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爱似乎还不够,这条路突然变得如此艰难,我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
“就为了打这场仗,我那积攒了几十年的老本儿全都赔进去了。”
Fiona似乎很是为自己珍宝的流失而痛心,眼圈红了大半,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点哭腔。
/Keep making me laugh. Let\' s go get high/
真是一次血本无归的赔钱买卖,如今仗打完了,她连个讨债的对象都找不着,只能找这个不能说话的出气。
不说话也罢,反正这个榆木脑袋从来也不爱多说话,没多大区别。
/The road is long. We carry on, try to have fun in the meantime./
最后大概是气到极致,Fiona摸了一把脸,沉默了片刻就将蛋糕剩下的手提袋和包装盒刀叉都清理好,只留下了棺盖上的那一个原封不动。
懒得和他吵,胜之不武,没意思。
Fiona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是几近黄昏了。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天边,近半都已没落在了远处的群岚之下,半遮半掩,似乎是不好意思就那么直白地告诉世人,它是时候要离开了。
气闷的Fiona将垃圾扔进路旁的垃圾桶,在大教堂的建筑群里胡乱漫步,最后,走到了巴别塔的塔顶。
塔顶的风有些大,呼啸着,留下只言片语,叫人听不真切。
Fiona张开双臂,任凭晚风吹拂,只感觉身子愈发轻松,仿佛这一年来所有的疲惫和怨怒都被这么一阵清风吹散了,不复沉重。
日落与日出,明明都是一个角度,差别却如此之大。
/e and take a walk to the wildside一起去野外散步一次吧/
/Let me kiss you hard in the p rain让我在大雨倾盆中深深地吻你一次/
/You like yirl\' s insane/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那张黑胶唱片中录刻的那首歌,不由自主地随口唱了起来。
/Choos your last words. 选择你最后的遗言吧/
Oracle当初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就这样从这里跳下去了。
Fiona站在巴别塔的边缘往下看去,只觉得十分的高。
巴别塔,这个名字本就不吉利。神话中人们为了升天,达到天神所居住的天堂,于是就一起定下了修建一座通天塔的计划。天神震怒,于是用雷电击毁了这座几近完工的壮观石塔,再将人类的语言分成不同的体系种族,让他们无法互相沟通,便再也无法建立这样的巴别塔。
/This is the last time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Cause you and I因为你和我/
Fiona看着远处即将要没落的太阳,忽然一个荒谬的想法闪上心头,让她差点笑出来声,甚至觉得自己的神智都不正常了。
难道真的就是这样简单又不可理喻的原因么。
/We were born to die我们皆是向死而生/
☆、无定I
“我赢了。”
“那时明明是你作弊。”
“她本来就活不成。”
Death淡淡地说到,棋盘上那枚孤零零的白车拿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着。左手是白马,右手是新收的白后。国际象棋棋盘黑白交错,在Glodia的寒冬中竟已染上了一层薄霜,像极了这千里无人区大雪纷飞时的萧瑟肃杀。
主神披着一袭白色长袍,却未被地面的尘埃沾染半分。它看着棋盘上飘落的雪花,似是有些不满,但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拿走了棋盘上那枚黑车。
“清算完毕。”
Death看着棋盘上最后留下来的黑皇后,缓缓地宣布清算结果。
周围浓雾弥漫,满眼灰白,除了洋洋洒洒从天而落的鹅毛大雪之外,再无其他活动之物。这两个身影坐在金海之巅的塔顶,一起沉默着,看着这棋局最后的落场。
“Lust当时中了那一枪,根本不会威胁到存活。”
主神还是很不甘心,蹙着眉抗议到。
“你又不是不知道,M已经彻底疯了。”Death抬眼看向面前的白袍男子,“那枚子弹确实要不了L的命,但是M接下来会做出的事,任凭L求生欲再强,也无法幸存。”
主神不自觉地抿紧了嘴唇,眼中暗华凝滞。
神谕者究竟如何才会灭亡。
这个问题他们俩当初曾经争论过许久。Death认为一切的活物都逃脱不了死亡的宿命,向死而生,才是自然定律。而主神却坚持认为神谕者既然是自己创造出来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