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板上发出的刺耳声。
“周老师,肯定是她先动手的,我儿子那么乖,不可能的,周老师你一定要给我儿子一个交代。”
女人穿得Jing致,可那副嘴角却不怎么讨人喜欢,甚至让人有点讨厌,周棠还没来得及回她,那人便跟机关枪一样射个不停,仿佛嘴巴开
了快捷键。
“有人生没人养的女孩,教养能好到哪里去?也不看看她那乡巴佬样。”
苏朝露被说的泪水涟涟,那双黑葡萄般大眼睛都是泪水。
周棠再忍无可忍,她捏着手上的黑笔,骨节泛白,她目光如炬,“王太太,您说这话也不太像个有教养的人,还有,我也是有人生没人
养的人,所以请你对于我们这种人放尊重点。别一口一个野种的,您自己也没多高贵到哪里去!”
“你个小赤佬,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信不信我让你丢了工作,我老公可是县长。”
“王太太,您这话说得,你老公又不是教育部部长还能一手遮天不成?看来啊,这种事做得挺多的。”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男人的声音很有质感,有点沙,但是字正腔圆让人听的人很舒服,像电台里电流传出来的声音。
周棠没想到在学校居然能看到陈劲,他看起来也不太像有孩子的人啊,而且他这阵仗明显是冲着苏朝露过来的,苏朝露并不姓陈,她明
明记得苏朝露家长叫邓芸。
陈劲看着女人惊讶的神情,像只小怪兽,他觉得有点好笑,他腿长步子大,没几步便到周棠面前,“周老师,又见面了。”
小姑娘一见到陈劲,像只冲破牢笼的鸟,飞得扑了上去,所有的委屈一瞬间爆发,陈劲蹲下,一只手接住她。
“小舅舅,我真的不是无缘无故动手打人的,是他先骂我的。”
小舅舅?原来如此,周棠呼了口气,原来只是小舅舅。
王太太见到苏朝露家长来了,便一个劲上去理论,“这位先生,你总该给我儿子个说法吧?”
“你没听到吗?我外甥女没有无缘无故打人的习惯,你还是先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吧?肯定是他先骂人了,我家朝露是不会打人的。”
周棠见时机刚刚好,她看向王太太,“王太太,我想你还需要多了解孩子,关心孩子,而不是出了问题就怪罪别人,这孩子我知道,喜
欢招惹人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他为什么这么做,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那还不是他在家没有受到足够的关注?”
周棠据理力争,振振有词,窗外阳光明亮,她额头上的绒毛依稀可以看见。他看得有点久,不知是看她的人还是听她的话,总之一股无
法言喻的感觉慢慢堆积。胸中一涌起一股情绪填得满满的。
“你懂什么?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我家小孩我最清楚,我们没时间陪他还不是为了赚钱!”
“妈妈,其实是我先骂她的,我骂她是野种,有人生没人要的小孩,她不理我,我就揪她头发,后来我们才打架的。”
八九岁的小孩,哪有什么心机,更多的是渴求关注罢了,男孩扯了扯他王太太的袖子,主动认错的意思很明显了。
王太太还在得理不饶人,“就算这样,她也先打了我儿子,必须赔偿!”
周棠扶额,为什么这人经济条件不错,对于钱那么执着。
周棠蹲下身子和小男孩对视,“乐乐,朝露不是故意的,你觉得该不该原谅她呢?”
“老师,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先骂的人,不该怪她的。”
最后事情解决办法是俩人握手言和,经过周棠的三寸不烂之舌那个挑剔的乐乐妈才肯不追究,说实话,这件事无关乎谁对谁错,小孩子
不记仇,记仇的是大人。
周棠送走刁蛮的女人后,她蹲下来抱了抱小女孩,揉了揉她的头发,“朝露,别哭了,老师请你吃东西好不好?”
陈劲挑挑眉,笑得一副春风拂面的感觉,很是愉悦,语气里的调侃意味很浓,“怎么?周老师是打算曲线救国?”
周棠:……
周棠觉得这男人还真的是挺聪明的,居然瞧出点意味,知道她想通过外甥女追他,不算太笨,好歹也是她周棠看上的男人。
周棠微微一笑,不急不缓道:“是啊,打算换种方法,陈劲,我是真的在追你,你别不信。”
“行,我信,我信周老师的一片赤诚之心”
我们棠棠啊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我们陈劲啊真是个畏手畏脚的老男人,明明对人家有点动心还不敢出手。
周棠篇(硬了)
周棠带俩人去吃路边摊,吃晚饭后陈劲结账。陈劲稍微有点大男子主义,但也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大男子主义,在他的观念里是不会让
女人结账的。
周棠笑眯眯地看着陈劲,杏眼映着远处的灯光。眼底都是狡黠:“陈劲,不是说好我请的?”
陈劲将账单随意揣回裤