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更合适。”
见她应下了,皇帝又轻声问她,“朕今夜在立政殿批改奏折,若有什么新的线索,你也可以尽快得知,如何?”完全是打商量
的语气。
琼如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皇帝倒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急忙让张宝全搬了奏折过来。
夜间,瑾如书信递了进来。红玉的哥哥和侄子被织锦家人关了起来,现在已找到,但是张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显示这件事和他
们有关。
夜半时分,她去了掖庭。大约德妃是真找不到人来灭口,织锦被关了一夜一天,都没见她有任何行动。不过琼如自然要制造些
织锦“至关重要“的气氛,便命自己的人差点“暗杀”成功,如今织锦应该会仔细想想自己封住嘴巴是否必要。
她到了掖庭,看织锦眼神有些涣散,道,“德妃的性子你应该清楚,现在你的家人在我手上,你又被关在了这里,你猜她会怎
么想?”
琼如看她依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又道,“本宫今日要的是证据,你若能拿的出来,本宫保你家人不死。”
织锦抬头看她,不知该怎么办。
琼如又道,“本宫没那么多耐心,德妃还会派人来取你性命,至于你家人,若你死了,我自然也没权力继续收押他们,到时你
猜德妃会怎么处理他们?”
琼如见她明显颤了一下,语言又止的样子,转身准备离开,织锦赶忙叫住了她,“娘娘。”
琼如回身,等她说话,“奴婢……奴婢屋里有一份聘书,缝在奴婢的枕头里,是张五郎娶奴婢为贵妾的聘书。还有半片德妃娘
娘与张五郎的书信,也一起收着了。奴婢将枕头放在柜子最底下,和被子一起收着。”
琼如立刻命福禄去取枕头。又命画竹和宜心继续在这里审问织锦,琼如只要一样,这宫里还有哪些是德妃的人。
福禄找到了琼如要的东西便回来复命了,琼如看着张家的戳印,那半片纸上正是张五郎说张家全力支持德妃害皇嗣的话,隐晦
但也够用了。琼如将东西呈给了皇帝。
皇帝没想到琼如动作可以这么快,道,“朕每每觉得,你若是男儿身,只怕这满朝文官都得被你比下去。”
“陛下折煞妾了,若妾真有这本事,也不会让德妃蛰伏了那么多年。”琼如低头,德妃犯下这般错误和自己没有把心思放在管
理后宫上也有关系,若她多关注柳昭仪,这次德妃可能就不敢下手。
“难道你还能阻止恶人有恶心?”皇帝拉着她的手,“她迟早会动手的,若没有你看顾着,这么多年,只怕朕的子嗣要少上许
多。”
琼如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想,有些困惑的看着他。作为帝王,是不会对一个出了错的皇后这么宽宥的,毕竟皇后的职责就是保
证后宫的秩序。
“陛下,有了证据,您还打算将德妃贬入冷宫吗?”后妃杀皇嗣是大罪,赐白绫已经算仁慈了。
“朕明日下旨,赐德妃鸩酒一杯。害朕的皇嗣,没道理还让她活下去。 ”他说话时眼神冰冷。
琼如有些心惊。这还是他说对柳夕月已经没多少感情的情况下,若是几个月前,他会如何对付德妃?
若同样的事发生在几个月前,他必定不会帮自己,那时,他会如何对付自己?
今日他还对她有情,若过几个月,她将他的感情消磨殆尽,到时他会如何对付用了避子汤的自己?
他是杀伐决断的帝王,生杀大权都握在他手上,她怎可如此大意,一意孤行会害了多少人?
“陛下,”她努力稳住心神,深宫之中,如何保持本心?她有子女有家族,甚至慕容翊和沈煜的前途都与她息息相关,她之前
的任性是在拿所有人的性命前途开玩笑……“夜深了,您就宿在立政殿吧。”她垂头,不想让他看到此刻自己眼中的恐惧。
他没想到她会主动邀请,眼中全是惊喜。
她牵着他的手到了床边,为他脱去了外衫。他克制着,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只觉自己又完整了一般,满足的深吸她的发香。
她微微颤抖着解开自己的外衫,她不想骗他也不能骗他,若骗了他,她便已不是李琼如了,可若不改变对他的态度,却又无法
保证自己和族人不会被推入万丈深渊……她对他从来都是发自内心,若他明白自己已然开始讨好他,会不会就厌弃了她?
她心乱如麻,她本希望他厌弃她,只做一对无情的帝后,可是现在,她又有些害怕若事情真成了这样,她和她的家人会是什么
结局。
“妾……还未准备好……”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听起来心神不宁。她没想到,解决了德妃,还会有更让她惧怕的事
情发生。
他抬起她的头,看入她的眼,她眼里不见柔情,他……甚至看到了一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