不该属于这里,是自己把他拽了下来。
“出去抽根烟吧。”见林杭没有回答问题,他发出新的邀约。
两人走到室外,陈程掏出一盒百乐门,点燃一根。
“百乐门好抽吗?”林杭发问。
他看着眼前的女生,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他合身的西服外套在她身上像一件长袍,娇娇小小的犹如一只小动物。
陈程把小动物抓到身边,往她嘴里渡了一口烟雾。
“好抽吗?”他挑眉。
林杭只是红着脸没有下文。
她在心里复盘陈程这几天的动作,从两个人在柏悦那一夜往后,几乎所有事情都往她向往的方向发展着,无论是两人交换的体ye还是上一个瞬间的吻。
做爱是爱吗?亲吻是爱吗?共同分享晚餐是爱吗?
她又为自己多余的考虑而讪讪,陈程又不是没有过炮友,凭什么自己就能得到爱呢?
她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他身边呢?是掌握着他妹妹期末成绩生杀大权的助教,还是他旗下公司最焦头烂额的案件的代理律师?
她伸手过去夺过陈程抽了一半的百乐门,烟嘴还有男人唾ye的shi润,深吸一口。
算了,无所谓,得不到爱也没关系。
她就是赛珍珠笔下敏感的人:碰触对他们来说是拳击,但我仍旧不想错过任何声响、味道和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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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一些废话要说:
“何谓冻在冰点时分止步
其实冻冻不过那条路”
感谢火烧云吧,我排队的时候写的。
深息<山外青山(是西瓜阿)|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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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息<山外青山(是西瓜阿)|PO18臉紅心跳深息
“陈程,”陈路曼捧着iPad看成绩,“你给林杭下降头了?”
陈路曼很少直呼哥哥大名,但此时此刻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
他和陈路曼在故宫边上的四季民福吃烤鸭,窗外是蓝天和故宫砖红色的一角。
陈程差点没被甜面酱噎住:“什么?”
她把iPad怼到哥哥脸上:“你看看我100分的债权法,100分!我大题就没有一题超过三行的,她是被三体人控制了吧,给我100分?”
他接过iPad仔细端详这份成绩单,发现在成绩单上一水的六十七十和不及格中,陈路曼这个100实在是有点扎眼。
“这里不是还有个97分的方子政嘛。”他指出。
“要了命了,方子政都才97,我考100,不知道的以为我去她家闹自杀了。”陈路曼又开始嚎。
陈程默默地夹了一筷子大葱到春饼上,心想这每一分可都是你哥出卖色相换来的。
他把iPad递回去给陈路曼:“你在学业上可得上点心,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点心?什么点心?”陈路曼装傻充愣。
陈程轻轻叹气,算了,由她吧,家里多她一个吃白饭的又如何,也不是养不活她。
他倒是有一阵子都没看到林杭了。
上次吃完麦当劳以后她就再也没在工位上出现过,他问了秘书才知道她一周只用到三天岗。
至于为什么不去问她,他没有赶着趟上去找别人的习惯。
那上一次……算什么呢?
陈程用筷子戳戳蘸烤鸭皮的白砂糖,算个意外吧。
林杭已经没完没了地奔波了好几天。
光是帮导师改完一叠厚厚的试卷在登分上传成绩就占用了她不少时间,再加上案子的一部分有关细节需要确认,又来回跑了几趟CurrentTurbine办公室和导师的律所。
但都没有遇到陈程。
她实在是忙得没有时间找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