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制的叫出一声“小霜”时射了出来。
躺下喘了几口气,他起身拿了块干净的毛巾过来,轻轻握住林小霜的肩头,正要微微加点力气,放在被子上藕节似的手突然抬起,“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
“你干完了还在这里做什么!”
温逸奇脸上瞬间浮现几个红色的指印,他没有在意,把手里的毛巾往前递了递,低声说,“擦一擦吧,舒服点。”
林小霜叫他来,他就知道她是在六爷那边受了挫。但他不在乎,只要她愿意来接近他,他就高兴,不论原因。
毛巾在半空悬了好久,温逸奇悄悄叹了口气,把毛巾放在她手上,“那你自己擦一擦。”
他坐在床边上看她,虽然林小霜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盖上了被子,他甚至连个完整的后脑勺都看不见,但他还是看得很入迷。
“小霜,我这两日要跟着六爷——”察觉到自己提到了谁,温逸奇立刻打住,硬生生转了个弯,“我有事要去北边一趟,你……想不想要什么礼物?”
后面一个问句,他问得十分小心。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林小霜的一个字。看了眼时间,他必须得走了,只好起身,快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回答。
他心里有酸楚,小霜为了进六爷的公馆,不惜丢弃名节假装被林二爷强了也不在乎,而他只不过想讨她一句话。
凡是有六爷在的场合,她都是十足的小女儿姿态,娇滴滴的,而所有的冷漠都留给了他。
该抱怨吗?温逸奇觉得不,她愿意看他一眼已经很幸福了,他要知足。
门关上,无声无息。
过了很久,林小霜才从床上起来,慢慢收拾完,她突然想到温逸奇说了一半又转向的话,连起来就是,他要跟着六爷去北边。
六叔想把秋婉从军阀手里捞出来吗?不然她看不出他们还有什么机会能在一起。
可秋婉两次差点被林二爷强了,六叔都没动人,而她被强,林二爷就被杀,难道不能说明六叔很在乎她吗?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只有这次他们无法在一起,她就可以站在他身边了。
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PO18蛰伏两个准备
两个准备
军阀打仗是不讲情面的,秋婉和董曾琪的婚期才确定没几天,一直处于对峙状态的李吴两军,突然有了新的动向。李昌辉从南边突袭,吃掉吴新荣的一个镇。
吴新荣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家里好事将近,在情感上他比以往更加乐观,所以增派援手,一鼓作气,经过几天的交战,不仅把丢失的镇夺了回来,又往前挺进,占了李军的一个村。
两边再次对峙。
住在大宅里面的人,却没有一丝紧张气息,各处都是即将办一场吉事的喜庆味道,秋婉房间里已经放好了一身大红色的吉服,叠得方方正正,她动都没有动过。
说来也是好笑,她来这里,既不缺便宜父母,也不缺对象,这才多久,她已经有了两身婚服了。
白天,她还是照常出去,到处逛逛,偶尔去一次惠济堂,唐珊蓉知道她爱美,爱在脸上倒腾,也就随她去。
越是到后面几天,对她的看守越来越严密,她一个人出去时,身后总要站着两个军官,连去厕所,他们都要守在门外,秋婉动过自己逃跑的心思,可惜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吴新荣家还真是一个准进不准出的地。
第三次来惠济堂,郑医生在,耐心听了她的一堆要求,抓了一副药给她,说:“回去之后拆开,今天熬药服用即可。”
秋婉点头,接过要絮絮叨叨问了一堆注意事项,身后两个人估计都有些替郑医生崩溃,她这才“噢”了一声,转身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时,神色赧然的抓了个人小声问,“你们厕所在哪里?”
身后两个人跟着他去了后院,秋婉已经见惯不惯,看了标志,抬脚进到女厕,走到很里边,她还是不放心,回头看了眼外面,才压低声音道,“言之,你来这干什么?”
陈言之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不由分说先上来抱住秋婉,有人在外面,秋婉不敢用力挣扎,推了推他,陈言之声音嘶哑,说,“别动宝贝,一会儿,就一会儿。”
大概一分钟,他放开秋婉,靠着墙喘了口气。两人进到最里面,那地方有一个隔断,陈言之神色严肃,开门见山,“小婉,董曾琪你不能嫁,他那个人很危险。”
说着他往后靠在墙上,手捂住腰嘶了一声,秋婉朝他腰上看过去,那地方被他捂得紧,看不出来什么。
“你怎么了?”
陈言之摆了摆手,说,“小事。”
秋婉自然不信,蛮力把他衣服撩开,看到被白纱裹起来的侧腰上,已经渗出了不少血迹。
“怎么搞的?”她问,突然想起来李吴两军的交战,又沉默了。
她有些气,“伤成这样,谁让你过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