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满面红晕,“你别蹭我……”
“别动。”她不耐地按住朱清绝,揽着他的腰身将他往软榻上扯,以便自个儿看得更清楚。似是察觉自个儿语气有些重,她又自朱清绝背后拥住他,在他耳边温言抚慰,“你且忍忍,过会儿就好。”
朱清绝低喘着气,忍着心底燥热,不做声。
而后便是难以言喻的欢愉,将痛楚都尽数掩盖了,仅余下让他羞于启齿的怪异感觉。
与白日里宿欢那般极尽侮辱的亵玩不似,如今她的动作又轻又柔,不经意擦过后xue里娇软的某处,便让他难以遏制的发着颤。白日里被她践踩过的那物还有些疼,却怎么也不肯消停,反倒随着她细微的抽送而又涨又硬。
又促又乱的闷声喘息着,朱清绝被她在耳畔温热的吐息惹得浑身发烫,甚于还不曾来得及阻拦,便让她握住了自个儿身下某物,顿时呼吸微滞,“松开……”
连说出口的话音都是软绵绵的,毫无半点威慑力。
“不难受么。”宿欢在他颈侧呵气,笑得眉眼轻挑,见他动情更是肆无忌惮地套弄了起来,“好了,我这回轻轻的,不刁难你,嗯?”
轻皱着眉心垂下眼睫,朱清绝喘息着闷不做声。侧首避过宿欢凑过来吻他的唇,朱清绝低低哑哑的开口,“将簪子、簪子弄出来……”
宿欢却不遂他意了,“弄出来了,又如何?”
“……你要如何?”虚软着身子陷在锦褥里,他倏地嗤笑出声,一面低喘,一面侧首去看宿欢,“我又……又何能清楚你图的是甚?”
“想来郎君颜色甚好……”她眉梢轻挑,指间捏住簪尾,往外缓缓抽出,“不知可否任我处置?”
“唔……”朱清绝疼得眉尖皱起、浑身紧绷,霎时身下某物便颓软了许多。待到玉簪整个儿自后xue拿出来,他更是遍身shi透了,狼狈不堪的瘫软在软榻上,面色苍白,好半晌才缓过来。他撑起身子,喘息尚未平复过来便又低低的笑,语气冷涩,“不知女郎要如何处置我?”
细细看过他面上自个儿留下的指痕,再到颈间乌青、浑身痕迹,连同伤得不轻的某处……
用帕子拭着指间血迹,宿欢唇角勾起,“郎君聪慧,既来寻我便该清楚了才是,又何须多此一问?”
她虽喜好那些美姿仪的郎君,却也不是非谁不可。这般恶劣的对待朱清绝,与贪图美色相较,更多的,却是在刻意羞辱他。
既为一己私欲,也为深谋远虑。
宿欢说,“呀,郎君怕我?”
她说的隐晦,便是要逼迫朱清绝开口,也料定了他将会如何。
“……女郎真是好算计。”
“幸而郎君容色不俗。”
朱清绝冷嗤以对。
“倘若貌丑……那可就不好说了。”宿欢低低的笑,用指尖去挑他的下颌,被避开也不恼,反倒逗弄似的在他身上划着,漫不经意的,“今儿瞧着四殿下与郎君,似是私交甚好?”
这便开始了。
不耐地去推开她愈发往下的手指,朱清绝眉头轻皱,“不甚好、嘶——”他肤色明净白润,衬得那道新添的红痕愈发显眼,“宿女郎这是何意?”
“郎君若以诚待我,不知可还会有此一问?”挑着眉梢反问后,她又转而用指腹柔柔抚过伤处,在惹得朱清绝浑身紧绷时倏然笑开,“呀,郎君怕我?”
这声惊讶着实是太假,以至于让那戏谑的语气更含了几分深意。
“女郎的名讳,京都里谁人不怕。”朱清绝扯着唇角轻嗤,抬眸冷眼看她,“尤其女郎的肆意妄为,我也算是见识到了。”
“往后等郎君见识的甚为多矣,莫急。”不咸不淡的应了句,宿欢笑意稍敛,“这般,不知郎君与四殿下、私交如何?”
她刻意停顿了下,“郎君还是如实告知与我才好啊。”
朱清绝忍着气冷笑,偏不受她胁迫,“我既已来宿府,身旁无人,女郎哪怕杀了我又怎样?”
的确,宿欢碍于局势不可妄动。朱清绝若是在她这儿出事了,莫说拉拢朱家,怕是要给楚琢之结仇。可他既来寻宿欢,意思还不明了?
“是我待客不周,还请郎君莫要怪罪。”心思微转后,宿欢如他所愿的给了面子,又起身去拿来氅衣,为他遮身时还捻了捻那绵软的耳珠。再对上朱清绝的眸子时,她笑得眉眼温软,“这般,郎君可好些?”
他有些回不过神,竟是被气笑了,“好?你倒看看我身上哪处是好的?”
莫说膝前红肿血痂、浑身磕碰出的淤青,便是颈间泛着乌紫的痕迹已是骇人至极了。再点点红痕、腿根血迹,连同面颊还未消去的指印、被蹂躏地不堪细看的唇瓣。
说是伤痕累累也不为过。
宿欢顺势俯下身,趁他反应不及揽住他的腰身,软着语气在他耳畔低道,“那我为你上药?”
顿时就惹得朱清绝僵住了身子。
“……松开我。”他轻微的挣扎着,面上不耐心底却又慌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