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可还合心意?”
方才气恼着只顾旁的,而今真真切切抛开对她的那些恶感,朱清绝倏地又自心底泛起一阵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尖儿,更添复杂。他扶着宿欢的腰身,挺身将那物抵进深处,低喘着说,“……我知道了。”
她将湿软的吻印在朱清绝唇角,温温柔柔地一遍遍来回辗转,宛如含着情似得缠绵缱绻。
再待巫山云雨后,耳鬓厮磨。
“那便再来一场罢。”她煞有其事的佯做认真,素手在朱清绝胸膛上抚过,看着他面泛薄红,仍半点儿无有
看似轻慢鄙夷的言辞底下,遮掩的是处心积虑的试探。
汩汩白浊遗留在花径里,朱清绝低喘着气抱着怀里的人,半晌不曾抽出那物。
她边说边喘,面上泛着红晕,连同一声声在朱清绝耳畔戏弄他的娇吟低哼,都教他恨不得将她撞碎了,揉进身体里才好。
他转眼看她,“若是不合呢?”
又许久,她抬臂揽住朱清绝,轻轻将自个儿倚向他。她面上晕红未消,而今笑瞧着朱清绝时,虽仍是眉眼轻佻,却教他只略微有些不喜罢了。看着他皱眉挪开目光,宿欢偏生更要去招惹,便问他,“此回相约,清绝觉得如何,可还合心意?”
吞吞吐吐,深深浅浅。
不定,连同不经意裸露出的肌肤,都引得人欲念焚身。短促的轻轻闷哼出声,她连讲出口的言辞也被冲撞着断断续续,“虽、虽技巧不足,倒也因着清绝天赋异禀、唔……而甚……甚为讨人欢心……”
她眸底戏谑,低声笑,“念念不忘。”
喘息娇吟交织在一处,狭窄柔腻的丹穴将玉茎吞吞吐吐,尽数包裹绞紧在体内、又或沾染着湿滑春液吐露而出,塞满曲径通幽处、抑或摩挲磨蹭过穴口两瓣粉润花萼,一下、再一下的抽送着,引来满室旖旎。
“倘若哪回假戏真做,清绝可莫要怨怼旁人。”她尚觉畅快,便也由着朱清绝放肆。素手抚过他腹间分明的肌理,宿欢笑地轻佻,“一如此、嗯……此刻,清绝觉得如何?嗯……”
宿欢闻言后含情目轻眯。
“我甚好美色,又何曾独爱权势?”宿欢那对儿含情目里眼波潋滟,再轻咬着唇咽下呻吟,低低喘息着笑道,“唔……清绝流连花丛间,招蜂引蝶,瞧着那些美娇娘对你芳心暗许,便不觉欢喜?”
又是狠狠一顶,朱清绝哑声嗤道,“放荡!”
“女郎的身子着实惑人,仿若是个妖精化成的,祸国殃民。”他低哑着嗓音,也作出轻浮语气来,嗤笑一声,更添讥诮,“女郎身娇体软,在云雨上更是历经世事,若果真独爱权势,何不入宫去争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如此似远似近的撩拨着,再借势欺人着,莫不是真真喜欢祸害旁人,偏要将诸多大好儿郎纳为裙下之臣不可?”
“嗯啊……”被他玉茎重重蹭过花蕊,宿欢腰间一软,连面颊上也晕开绯红,眉眼间情潮更甚。她指尖略略掐进朱清绝胳膊,再抬睫对上他眸子,衣襟凌乱,媚眼如丝。低低笑着凑过去在他唇边轻吻一下,宿欢故意说着荤话,说着下流言语,轻薄调戏与他,“力度正好,清绝若用心钻研此道,想来还不知要教、教多少人魂牵梦萦……”
“寡廉鲜耻!”他重重咬着宿欢唇瓣,哑声讥笑,“宿欢,你可知、可知廉耻二字怎写?”
女儿家鬓间、胸前的香气都是柔媚的,丝丝缕缕缠绕在他心尖儿上,随着抽送间一拉一扯,引得他喘息渐重。顺着宿欢的唇角往别处细细亲吻着,他在她耳畔顿住,又哑声问她,“殊不知此刻,以色侍人的又是谁?”
朱清绝也正不住轻喘着,却不愿在她面前落了弱势,便硬生生将欢愉忍下,做出从容不迫的作态来。他嗤笑一声,一叠叠抽送着玉茎,偏要顶弄得宿欢稳不住身子,“逢场作戏罢了,你竟不知?”
低低的软声说着,宿欢又与他讲,“轻一些……”
方才一心两用尚且不觉,而今只着重于床笫之事,他才发觉宿欢除却让人讨厌的性情,竟也有副不输于人的身子。那和暖又温软的玉体便被他压在身下,连同她婉转低吟间的娇娆妩媚,都让人欲罢不能忘。
他不耐得与她明来暗往的口头纠缠了。
启唇轻轻舔过自个儿留下的齿痕,他将宿欢的下唇含在口中细细吮着,哑声道,“……我知道了……”
唇舌纠缠间,他顶弄的力度都缓下许多。
朱清绝垂着的鸦睫一颤,“……嗯。”
宿欢就势将柔舌探入他唇缝间,半点儿也无有应话的意思。她用舌尖撩拨过朱清绝齿关,再在他失神时闯进深处。不甚费力的寻到他四处藏躲的舌头,宿欢抬手往上勾缠住他后颈,两相吻吮追逐下,迫得他意乱情迷。
正是鱼水交融间,情欲愈浓。
听着他情难自禁的声声低喘轻吟,宿欢与他额抵着额,气息交缠。她指尖抚过他眉眼,间或落在他唇上的吻既轻又暖,“你弄疼我了。”
朱清绝低喘着用手掌捧起她面颊,堵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