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的情感累赘,也夹杂在其中。它将自己的边边角角全部切割了出去,到最后,终于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Plague获得了贪婪,Anesidora获得了抑郁,Fiona是傲慢,Erthia是仇恨,Slaughter的残暴。在创造Lust的时候它不仅分割了yIn/欲,还放入了它认为极为无用的一个东西,Love。至于危渊,则是最为致命的疯狂。
这百年来它都在以这种方式不断变强,但是Death的实力也在与日俱增。死亡,是永恒的。
“Oracle呢。”quest问到。
主神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那是我第一次,不对,第二次,想创造一个没有缺陷的神谕者。”
饥荒已经肆掠了整片大陆,灾难也都持续了半个世纪,无论是什么游戏,都需要一个中场休息。于是它创造出了一个代表光芒和希望的神谕者,给大地休养生息的机会。
“第一个是谁?”
“是你。”
quest面色不改地继续追问,为什么。
“因为,你当时认出我了。”它看着面前的人,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它却依旧想不明白。主神的样貌千变万化,当年在人界停留的时候,居然有一个人,可以认出藏匿在两个不同外貌下的它。它当时换了好几个样貌,可是这个人就像是装了透视镜一般,总能分辨出自己。
“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即便是主神,也有想不通的事。
quest却轻轻笑了笑。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认出你来,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主神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当初自己创造出了这个神谕者,却没有加入任何的杂质,对它来说,quest是特殊的,只有他能看得见自己,同时也是最听话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自己与对方的关系仿佛多了一些什么十分棘手的东西,可它又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
对待麻烦,它永远都只有一个简单而有效的解决方案。
消灭。
Anesidora为什么能杀死当时鼎盛的quest,原因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quest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对待自己的服从也一如既往。
它想不明白,为什么。
“你不会知道答案的。”
quest的声音打破了它的沉思。它抬起眼去看他,却发现对方的眼里不知何时已经聚集起了一种它不明白的复杂情感,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是对方却始终没有开口。
忽然它的注意力被另外的东西给吸引走了,东边领空中出现了几十个极速飞行的物体,很快就会抵达它们的目的地。
还没等它再转过头来,quest便突然站起了身,将桌上的人紧紧地抱住。而对方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它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一个吻。
它不知道那个吻究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最开始的感觉。等到它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世间就再也没有雅典娜大厦了。
十区,勾陈堡垒。
Fiona站在总指挥大楼的顶楼,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西边震天的波动,她在这里都能隐约感受得到。
“恭喜我自己,成为了继Glodia科研Jing英之后的第二大千古罪人。”
七十二枚核弹,几乎耗尽了她最后的流动资金。这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烟火晚会带走了国会区所有的一切,生命,金钱,建筑,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包括这场战争。正如当年的Glodia一样,千万人口全部覆灭在这场人祸之中。
天地难容。
Oracle若是泉下有知,说不定能直接被气得活过来。
这个没头没脑的想法不知道戳中了Fiona的哪个笑点,她忽然一个人大笑起来,像个十足的疯女人,连吹过的风都不禁绕道而行,生怕染上了这种丧心病狂。
这场战争,以这种方式结束了。
Fiona揉了揉眼睛,忽然觉得这一切简直就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从一开始国会区内斗,到后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莫名其妙地就扩大成了一场全面战争,死伤无数,横尸千里。开端是如此的荒唐,结束的方式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核毁灭,这究竟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会下达的指令。
如今一切终结,死的死,伤的伤,这世界早已满目疮痍,换了个模样。死去的神谕者复生,藏匿的神谕者出现,原有的神谕者死去,一场盛大的闹剧之后,一切接近尾声。去年还和自己吵架争执的那些人,怎么到了今年,就变成了一堆白骨了呢。
如今世界上就只剩下祸害活千年的自己,还有那个被送去Glodia如今生死不明的危渊。也不知道哪天要是对方回来了,知道自己的Slaughter已经战死沙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